“走吧,现在安全了。”
木玺率先跳下了屋顶。
“去哪儿啊。”
我跟着他跳下后问。
“随便走。”
依旧是不咸不淡的语调。
我拉着木玺的衣角在街上窜来窜去,一会儿看看路边的胭脂水粉,一会儿看看店里的衣服布料,心里好不高兴。
“公子!”
我站在一个小店铺前,手里把玩着簪子,突然一个柔柔的女子声音传入耳中,甚是熟悉。我朝发声处看去,只见一个青衣女子站在不远处微笑着看着我,好吧,其实是看着我身旁的木玺。看这衣着打扮,不就是昨日所救的女子吗。
青衣女子向我们款款走来,面含笑意,一双水灵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小巧的鼻子高高耸立在小嘴上方,模样倒挺俊俏。
我偷偷地瞥了一眼木玺,他看着手中拿着的玉佩,眼神并未向青衣女子看去。
青衣女子走到我们面前后,见木玺并无反应,唇边的笑容僵了僵。看着美女难堪我实在是于心不忍,于是伸出手指戳了戳木玺的手臂。
木玺将头转向我,目光中带着询问。我指了指站在我身旁的青衣女子,示意他看那边。
青衣女子见状趁机说道:“公子,昨日一别兰儿始终觉得有些欠妥,家母从小就教导兰儿,有恩必报。”
其实我心里很是疑问,她为什么叫“兰儿”,而不是“青儿”。
“你准备拿什么来报答我?”
我刚准备提问,木玺便悠悠地问道。
“以身相许呗,哈哈……”
我笑着,随后发现气氛有点肃穆,于是看了看左边的兰儿,见她脸颊通红,羞涩地低着头,再看了看右边的木玺,只见他黑着一张脸,神色不悦地看着我。我自觉说错了话,连忙闭上嘴压低了头。
“兰儿……兰儿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若公子不嫌弃,兰儿可以为婢,照顾公子的起居。”
兰儿快速地说道,低垂着的脸更红了。
“不必了。”
木玺凉凉地说,末了又将嘴凑到我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把她解决了。”
我心里一惊,忙看向他,他却别过脸去继续看着手中的玉佩。
“解决,莫不是要我把她,卡擦,给杀了。”我想着:“这人怎么这么狠,居然忍心让一个女子下这种黑手,自己却在一旁看戏。士可杀不可辱,不,士可辱不可杀。”
我忙拉着兰儿跑到一边去,压低了声音说:“你快走吧,他不是什么好人,刚刚还叫我杀你来着。”
兰儿以为我是为了赶她走才说出这些话来的,恼怒地说:“姑娘要赶我走直说便是了,怎么能如此毁坏公子的清誉?”
我心里划过一丝不耐,麻麻蛋,好心当做驴肝肺。于是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你爱怎么就怎么,姐姐我不管了。”
人类大都如此,在心系着某事的时候,认为自己的想法神圣得不可推翻,别人的说辞便统统成为了他的眼中钉。实则,这世上本没有真正的对与错,但如果说有,也是对的,前提是要设置一个对与错的标准。
“你若不想走,我先走了。”
返回到木玺身旁后,我朝他说道。
木玺转过头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兰儿,用眼神询问我,为什么兰儿还在这儿。我瞪了他一眼,道:“她要跟着你,我同意了。”
说完后才发现这句话好像有点不对劲,自觉又说错话了,于是偷偷地用眼角瞥了瞥木玺,发现他正眼含笑意地看着我。
“喏。”
木玺将他手中的玉佩递给了我,表情有点扭捏。
“什么?”
我愣了一会儿,想着他这番举动究竟是为何意。
“送你。”
木玺看着远处,悠悠地吐出了这两个字。
我一听赶紧接过玉佩,笑嘻嘻地问他:“你什么时候买的?”
“刚刚。”
却忘记了问最重要的事情,他怎么会有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