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话确实不像是一个女人能说出口的。千念一收起了自己探究的目光。
算了，既然这个不知是男是女的“他”不愿意说，他也就不问了。反正“他”不管是谁，都必须要成为自己的一颗棋子，一颗用来颠覆云家的棋子。
钟訫见他不再纠结自己到底是谁的问题，为了怕他反悔，她赶紧转移话题：“喂，千念一，你刚才还没告诉我新闻头条跟王德智有什么关系呢。”
千念一既然决定不再跟她计较，也就不再为难她。
“想知道？”他认真打量了她几眼：“你可真笨，这么简单的事情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钟訫眉毛几乎竖了起来：“艹，你他妈到底说不说？”
她现在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一个爷们儿投入的演出。
千念一看她已经没有耐心，便直接说道：“现在各大新闻媒体上面几乎都有事关你的新闻，对于你见义勇为的行为，现在所有的读者基本上都是站在你的这方面，并且强烈呼吁严惩王德智，所以初五法院开庭的时候他作为被告，应该会被判处终身终身监禁这样的惩罚。”
“终身监禁？”钟訫有些不能接受：“为什么不是死刑？以他的人品，以他做过的丧尽天良的事情，杀他十次都不够！”
“他只是触犯了故意杀人罪，但是你现在好好的，并没有死。”千念一有些遗憾的看向她：“难不成你愿意为了让他死而让自己死吗？”
“只要我死他就会被判处死刑吗？”钟訫一字一顿地问道，她的视线毫不掩饰地望向千念一的眼睛，她的目光里全部显示着唯一的一个清晰想法：她愿意以她的死去换得王德智的死。
“你疯了？”千念一看懂了她的想法：“值得吗？”
“你觉得呢？”钟訫摇了摇头：“我现在已经病入膏肓，虽然你说过你可以救治好我，但是我的身体我清楚，我知道我已经活不了多久了，所以如果能用我残余的生命换得王德智的不得好死，换得他在全国人民的一片叫骂声中死去。”
钟訫在此处顿了下，她把身子探前，目光坚决地望向千念一：“你说我值不值得？”
千念一被她的视线逼迫的有瞬间躲避，不过随即他漂亮的桃花眼里的黑亮瞳仁就恢复了正常。
“不值得。”他伸手拂上探到他面前的精致面孔：“我说过我会救活你，你的生命还有很长时间。”
钟訫撇起了嘴角，笑容里满是嘲讽。
千念一没有理会她的怀疑，只是继续郑重说道：“所以，不值得。”
切，笑话，钟訫在内心深处已经把千念一当成了神经病般的存在。他这么说，不过是想要让自己再多苟活残喘些时日罢了。
你问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啊，不就是为了钱嘛！世人活着如果没有什么恩怨仇恨，不就这一件事情可做吗？
钟訫端正身子，然后为自己把被角仔细地掖好：“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有些人活着就是祸害，我只要有能力为人民除害，我就一定会拼尽全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