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在河畔旁的木屋边,今夜的夜色却比昨夜要明亮许多。云卫城和落风坐在垂杨柳下的长石上,莫愁则仰卧在树杈之间。
白炎白火两位院长今晨所说的一番话还停留在莫愁的心头。这是很突然的一件事,把莫愁心里打得一团糟糕。
原本的他,想在毕业之后就去寻找一把适合自己的神剑,然后走去西边的大陆看看,感受一番异国的风情,可是现在,却背负上了超出自己想象的重任。
今晨离去之时,白火院长便告诉他,如果想要寻找强大的神剑,明日就要立即动身前往巡意城。听说那里有情报传来,强大的神剑出现了,而祖传之物,等找到以后,便会派人送去给他。
不管是哪个少年都会梦想着成为一名英雄,莫愁也不曾例外。可是他却很明白,他不具备那样强大的能力,他的一切成绩,都是花很多的时间换来的。这样重大的使命交给他,只会让天下人失望而已,所以他才提出寻找强大的神剑,让更有能力的人来抵御将要到来的灾难。
提起手中的酒葫芦,莫愁向喉咙里大灌了一口,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小愁今日是怎么了,竟然唉声叹气了起来。”树下的云卫城接过落风递来的酒杯,浅浅的酌了一口,向树上的莫愁问到。毕竟乐天的莫愁,很少有这种时候。
“云哥,我只是突然觉得有些累而已,并没有啥大事,你还是关心一下落风吧。”
在落风把酒杯递给云卫城的之后,他也端起一杯酒,可还没等他喝下口,就被这陈年老酒呛的直咳嗽,落风是第一次喝酒。
学院毕业意味着成人,成人也就自然可以饮酒,可以谈婚论嫁。莫愁和云卫城是城主府的子弟,对于他们来说,酒这种东西早已司空见惯,落风却是一个流浪的穷孩子。
“饮不来酒就不用勉强了。”云卫城把从怀中拿出的手巾递给落风,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说道。
“男子汉大丈夫,岂能不会饮酒,既然你们都能饮,为何我就不能?”擦了擦嘴,落风拿起还剩半杯的老酒,又一次向喉咙里送去,这一次,倒是没再别呛到。
“倔强的地方真是和小愁一样。”云卫城再次抬起自己的酒杯,浅浅的酌了一口。
“这哪里的倔强啊,他这是死要面子。”对于云卫城的看法,莫愁十分不赞同。
“总比刚才像要死的人一样挂在树上要好。”落风和莫愁就是这样的关系,相互较劲的两个人。
这样一件小事,一扫了之前的抑郁气氛,莫愁觉得此时的心情舒爽多了。使命已经背负在了自己的身上,那么就没有什么可多说的了。
“我大概明天就要离开白刃城了,云哥你要参军,那也应该明天就要出发吧。”
“这么急吗?小愁,你不是应该在城中逗留几日陪陪莫叔,才会出发吗?”莫愁的想法云卫城很早就知道,他是不可能会留在白刃城,但也不会走的这么早。
“院长告诉我说,巡意城那边已经有人发现了强大的神剑,我想早些过去看看。”白刃的事,莫愁没有告诉卫府的任何一人,并不是他不相信他们。和结缔神剑一事,不管告诉谁,都会为他而感到高兴,但如果只是一把断剑,而且还接到了对付魔剑这样的使命,那么莫屈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自己出城的。
“那你一定要和莫叔好好的道别。”
“恩,我明白。”
“对了。刚才就没问,落风,你接下来要去哪里?”莫愁拿着酒葫芦从垂杨柳上坐起,问到了树下的落风。
静静的望着手中的酒杯,落风开始沉默了起来,不一会便开口说道,“我大概也会离开这里吧,毕竟我到学院来只是为了今后能找一个养活自己和落兮方法,如今毕业了,那也没必要留在这里,只是,可惜了你们为我建的这间小木屋。”
说道这里,落风看向了河畔边的小木屋,莫愁和云卫城也随着落风,把目光放在了小木屋上。晚风拂柳,少年们好像想起了许多以前的事。
“和我一起走吧。”莫愁望着河畔小屋这样说道。
“这样也不错。”这是落风的回答。
“那么,明日我们就在城西集合吧,明天刚好有离开白刃去巡意城的商队,我们就跟着他们一起走吧。”这是白火帮助莫愁寻找的商队。
“那好,我今晚就收拾收拾。”
没有任何理由,落风很自然的答应了莫愁的邀请,既然没有目的地的话,何不结伴而行,去闯出一片天地。
直至夜深,莫愁才由云卫城搀扶着,摇摇晃晃的走进了卫府,而莫屈早已在门口等候着他们。
“卫城,把莫愁交给我吧,时间已经不早了,你快些去休息吧。”莫屈接过醉醺醺的莫愁,对云卫城说道。云卫城向着莫屈点了点头,默默离开了。
莫屈扶着摇摇晃晃的莫愁回到了他的房间。把莫愁放到床榻上盖好被子,他就这样坐在莫愁的床边,静静的看着莫愁,视线开始有些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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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处偏僻的乡下小村庄,有那么一个农夫,虽然他的日子过的很紧,但他和妻子两人还是活的很开心。
不久之后,妻子便怀孕了,这让这样的一个小家庭开始有了一些负担。
听隔壁村子的人说,外出寻剑可以得到很多很多钱,农夫就开始打算出门去试试。
虽然外出会很危险,但现在的这个家很需要钱,妻子没有阻挠自己的丈夫,让他出门去了,而自己则担起了家中的担子。
没有用多长的时间,丈夫很快便回到了小村庄,可等待着他的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妻子因过于劳累,已经病倒好多天了。
看着躺在床上挺着大肚子,脸色憔悴的妻子,农夫痛苦的留下了眼泪。是他遗忘了,自己离去让家中只剩下了妻子一人。
农夫得到了很多的钱,却换不回妻子健康的身体,以这样的身体去生产孩子,妻子会死的。
农夫开始尝试着说服妻子放弃肚中的孩儿,但是都失败了
距离孩子的出生越来越近了,可农夫妻子的身体也越来越虚弱了。
最终,在农夫撕心裂肺的痛苦中,他们的孩子诞生了。
没过多久,农夫和孩子便消失在了这个小村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