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骨遍地,阴风阵阵,黑暗的山洞里烛火跳跃,洞口几只嗜血的秃鹰啃食着腐烂的尸体,天空阴云密布,仿佛如怨灵在天际飘荡。
洞里,寂静无比,除了一盏兽骨灯,灯火摇曳,在山洞的黑暗中煞是凄惨,要问,是谁点的灯呢,仔细听,在山洞里面,还有一具身体,她在细细的喘息,她睡了,要不是还有呼吸,真的以为是死尸,不过.是不是死尸,也只是会不会动罢了。
这是一个兽人老妇,她骨瘦如柴,没有血色,身上的法袍破烂不堪,但是依稀可见,这是部落的术士法袍,身旁的魔杖早已折断,宝石也早已黯淡无光,如同一块焦炭。
洞口飞来几只乌鸦,啊啊叫着,老妇被吵醒了,她爬了起来,走到洞口,轰走了乌鸦,然后坐在山洞里的巨石上,仔细的端详着什么,一块破布,貌似是从什么纺织品上掉下来的,但是早已破烂,上面的标记也污浊不堪,可是她仍然紧盯,貌似是在想着什么,的确,她不记得了,她是谁,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什么时候来的,她之前在哪,这是什么布,上面的标记代表什么,旁边的破木棍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脖子隐隐作痛,她都不知道,她只知道,洞口死掉的秃鹫肉可以吃,虽然味道很难以下咽,她只知道,洞里的蜘蛛会有毒,要及时清理,她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活了多久,她不知道洞外平原上的枯骨生前是谁,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揉了揉脑袋,脖子还在痛,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老茧一样的东西,“真是.该死.”她居然用兽人语断断续续说着话,她走出山洞,走到了平原上,她捡了一堆骨头和破烂的衣物,用脚踢开了毁坏的武器装备,它们挡住了她的路,回到洞里,老妇用洞壁上的硝石打起火,她仍记得第一次看见这东西被烫到的经历,老妇人点燃了骨头和衣物,并拿出了一些储备的秃鹫肉,烤着吃了起来,“好香.。呸.臭了”,洞口仍有乌鸦叫喊,但是老妇没有管。
吃完了,篝火灭了,老妇人把那块带着标记的破布盖在身上,躺在一块光滑的石头上睡了。她还是没有记起自己是谁,只有脖子上的疼痛还对她纠缠不休。
烛火摇曳,颤抖欲灭,但是始终没有熄灭,映着老妇枯瘦的脸,更加阴森可怖。
“死或生的交替只是动或不动,罪与德的界限只是用或不用。”洞口,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然后伴随着乌鸦的哀嚎,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