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勋大喊着冲上来夺走我手上的搓澡巾把我从淋浴下拉了出来。
“你干什么?怎么回事?”
“......”我被他的突然闯入吓蒙了,怎么办?我半天找不到一个理由。
“你这是在干什么?”永勋拿着浴巾给我擦着身子皱着眉头问。“你回来就一直不对劲,跟我说说?”永勋放缓了语气看着我说。
“......”怎么说?能说吗?我躲开他的视线努力找着借口。
“好吧,我不问你了,给你一次不解释的机会。”他放下浴巾转头跟我说。
“好。”我不敢看他,小声的应了一声。
“睡觉去吧。”他看我半天不动拽着我出了浴室,“跟我睡。”
“不!”我甩开他的手果断道。
“什么不行?你这样子让我怎么放心?不行你出去睡,别让我看到!”永勋瞪着我厉声道。
我被拽到他的床上,被子盖在那些被搓破的皮肤上蛰的生疼,越是摩擦越是痛,我只能平躺着不动,我这种愚蠢的自我惩罚行为无疑让永勋产生了疑惑和严重的不满,但他却不跟我计较,也不要我解释。他侧着身子面朝我用手压住我身上的被子,脸贴在我耳边,我闭着眼享受着他的鼻息,身上的痛也不再那么痛,慢慢的睡了过去,这真是一种奢侈的享受。
还有两周就要到跨年演出了,我们所有人都忙的不可开交,李寅的位置被新来的一个练习生替换,说起来我还没有时间去看他,整天泡在公司,和永勋也就每天五六个小时的睡觉时间在一起,我也老实了,不敢再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的举动。除此之外,每天中午我们还会在老地方小憩一会儿,就是八楼走廊尽头的长椅。我们像当初一样,我坐着一头,他头枕着我的腿躺在椅子上,这也是我一天当中最幸福的时候了。
至于元昊,每天都会抽空过来看我,或指导我排练、或陪我坐着休息,自从有了永勋隔在我们之间后,我们的话越来越少了,在经历这次事情之后更是如此,不过陪在我身边的时间反而增加了不少,我知道他是担心我。
“身上还疼吗?”今天他在我隔壁练习室排练,休息的时候过来看我。
“你怎么知道的?”我纳闷身上的搓伤没有告诉元昊啊?
“永勋和我说的,”元昊揉了揉我的头,“别折磨自己,你不说、我不说、李寅不说他不会知道的,好好跟他在一起吧。”
“我心里过不去,”我捏着手里的饮料瓶,“我现在睡觉都不敢碰他,都怕弄脏他,我在想要不要就这样算了,我很担心他知道了后会怎么看我。”
“在乎你的人根不需要你这么做,如果他真的喜欢你是不会在意的,你这样是在折磨自己,你又没做错什么。”元昊抓着我的手,“你这样我看着也难受,好好正式你们的感情,再克制下去你俩早晚要出问题,还有,如果再让我知道你折磨自己,我会告诉他所有事情!”
“什么事?”永勋突然站在我俩面前冒出一句,我赶紧把手从元昊的手里抽了出来。
“没什么事,你们聊,我回去先。”元昊站了起来让出位置。
“聊什么呢?”永勋坐下来揽着我的肩膀。
“没什么,你和元昊说我洗澡的事了?”
“嗯,你又不肯告诉我,我以为他知道呢。你那天真把我吓坏了。”
“对不起。”我小心的躲开永勋的眼神,生怕他在问些什么。
“给我喝口水。”他倒是没问什么,突然抓着我手里的饮料瓶,扭开盖子就要喝。
“不行!”我赶紧抢了过来。
“你干嘛?我又不嫌弃你!你怎么回事?这两天连续几次都不让我用你的东西?”永勋皱着眉头看着我。
“刚才......元昊喝了......”我随机编了个借口,我总是说永勋有精神洁癖,自从喜欢上他以后我才发现其实最有问题的是我自己,喜欢的东西我会一直守护着,谁也不能把它弄脏,自己也不可以。永勋,这样一个合同性别的男人,之所能走到我内心深处就是因为他一尘不染,干干净净,我对他这份纯洁的痴迷,已经无法自拔,怎么能舍得将他玷污。
跨年演唱会紧锣密鼓的筹备着,转眼还剩一个星期。这次跟其他几家大公司竞争好不容易拿下了首尔奥林匹克体育场,具体时间由于场地活动原因由原来的1月1日调到了圣诞夜,也就是12月24日晚上。体育场最大可容下10万人,当然,为了最佳视距和效果我们只设置了5万人的席位。目前场地已经布设完毕,从今天开始演出艺人要轮流彩排走场,三天后第一次全程彩排,隔两天后第二次彩排,最后两天主要是场地装备调试以及艺人可自行协调走场练习。
我的走台练习和永勋他们的组合都安排在了第一天,因为彼此间有合作曲所以放在同一天。看着偌大的演出场地真是让人激动不已,这可是面向几万人的演出啊!朱晓芸也想要过来,不过这段时间刚好是期末考试,硬是被我撅了回去,补偿就是尽可能多的给她搞到公司里艺人的签名专辑,还好不是掳两个人回去。
整场演出计划两到三个小时。我们每个人除了准备计划中的个人舞台还要机动准备两到三个节目以防加时或者和现场MC互动时表演需要。这次的舞台超级大,比起电视台和小剧场大多了,对我也是一个经验积累,第一次练习的时候会长专门指定元昊带我走场,他的镜头感和台风都是相当出色的,我们先是定点、跑位、再跟音乐。永勋也跟我强调表情问题,演出开始的时候不论是否到自己的节目,只要在舞台附近镜头都会捕捉到艺人的表情时不时的通过大屏幕转播给现场观众,后期制作也会剪下来,千万不能抱着不是自己的节目就无所谓的样子,情绪要一直调动起来。希灿也给我传授经验,例如现场要主动找镜头、找观众,还要注意中场时导调耳机里的指示等等。
这三天的现场排练在各种专业老师以及永勋他们的帮助下学到了不少东西,越是和他们接触越是觉得自己有渺小,认清自己需要学习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做歌手不只是要有副好嗓子,会写写唱唱而已,如果仅此而满足,那不过是一个酒吧卖场的水准罢了。
等到第一次带妆全程彩排的时候为了评估效果和修正舞台,摄影机全部跟都到位,我是真切的体会到了什么是无所不在的镜头,固定在舞台周围的小镜头为了美观不怎么明显,但那几个巨大的起落架上的镜头却呼呼的满天飞,更别说沿着场边到处跑的人工摄像了,看着都晕。大屏幕上的镜头不停地切换着角度直播着舞台上的艺人,真是无死角的反馈。
“今天最后一次彩排,结束后可以休息两天了,有没什么想去的地方?我带你去转转放松一下。”我和永勋他们在后台等着各自的节目,永勋靠着我玩着手机突然来了一句。
“没什么想去的地方,在家好好休息就行了,这两天太累了。”
“俊松哥不去,带我去吧?”光仁嬉皮笑脸的在一边搭话。
“一边玩去,小屁孩!”永勋抬眼看了一眼光仁没好气的说。
“你怎么对俊松哥那么好,我都嫉妒了。”光仁挤着眼睛给永勋使眼色。
“嫉妒了?”永勋说着放下手机走到光仁身边,“来,哥也对你好一点。”说着使劲儿捏光仁的脖子,两人一追一逃的闹了起来。
彩排顺利结束,一切准备就绪,本以为今晚可以睡一个踏实安稳的觉,但永勋的举措让这个夜晚再次尴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