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圣泉冷哼道:“好!好!好!方弈秋,你很有骨气,很有自尊,为了你所谓的骨气与所谓的自尊,忘记你还是一个七岁孩子的母亲,一位重病老人的女儿,你在最需要钱的时候放弃一份工资优厚的工作,放弃一个深爱你的男人,你还眼睁睁地看着你危在旦夕的母亲病痛而死!好!很好!你无愧是你母亲的孝顺女儿?”
“我的家事不劳你这位总经理费心。”方弈秋冷冷地道:“唐圣泉,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将来你跟朱珊珊不管是结婚还是离婚,都与我没有半点关系。”
若不是唐圣泉的行为太过份,让她忍无可忍,她怎会辞职?
“嘶——”,唐圣泉将方弈秋手中的辞职信撕成两半。他瞪着方弈秋,眼中散发出野兽般的冷芒:“方弈秋,这两天你找到工作了对不对?我实话跟你说吧,就算你找到了比天盛更好的工作,我也有能力让你在新的工作岗位呆不到一个月,最后你还得回天盛,还得回到我的身边。”
方弈秋瞪圆水瞳:没想到唐圣泉斯文无害的外表中藏着一颗这么自私的灵魂。
“唐圣泉,你太卑鄙了!”方弈秋嘶声道。
“卑鄙?!方弈秋,一个男人为了得到他最心爱的女人,就算使什么手段都不过份。”唐圣泉眼睛直直地盯着方弈秋,原本愤恨脸庞又恢复原状,居然还露出淡淡的笑容,声音也变得温柔起来,道:“弈秋,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么?我会这样子,全都是因为我太爱你,想要把你留在身边而已。”
“唐圣泉,像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说‘爱’字!”面对这位变脸极快反复无常的“变色龙”,方弈秋目光更是诀绝:“唐圣泉,你以为你撕我的辞职信就可以留住我吗,不可能,这回我是走定了。现在你说什么都没用。”
她不想再与唐圣泉交谈下去,在他愤怒的目光下,转身朝门外走去。
唐圣泉立于当场,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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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弈秋与同事们坐在公司的食堂吃饭。
电视机又播出两天前的新闻录相(这两天吃午饭时都会按时播出):
天盛集团总部,贺明轩与唐圣泉并立一处,笑容满面,正接受H市H台记者的访问,两人就恒久集团与天盛公司的合作前景,一一回答记者询问。
其实,天盛与恒久并非是“合作”,而是恒久兼并天盛,恒久集团拥有天盛52%的股权,唐圣泉仅为15%。
不过,由于不是全购,唐圣泉依然有权主持天盛公司大小事务,行使总经理权利,最大不同的是天盛公司以后在称呼上,已成为恒久集团旗下的上市公司。
“贺总,请问恒久集团总裁傅清言先生今天为何没有到现场?”有记者询问。
贺明轩微笑道:“总裁近来公务繁忙,恒久集团与天盛公司合作事宜,他已经全权委托我主持。”
面对记者的询问,贺明轩举止得体,落落大方,谈笑风生,光茫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