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冬残春尽,看不了野花山树,景物芳菲。又有一座高山峻岭挡路。唐僧问道:“徒弟们,前面高山,有路无路?是必要小心!”我笑道:“师父,自古道:山不碍路,路自通山。何必再问说前方有路无路?”
唐僧道:“虽然是山不碍路,但恐险峻之间有怪魔。毕竟我等经过这样的山都出现了妖魔。”我道:“放心,放心!我听土地说:这里没啥妖魔居住。不过专跑来等待的另外说。不过有我师兄弟三人在,保你太平无事!”
不觉的我们师徒四人到了山脚下。我在前,走上石崖,叫道:“师父,此处乃专走山的路,很好走。快来!”唐僧他们随我都奔山崖,上大路。只见千岸竞秀如排戟,万壑争流远浪洪。
忽闻啼鸟之声,就听唐僧叫道:“徒弟们,我自唐皇传旨意,锦屏风下领关文。观灯十五离东土,才与唐王那时分。未能龙虎风云会,却又师徒拗马行。行尽巫山峰十二,何时得经见当今?”悟空道:“师父,你常以思乡为念,全不似个出家人。莫要忧愁,古人云:欲求生富贵,须下死工夫。”
唐僧道:“悟空,虽然说得有理,但不知西天路何时能到。”我笑道:“师父,我佛如来知我等要去取经,咋就不把路设近一点呢?我等也好早日取得真经。”
悟空道:“莫胡谈!只管往西走,终须有个到时之日。”接着又见黑松大林。唐僧道:“八戒,我们才过了那崎岖山路,这又遇这个深黑松林?这有问题。”
我道:“师父,有我们师兄弟三人,怕他做甚?”唐僧道:“说那里话!不信直中直,须防仁不仁。我也与你等走过好几处松林,不像这林深远。”
我只是笑了笑,打出炮拳轰开路,让人通过进入深林。走了半天,未见出林之路。唐僧叫道:“徒弟们,一向西来,无数的山林崎险,幸得此间清静,一路太平。这林中奇花异卉,满我心意,我要在此坐坐,一则歇马,二则腹中饿了,悟空,你去化些斋来与我吃。”
悟空道:“师父请下马,俺老孙化斋来。”唐僧下了马。我见悟空去化斋,就把马拴在树上,悟净歇了行李,取出钵盂,递给悟空。悟空道:“师父稳坐,我去去就来。”
唐僧端坐松阴之下,悟净去寻花觅果,我则靠在马旁拿起凡神烈酒壶喝着酒。唐僧在那里喃喃念到,我也分辨出来是《多心经》、《大乘入楞伽经》。
突然唐僧停止念经,大惊道:“善哉,善哉!”说完唐僧站起来,穿过千年柏,我知这里没啥妖精,也懒的跟去,毕竟只要是个人,没人喜欢随时随地跟着。
我突然听到唐僧的叫喊声,我用袖里乾坤收了行李和马,就快速的跑了过去。我和悟净同时来到唐僧跟前,我道:“师父,怎么了?”唐僧用手指那棵树,叫道:“八戒,解下那女菩萨来,救她一命。”
我围着女菩萨走了一圈,还掐指算了起来。算到是那只小老鼠,就动手放她下来。有人喊道:“八戒,在干嘛?”回头一看,原来是悟空,道:“师父见我救人。怎么了?”
悟空道:“八戒,莫解他。她是个妖怪,你难道看不出来?”唐僧喝道;“你这泼猴,又来胡说了!怎么这等一个女子,就认得他是个妖怪!”
我传音道:“猴哥,这次是师父桃花劫难!现在师父被迷了眼,等师父认清楚我等就能除妖。”悟空笑道:“师父,无事。无事!”
我道:“师父,那女菩萨已经解下来了,她自会回来,我等还是继续赶路吧!”我放出行李和马,悟空扶唐僧上马,悟净挑起行李。准备上路,撇下那女妖。
女妖流泪道:“师父,你将我丢在这荒山野岭中,要是遇到歹人,你叫我怎活。你这是放着活人的性命不救,昧心拜佛取何经?”就这样,我们师徒四人与女妖一行前进。
走不上二三十里,天色将晚。我见到前面有一座楼台殿阁。我道:“师父,那里是一座庵观寺院,天色以晚,就在此借宿一宿,明日在早行。”悟空道;“师父,八戒说得是。我们在走快些。”
不久就到了门首。唐僧道:“你们略站远些,还是我去把,你等等我先去借宿。若有方便处,就有人来叫你等。”我们都战立在柳荫之下,悟空挚金箍棒看管着女妖,我则喝着凡神烈酒。
当我等着要睡时,见有两人小喇嘛跑了过来。两个小喇嘛到跟前,道:“各位师兄,唐长老叫我等来请各位到小庙休息一宿。”我牵着马,边走边喝酒;悟净挑着担;悟空挚金箍棒与女妖一同前进。
我等走近一看,那门东倒西歪,零零落落,上面门牌写:镇海禅林寺。走进门,见那殿宇雕零倒塌,廊房寂寞倾颓。断砖破瓦十余堆,尽是些歪梁折柱。佛祖金身没色,罗汉倒卧东西。观音淋坏尽成泥,杨柳净瓶坠地。我心道:这庙真是败落。
我等又走进二层门。只见钟鼓楼都倒了,只有一口铜钟,还掉在地下。钟走青铜色,真是日久年深了。
入三层门里,我拴了马,悟净歇了担,我等进入方丈。与唐僧、老喇嘛相见,分了坐次。老喇嘛反在入里边,引出七八十个小喇嘛来,见礼毕,收拾办斋接待。
安排好斋饭,我们师徒四人吃完,女妖也吃了点。渐渐天黑,方丈里点起灯来,众僧一则是问我们师徒四人取经经历;二则是贪看那女妖,都聚在这里。唐僧对初见的老喇嘛道:“院主,明日离了宝山,西去的路途如何?”
我见老喇嘛双膝跪下,我急忙扶起老喇嘛,道:“院主,你做甚?我师父不就问你个路程,你为何行此大礼?”老喇嘛道:“老师父明日西行,路途平正,不须费心。只是眼下有件事一进门就要说,恐怕冒犯,到了吃斋后,才敢大胆奉告:老师父东来,路遥辛苦,都在小和尚房中安歇甚好;只是这位女菩萨,不方便,不知请她那里睡好。”
唐僧道:“院主,你不要生疑,说我们师徒四人有何邪意。我们师徒四人走过黑松林,期间撞见这个女子绑在树上。荒山野岭,孤身一人,我徒弟们不肯带她,是我发菩提心,执意将她带走,带到一个能寻求他人帮助的地方。今到此,现随院主送她那里睡去。”老喇嘛道:“既老师父宽厚,请她到天王殿里,就在天王爷爷身后,安排个草铺,让她睡吧!”
悟空道:“甚好,甚好。”就这样,众小和尚引女妖到殿后睡去。我们师徒众喇嘛散去。我们师徒四人在这方丈中安寝,唐僧道:“徒弟们,辛苦了,早睡早起!”我们师兄弟三人那怕睡了,但不敢离开,护着唐僧。
到天明,我们师兄弟三人起来,收拾行李马匹,请唐僧走路。此时唐僧还未醒,悟空上前道:“师父。”我见唐僧把头抬了一抬,却没有出声。我觉得奇怪,走上前,道:“猴哥,我看师父情况不对,让我看看。”悟空点了点头,把位置让给了我,退到我身后。
我走前,按了唐僧脉搏看其心跳如何,又看看唐僧的脸色苍白,我道:“师父,你现在感觉这么样?”唐僧呻吟道:“我感觉头悬眼胀,浑身皮骨皆疼?”
我又摸摸了唐僧的头,有些发热。悟空道:“师父怎么了?”我道:“昨夜师父昨夜吹冷风了,明天就会好。猴哥你跟僧人说今天三餐由我们准备!说好你也来吃早饭。”
悟空道:“好。”就退出房间。我道:“师父,等一下吃完饭,好好睡一觉,病明天就好。”我从先天空间拿出砂锅、米、水、还有治病的药材,其中就有治感冒的风感果。
我用九阳真火做好早饭,我喂了唐僧药饭后,唐僧睡了过去。这时悟空回来了,与我等共享早饭。饭后悟空道:“八戒,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你怎么不天天做。”悟净道:“是啊!二师兄。大师兄说的对。”我笑了笑没回答。
第二天,唐僧道:“徒弟们,昨天我病体沉睡,不曾问你等,那个脱命的女菩萨,可曾有人送些饭与她吃?”悟空笑道:“昨天我等照顾你,八戒煮药膳与你吃,我等不曾出去,因此不知。”
唐僧道:“原来如此!你且扶我起来,取出我的纸、笔、墨,寺里借个砚台来使使。”悟净道:“二师兄,师父的病不是好了吗?怎么还要人扶?”
我道:“师弟,师父是个普通人。昨天又连续睡了一天,身体有些僵硬,你等一下扶师父在这方丈中慢慢行走,使师父恢复过来就行了。”悟空点了点头,道:“师父,你要做甚?”
唐僧道:“我要修一封书,并关文封在一处,你替我送上长安驾下,见太宗皇帝一面。”悟空道:“这个容易,俺老孙别事无能,若说送书:人间第一。你把书写好交给俺,俺一筋斗送到长安,递与唐王,再一筋斗转将回来,你的笔砚还未干呢?”
我道:“师父,是否可以念念?念完在写。”唐僧道:“我写:臣僧稽首三顿首,万岁山呼拜圣君:当年奉旨离东土,指望灵山见世尊。不料途中遭厄难,何期半路有灾祸。僧病沉重难进步,佛门深远接天门。有经无命空劳碌,启奏当今别遣人。”
我笑道:“师父,这些些小病无碍的。就是人死了俺也能救活。还有不是有猴哥吗?那个阎王敢起心?那个判官敢出票?那个鬼使来勾取?还不让猴哥追打到幽冥去,还不饶他。”唐僧笑了笑,道:“我今日比昨不同,咽喉里十分作渴。你等去寻些凉水来与我吃。”
我道:“师父刚病好,需要多喝水。”悟空道:“好!我去取水来。”即取出钵盂。
我道:“猴哥等我,我们一起去。”我和悟空往寺后面香积厨取水。忽见那些和尚在那大哭。我笑道:“你们这些和尚,忒小家子气!我们且住两日,临行谢你,柴火钱照日算还。用的着在这哭。”众喇嘛跪下道:“不敢!不敢!”
悟空笑的指着我,道:“怎么不敢?想是我这师弟,食肠大,吃的你们没米做饭了。”众喇嘛道:“两位老爷,我这荒山,大大小小,也有百十众和尚,每一人养四位老爷一日,也养得起百十日。怎敢欺心,计较什么!”
我好奇道:“你等既不计较,你等却何在这悲哭?”众僧道:“老爷,不知是那山里来的妖邪到这寺里。我们晚夜间着两个小和尚去撞钟打鼓,只听得钟鼓响,再不见人回。次日找寻,只见僧帽僧鞋,丢在后边园里,骸骨尚存,将人吃了。你们住了一日,我寺里不见了两个和尚。故此,我等师兄弟在为昨晚两个师兄弟痛哭。因见老师父重病,不敢传入其耳。”
悟空道:“不用说,必定是妖魔在此伤人,等我和师弟与你剿除他。”我道:“猴哥,这次别拉上我。晚上我还要照顾师父,不让其重病发。”
众僧对悟空道:“老爷,妖魔一定会腾云驾雾,一定会出幽入冥。古人道得好,莫信直中直,须防仁不仁。老爷,你莫怪我们说:你若拿得住他,便与我这荒山除了祸根,正是三生有幸;若拿不住他,却有些不便处。”悟空眼珠子转了转道:“我明白,我明白。”
老喇嘛道:“老爷,你老师父贵恙,你拿这妖精不用紧。俗语道:公子登筵,不醉便饱;壮士临阵,不死即伤。你两下角斗之时,连累你师父,这就不妙了。”我道:“说完了,那就拿些凉水来,我师父还要吃呢。”拿起钵盂,倒上凉水,我和悟空转出香积厨,
我和悟空到了方丈,我叫道:“师父,喝点凉水。”唐僧抬起头来,捧着水,一吸就喝光了。悟空道:“师父,可要吃些汤饭?”
唐僧道:“这凉水就是灵丹一般,这喉咙也没那么干燥,可以吃些汤饭。”我道:“猴哥,师父病好了,要吃些汤饭吃。”悟空出去。等悟空回来时抬了四五桌来,唐僧吃得半碗儿米汤,又叫众喇嘛来吃这四五桌斋饭。家火收去,点起灯来,众僧各散。
唐僧道:“我们今住几日了?”悟空道:“一日矣。明朝向晚,便就是两个日头。”三藏道:“一日误了许多路程。”
我道:“师父,一日而已,也算不得路程。明日赶路还是很快的。”悟空道:“既是明日要去,且让我今晚捉了妖精。”
唐僧道:“又捉何妖精?”我道:“有个专吃人的妖魔来到这寺里,要猴哥替他捉捉。”
唐僧行了佛礼,道:“吃何人?”悟空说道:“我们住了一日,那妖魔已是吃了这寺里两个个小和尚。”
唐僧道:“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他既然吃了寺内之僧,我亦为僧。悟空,你必要除此妖魔。”我一头黑线的看着唐僧严肃的说这话,心想:难道只要是僧就帮,不是就不帮。悟空道:“不用说,俺老孙出手那隐患还不消灭。”
就这样,我和悟净被留下来看守唐僧,悟空跳出方丈后消失了踪影。我闭眼听见外面的打闹声,这时一个凹凸有型的人影跳了进来,被悟净拦住,悟净道:“二师兄,我与她实力相当。让我来会会她。”我点了点头。那人影举起双剑与悟净的宝杖相斗。
斗了十几了回合,人影跳出了方丈,悟净追了去。我道:“师弟,别追?”可惜还是慢了,我想到猴哥还在庙中,师父应该不会丢才对,就跟悟净追了出去。我和悟净追了几里,最后悟净一招跃高空铲杀死了那人影,不过只剩下一只鞋。
我道:“不好,中计了。悟净,赶快回去!”我和悟净回到方丈。见悟空坐在哪里,唐僧不见人影。我道:“悟净,我们闯祸了。”
悟空看向我们,挚金箍棒道:“我要打杀你们两个。”悟净跪下道:“大师兄,都是我的错。我不听二师兄的话,追了出去,二师兄也不会为了我掠阵,师父也不会被抓走。”
我道:“猴哥,自古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望猴哥饶打,待天明你我三兄弟同心协力,寻师去。”悟空道:“悟净,你都起来。明日寻找师父,要用心找。”
我们师兄弟那曾睡的着,恨不得太阳早点出来,坐到天晓,收拾行李。寺僧拦门问道:“老爷那里去?”我严肃道:“昨日我猴哥对众夸口,说与你们拿妖精,妖精未曾拿得,倒把师父不见了。我们寻师父去。”
众喇嘛道:“老爷,小可的事,倒连累老师父,却往那里去寻?”我道:“有法寻他。”
众喇嘛道:“既去莫忙,且吃些早斋。”我道:“不用了,我找师父要紧。”我们师兄弟三人辞了众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