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走在街上，天渐渐暗，人来人往。
回到家，输入密码的手一再停顿，她想问，却不知该怎么问。
同伴是不是不信她了，所以自己出去觅食。
墨从里面把门打开，光着身子，露出精壮的腱子肉，把她揽进怀里轻轻的嗅，痒痒的，暧昧的气息。
舒傲寒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反手关了门。
“你变了。”
“怎么可能。”
舒傲寒心里不想承认，但事实摆在面前，以前墨跟自己耳鬓厮磨的时候只会热情的回应它，根本不会躲开。
当人的日子太久了，快忘记自己的本性了。
琉璃依旧在浴缸里睡觉，
小蟾蜷缩在桌子上，旁边还有一杯咖啡。它很听自己的话，告诉它喝咖啡可以补充能量，就连续喝，结果依旧睡的昏天暗地。
只有墨在看着自己，那眼神充满探究疑惑。
“别这样看我好吗？”舒傲寒有些无奈叹了口气。
“你看我们还能坚持多久，杀人这种事情很难吗？”墨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别把自己真当做人了！”
当然不难，虽然没有吃过人，但是吞食过其它生命，只不过觉得是食物罢了。
只是没有吃过同性，现在觉得自己也是人类了，所以不能吃。不知道这种想法什么时候滋生的，可确实有了。
“你别生气，你看我带了什么。”舒傲寒从包包里拿出个黑色的袋子，是几只蟾蜍。“小蟾最爱吃蟾蜍了，给它带的。”
小蟾闻言动了动身子，最快的速度到了她面前，一口一个吃了个精光。
墨很生气，青筋爆出。
它知道自己的意图，和接下来要说的话。无非就是以前也没吃过人，现在变成人了，依旧和以前吃的一样就好。
他也很生气小蟾依旧不嫌弃这些食物。
“我明天自己出去觅食，你不用管我。”墨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几个字，随即传来时肚子饥饿的叫声。
“不行，人类社会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虽说和动物世界里一样弱肉强食，但是他们都是暗地里实行，不会摆在明面上。特别是不会接受我们这样修行的动物，你也知道他们很聪明，有很多先进的武器，如果被发现了，我们统统完蛋。”这些倒没什么，如果莽撞行事，会引来道士对付它们。
从修行灵智的动物，再从灵智动物修行成人其中有多么不易。然而为什么修行成功依旧这么少，除此之外，还是因为不适应人类的社会，暴露出本性被杀死的。
它们的天敌太多，所以处处谨慎。
“那你要怎样，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一辈子要我们藏匿在这种地方，那还费劲千辛万苦修炼做什么？”
舒傲寒看着它下半身是蛇上半身是人，叹口气，“等你完全习惯人类的生活，我就不管你们了。我答应你，这个月月末让你们报餐一顿，进入冬眠。”
墨听完转身离去。
要是整天让她待在这间屋子里不能离开，恐怕自己也会受不了吧。
坐在沙发上，脱掉高跟鞋，走了一天脚很酸。看着屋子里乱糟糟的，也懒得去收拾，自己也很累。
小蟾吃完蟾蜍就往她的怀里钻，变成人是要耗费力气，小蟾一般就以蛇的形状盘踞生活。“姐姐，你别生墨哥哥的气。”
“没生它的气，都怪姐姐不好，让你们饿肚子了。”
小蟾发出笑声，说刚刚已经吃过零食，肚子垫底了。
“姐姐，小蟾的要求不高，要是每天都可以吃到蟾蜍就知足了。”小蟾最爱吃的就是蟾蜍，所以化作人形的时候起名小蟾。
看来，似乎，人命案与他们无关。
但，马上就要与自己有关了。
接下来的几天舒傲寒下班都会去酒吧坐坐，是为了见兰城池，也是听听那消息。说最近安静了不少，没听说有失踪的人。
兰城池低着头点账，酒保在调咖啡，把摩卡放到舒傲寒面前说，“为了你，我们兰大老板特意买了一台咖啡机，哝，还有进口的咖啡豆。托你的福，我从调酒师顺利转变为咖啡师。我们这家酒吧可能也要改成咖啡厅了。”
舒傲寒笑，“那岂不是挺好？”
“挺好什么呀。”酒保白了她一眼，“清酒吧经常有美女过来坐坐，跟我讲故事的同时还能搭个讪。要是改成咖啡厅的话，一般约会的居多。我岂不是没有机会了？”
舒傲寒勾起嘴角，直勾勾的看着兰城池，好像他的话一点儿都没听进去似的。
“成驰，你吃饭了没有？”
“成驰你最近都在做什么？”
“成驰......”
酒保看不过去了，喊了句停，“他吃过饭了，他最近都在忙酒吧的生意，他......”酒保名字叫麦猫，舒傲寒却习惯管他叫酒保也就叫的顺嘴了。
咕咚咕咚一杯咖啡喝进去，起身走人。
兰城池依旧不爱搭理她，她也打消了对他下手的念头。所以决定去后街看看，不是说最近没有人命案发生吗，而且，凶手也没捉到。
舞池里男男女女，摇曳着诱人的身姿。灯红酒绿无不放肆。舒傲寒找了个离舞池远一点儿的卡座，寻找着目标。
虽然心里讨厌这么做，但是答应墨的时间已经倒计时了......
远处，一个不大的女孩喝着酒，似乎只有初中生那么大，萌妹纸的模样，但看起来很伤心。四处虎视眈眈的人并不少，一个两个都来搭讪，却被女生赶走，自己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没走几步，噗通倒在地上。
穿着休闲服的男人正要去搀扶，却被另一个男人给拦住，两个争持不下，准备动手。舒傲寒趁乱把女孩子走。
她也挺于心不忍的，所以安慰自己，她可能是生活不顺，既然不顺就别活了。作为食物不过如此，这女孩一定也吃过牛羊肉什么的，说不定还吃过她的同类。所以现在换做它们来吃也没关系。
想着一脚油门到家。
避开监控把她带到墨的面前着实不容易。
墨很感动，揽着舒傲寒的腰，“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这女孩很瘦弱，很年轻，皮肤很白，只是此时躺在地上说着胡话，不一会儿又哭了起来。
“你带回房间吃吧。等我明天再给小蟾弄回来个，还有琉璃。”
先把这个给墨。
小蟾伸着舌头在打量这个女孩，突然变成人在舒傲寒面前，“姐姐，可不可以不要吃她，小蟾愿意一直吃蟾蜍。”
这情况倒是始料未及的，看了眼墨，他的眼神充满血腥。好不容易到嘴的食物怎么可能说不吃就不吃了。
“小蟾乖，这是墨哥哥的，明天姐姐再给你带回来个小美女好不好？”
小蟾看了眼墨，他一直都很不好说话。所以小蟾有什么事情只求我，这回看来我也没办法了，直接护住这女孩。
“我就要这个！”说着化成人形把这女孩抱到自己的房间。
墨气的不轻，舔了舔舌头。
“我明天再给你带回来一个。”
“带回来一个他还抢怎么办？”
“那个女孩够他吃了，应该不会了。”舒傲寒宽慰他。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舒傲寒想，等喂饱它们，睡着了就好了。
蛇本身就不是群居动物的冷血动物。琉璃，墨，小蟾，都是因为自己的关系才聚在一起的，如果长此以往的肯定不行。
会因为食物，交配各种事情产生矛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