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一次布瞳的身体落在地上后发出砰的一声,在地上有翻滚出了五六丈的距离后才停下身体。
咳咳咳,这一次真的伤到了自己的身体,布瞳的身体在地面上不由自主的抽搐着,口中不的咳出血迹,而此时的何所谓没有再次动手而是站在不远处冷冷的看着倒地的布瞳。
片刻后,当体内的血气稳定下来后,晃了晃自己的脑袋,看到青尺在自己的前方,在地面一步一步的爬向躺在地面上的青尺,当将青尺握在手中后,依靠青尺杵地,缓缓的站起身来,看着何所谓与身后追杀自己一行人的样貌,仿佛要将所有人记在心中一般。
那叫毒蛇的男子看到布瞳的眼神后:“小子,别妄想可以报仇了,你现在去了结了他。”
毒蛇的话听在何所谓的耳中,何所谓没有回答,而是走向身前的布瞳,看到何所谓再次走向自己,布瞳笑了出来,哈哈哈哈。
听到笑声的何所谓不为所动,提着虎头刀脚步坚定的走向不布瞳:“这么做真的值吗?”
何所谓的传音被布瞳听在耳中,布瞳依然笑着:“当然值,我无牵无挂,你需要活着,你的父母还需要你照顾,别忘了刚刚的赌注我赢了,任何一人都不准反悔。”
原来刚刚在布瞳二人被敌人追上时,布瞳便传音给何所谓,定了这么一个简单的计划,让何所谓假意求饶,同时希望可以加入他们,让他们收留自己,如果是一条可行的路那么二人至少还有一个人可以活下去。
布瞳这么做并不是没有道理,毕竟何所谓的修为高于自己,显而易见的他的天赋就要高于自己,同时如果实在万不得以的情况下还可以说出他的第二天赋,只要不是傻子都会被何所谓的第二天赋所打动,毕竟杀手没有一人不希望自己活的长久一点,而何所谓的天赋正巧可以给他们提供这样一个一会,提前预警也就意味着可以提前躲避或者反击对方。
无论是任何一点都是他们都需要的,只是没想到对方竟然要何所谓击杀自己以表忠心。
听到对方的要求后,布瞳在诧异了一下后反倒释然了,既然如此的话,那就让何所谓杀掉自己好了,当然自己也不会傻到站在那里不反击,自己反击也只是尽可能的抵抗,同时希望自己可以坚持的久一点,表现的更加真实一点,让他们永远以为下一击我就会倒在地上起来不了,只有这样在自己每一次站起来后才会让对方意外,满足他们看戏的心。
还有一点则是布瞳希望依靠自己仅有的一丝力量救下何所谓的同时,可以为紫鸢二人制造更多的逃跑时间,虽然布瞳相信她们二人已经跑出了很远,已经让追击的人追不上,但还是希望可以为他们争取时间,哪怕只是一秒钟,只要自己没倒下便要争取。
而何所谓又何尝不了解布瞳的心思,虽然出手看似勇猛并未留手,但越是勇猛也就意味着变化越少,变化越少也就意味着可以更加容易躲避,所以何所谓二人的都是在演戏。
不过二人所演的戏是需要付出生命代价的,无非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这一次何所谓向前的同时将手中的虎头刀举过头顶,随即用力将虎头刀掷出,如同标枪一般的笔直飞向布瞳的身体,看到这一幕的布瞳同样并未闪避,而是将青尺利于胸前,紧紧的贴在自己胸口,随即虎头刀袭来,稳稳的打在青尺上面。
飞来的虎头刀带着何所谓全部力量,将布瞳的身体带出近九丈的距离才停下,虎头刀因为没有了力量的支撑当啷一声掉在地面上的石头上,而停下身体的布瞳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如果不是艰难的用手扶着青尺也许布瞳整个人就要扑到在地了,接近九丈的距离,地面都被犁出了一条浅浅的沟,看着跪在地上的布瞳,何所谓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忍的表情,虽然相隔较远,但布瞳还是将何所谓的表情看的仔细:“何所谓,你太大意了,竟然丢出自己的兵器,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轻易将我击杀吗?”
跪在地上的布瞳在说完话后,向前跪走了一小步的距离伸出手捡起何所谓掷出的虎头刀,仿佛炫耀一般的简单挥舞了一个刀花。
看到布瞳的这个动作何所谓知道,布瞳已经下定决心要护自己周全了,如果自己不将他击杀的话,他会自裁在此,那样的话二人所演的戏就不完整了,也会浪费了布瞳的一番苦心。
呵,何所谓冷冷的笑了一声:“你死定了,一个跪在地上的人没有资格与我炫耀。”
不得不说何所谓这句话说的着实够狠,别说是身后看戏的六人,就是布瞳也没有想到何所谓竟然会对自己说出这样一句话,随即在简单的惊诧过后布瞳放下心来,说明这时的而何所谓已经下定决心帮助自己完成这出戏了,看来自己刚刚的刀花没有白白挥舞。
已经等不及的毒蛇开口:“喂,我说小子,你是不是故意放水?一个暗力五级的废物,竟然跟你战斗了这么长时间,别说我没告诉你,别在这里拖时间,如果三招之内不将他击杀我就出手将你们二人击杀。”
毒蛇的话听在其他几人耳中都赞同的点了点头:“就依照毒蛇的话,如果三招不能将那个废物击杀那么你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为首之人的话听在跪在地上的布瞳耳中哈哈大笑出来:“何所谓,我看你能如何,你不是想加入他们吗?我偏偏不给你这个机会,让你陪我共赴黄泉。”
“好,那我就看看你我二人今天究竟谁可以活下去。”
话落,何所谓不再言语,开始狂奔向布瞳,双拳紧握仿佛这一击便要将布瞳决杀一般。
而此时的更是不敢大意,交战中的二人都不敢有丝毫的留手,因为只要被身后的六人看出破绽的话就会前功尽弃,所以二人不敢不使出全力对战。
当何所谓来到布瞳身前,布瞳才堪堪站起自己的身体,何所谓的攻击便已经落下,对准布瞳的肩膀狠狠砸下,让堪堪站起来的布瞳再次跪在了地上,同时被何所谓所攻击的肩膀咔嚓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这一击过后布瞳大口大口的咳血,完全失去了再战下去的力气,双目也暗淡了许多,挪开肩膀上的手移到布瞳的下颚,将布瞳低垂的头颅抬起:“怎么样瞳瞳,我赢了。”
看着何所谓的表情,布瞳呸的吐出一口血吐在何所谓的衣襟上,此时的二人就好像是纠葛了多年的仇人一般,没有一丝情谊残留,看到这个样子的布瞳,何所谓哈哈哈的笑了出来,但是在笑声中却有一丝深深的不忍与不舍,如果不是布瞳坚持用自己的生命威胁自己,何所谓就算与布瞳共赴黄泉也不会对布瞳出手,更不会将他伤的这么惨。
杀一个人很容易,即便是自己的亲人也很容易,但为了救人而杀人不光是对布瞳的折磨,也是对何所谓的折磨,不到第三击何所谓不会了结布瞳的生命,因为为了拖延时间。
拖延时间可以让紫鸢与慕容依稀逃的更远,此时的何所谓将放在布瞳颚下的手移开,轻轻的擦拭了一把自己衣襟上的血迹后伸出双手稳稳的抓在了布瞳的双肩上,将跪在对面上的布瞳抓了起来,立于自己身前。
此时的布瞳已经鼻青脸肿,身体上多处伤痕,额头上被石头划破的伤口所流出的血迹模糊了布瞳的视线,但即便在如此情况下布瞳也没有放弃手中的青尺,即便已经没有了力气也死死的抓着青尺不放,因为这是父母留给自己的物品,看着面前的布瞳,何所谓已经不知道要如何再次攻击了,因为他害怕自己的下一拳落下,布瞳就真的失去生命了。
啊.......何所谓一声怒吼,拼命的将布瞳轮了起来,使出自己最大的力气将布瞳抡起,在空中旋转的布瞳笑看着何所谓,如同看到了希望一般。
随即何所谓松手,布瞳整个人如同丢沙袋一般的被何所谓抛向了空中,这一次布瞳被何所谓丢出了很远,因为何所谓希望借着这一次的力量可以帮布瞳逃脱,但看到布瞳被抛飞的为首之人却几个闪动见来到何所谓的面前后,用手夹住何所谓的身体,开始顺着布瞳飞走的方向追击。
其余五人也紧随其后,片刻在林中穿梭的几人总算是追上了‘飞’走的布瞳,此时的一行人已经跑出了树林来到了山顶一片比较空旷的地带,站在这里可以清晰的看到四周的环境。
这里没有树木的遮挡,布瞳就躺在不远处的前方一动不动,仿佛已经失去了生命一般,而青尺也不知道给他掉在了哪里,不再身边。
犹豫片刻,何所谓转身便走向倒在地上的布瞳,此时的何所谓双拳紧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在走到布瞳身边时,将布瞳的身体再次抓起立于身前,看到布瞳依然没有睁开眼,呵呵的浅笑一番后,发疯似的大笑,随即再次将布瞳身体抛出。
这一次没有人再去追逐,因为何所谓所丢的地方是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