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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引吭高歌

“我先来。”周纯子大方地说。”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带我飞,飞过绝望。不去想,他们拥有美丽的太阳,我看见,每天的夕阳也会有变化。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带我飞,给我希望。”她演唱的是热门流行歌曲,张韶涵的《隐形的翅膀》。周纯子声音甜美,表情自然,唱得跟原声没有二样。

“好!”杨紫娟禁不住拍想了巴掌。叶鹏举忙着给杨紫娟倒酸梅汤,也在不停地点头,仿佛很陶醉的样子。

“我终于,看到所有梦想都开花。追逐的年轻,歌声多嘹亮。我终于翱翔,用心凝望不害怕,哪里会有风,就飞多远吧。隐形的翅膀,让梦恒久比天长,留一个愿望,让自己想像。”

后半首歌调门较高,周纯子使用了假声,轻松地唱了下来。歌毕,杨紫娟更加热烈地鼓掌。叶鹏举跑到电脑跟前,飞快地点击了几下,电视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卡通的竖大拇指图案,还有一行小字:你好棒啊!再点一下,一个娇滴滴的女声讲话了:你好棒啊!

周纯子开心笑。

“该你了。”周纯子把话筒递给叶鹏举,命令道。

“我唱什么呢?你帮我想一首吧。”叶鹏举拍着自己的脑袋说。

“随便啊,爱唱什么唱什么,”周纯子说。

“那,我就唱一首五月天的《知足》吧。”叶鹏举说。

“好的,Music!”,周纯子开心地说。

杨紫娟帮叶鹏举找好音乐,叶鹏举拿起话筒,轻轻唱道:“怎么去拥有一道彩虹,怎么去拥抱一夏天的风,天上的星星笑地上的人,总是不能懂不能知道足够。如果我爱上你的笑容,要怎么收藏要怎么拥有。如果你快乐不是为我,会不会放手其实才是拥有。当一阵风吹来风筝飞上天空,为了你而祈祷而祝福而感动。终于你身影,消失在人海尽头,才发现,笑著哭,最痛。”接下来是过门,杨紫娟偷看叶鹏举,他手执话筒,虽未开口,却已是眼眶微红。

“那天你和我那个山丘,那样的唱著那一年的歌,那样的回忆那么足够,足够我天天都品尝著寂寞。当一阵风吹来风筝飞上天空,为了你而祈祷而祝福,而感动。终于你身影消失在人海尽头,才发现,笑著哭,最痛。”他又唱了一段,歌声低回缠绵,仿佛在和自己心爱的人儿分享往昔的欢乐记忆,又似乎在诉说着自己心中无尽的寂寞和伤心。

杨紫娟受了感染,禁不住要掉下泪来。

周纯子突然拿起另一个话筒,加入了唱的行列。她和叶鹏举一边对视,一边齐唱:

“如果我爱上你的笑容,要怎么收藏要怎么拥有,如果你快乐不是为我,会不会放手其实才是拥有。知足的快乐叫我忍受心痛。知足的快乐叫我忍受心痛。”

杨紫娟陶醉在二人的歌声里。

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陈锦芳带着一个服务员,服务员拎着一个沉沉的塑料篮子,走了进来。

“都放这里吧。”陈锦芳吩咐道。众人细看,有啤酒、王老吉、开心果、盐焗花生等物。

杨紫娟说:“搞么多,太破费了吧!”

“没事,今天大家难得一聚,开心就好,大家唱好,吃好,喝好啊。”陈锦芳大度地说。

“谢谢陈哥。”周纯子说。

“谢谢陈哥。”叶鹏举学着说。

“这就对了。”陈锦芳哈哈大笑。

“陈哥,你点什么歌,我帮你找,快快快,别冷场。紫娟也过来,大家都找一下自己要唱的歌,嗨起来嗨起来!”周纯子说。

“帮我点一个《草原的月亮》!”陈锦芳说。

“好勒,”周纯子高声应道,“是云飞唱的么,哎呀这歌我爱听。”

“对,云飞唱的。要不,我们一起唱?”陈锦芳风度翩翩地递给周纯子一个话筒。

“别别别,我可不是麦霸,我乱说的。大家轮着唱,轮,轮。”周纯子善解人意地说。

“好的,那我就一个人先唱了,等会再一起唱啊。”陈锦芳站在靠近屏幕的位置,整个人成丁字步站立,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样子。

“我来一个《明月几时有》,要王菲版的。”乘着陈锦芳还没有开口唱,杨紫娟对周纯子说。

陈锦芳手执话筒,先深吸一口气,然后深情而又自然地唱了起来:“每当月亮,挂在天上,草原就变得,变得很安祥,风吹过绿波,泥土清香。我和思念进入,进入梦乡。每当月光,洒在毡房,只有那云朵,静静地欣赏。阿妈的摇篮,童年里晃,古老的故事,慢慢慢慢讲。

陈锦芳的歌声不徐不急,似泉水般,淙淙流过每个人的心上。三人不由得跟着打起拍子来。

“草原上的月亮,阿妈的目光,照亮我心中,那一份思念,草原上的月亮,阿妈的祈祷,有家的地方才是天堂,有家的地方才是天堂。”

陈锦芳唱完了,包房内所有人都陶醉在他美妙的歌声里。

“没想到,陈主任歌唱得这么好。真是深藏不露啊。”周纯子说。

“哪里哪里,我乱唱的。”陈锦芳谦虚地说。

“唱得这么专业,弄得我都不敢拿话筒了。”杨紫娟开玩笑说。

“没有吧?瞧你说的……”陈锦芳不好意思起来。他又说:“其实我念高中那会,嗓子是特别好的,不瞒你们讲,我当时可是校合唱队的领唱呢。”

“哇,怪不得这么厉害。”叶鹏举由衷地感叹。

“下一个谁唱?”陈锦芳不想大家把自己作为焦点人物,开始转移话题。

“那我就瞎唱一个了。”杨紫娟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杨紫娟声音条件不是很好,但她唱得很有感情。唱毕,场上自是掌声雷动。

“不愧是语文老师,一开口就是诗词歌赋,感觉特有文化的哈。”叶鹏举佩服地说。

“就是歌有点老,与她的年龄不符。”周纯子说。

“这歌老么?还好吧,我还没点邓丽君版的呢。哈哈。”杨紫娟说。

“邓丽群的歌,首首是经典,在华语歌坛,有不朽的地位,也不能说老哦。”陈锦芳说。

“那你来一个邓丽君的,我们听听,可好?”杨紫娟将他一军。

“没问题。我来一个《绿岛小夜曲》,你们看我唱得像不像邓丽君。”

“好!”众人欢呼并鼓掌。

“这绿岛像一只船,在月夜里摇啊摇,姑娘呀,你也在我的心海里飘啊飘。让我的歌声随那微风,掀开了你的窗帘,让我的衷曲随那流水,不断地向你倾诉。椰子树的长影,掩不住我的情意,明媚的月光,更照亮了我的心。这绿岛的夜已经这样沉静,姑娘哟,你为什么还是默默不语。”

“果然很像邓丽君!”周纯子说。

“不过,我有一个疑问。”她又说。

“歌中的这位姑娘,到底指的是哪一位呢?嗯?请陈主任明示。”提完这个敏感刁钻的问题,她意味深长地看了陈锦芳和杨紫娟二人各几眼,吃吃地笑起来。

陈锦芳脸红了。喃喃地说:“我这不是随便唱一下么,你想到哪里去了。”

“我没有想到哪里去啊,我只不过随便问一下啦,你怎么就脸红了呢,是你想到那里去了吧。哈哈。”周纯子用手捅一下杨紫娟,哈哈大笑。杨紫娟装作不懂,低下头,在那里猛嗑瓜子。

周纯子忽又提议和叶鹏举表演情歌对唱,把室内的气氛又推向了一个高潮。他们选的歌曲是《萍聚》。

“别管以后将如何结束,至少我们曾经相聚过。不必费心地彼此约束,更不需要言语的承诺。”那叶鹏举唱道。

“只要我们曾经拥有过,对你我来讲,已经足够。人的一生有许多回忆,只愿你的追忆有个我。”那周纯子对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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