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元霸气的喊出一道屠龙令,势在必行的样子就知道,今夜,无相圣殿将会被鲜血染红,也许宫语会燃烧殆尽,也许会有极其心痛的事情发生,有的时候,人生就是这样,一切都是在一念之间便会消失。
长老堂堂老,执宙所执王,掌兵司兵使率领宙角星系的众位强者从虚空之中浩浩荡荡的杀奔无相圣殿而来,庞大的气势缭绕着无比的煞气,妄想震慑住无相圣殿的诸位,但是宫语率领的强者又怎么会是懦弱之辈,当即便是迎了上去,与其厮杀。
无论是封玄奕与其玄冥皇侍卫,空寂摄与其寂灭皇侍卫,亦或是五大殿主与其殿军,都是一副誓死守护无相圣殿,誓死保护他们的无相尊上的模样,叛变的人们也许觉得宫语是一个暴主,是一个无道之人,但从这番场景可以看出,宫语定是仁义之人。在这个世间,也许没有一个人可以十全十美,总是会有褒有贬,有美有丑。
宫语望着被那道诡异的白色光柱困住的九大长老,心中的波澜起伏不定。虽说他的修为已经足以撑起无相龙族,但是他的经验或是说心智还没有达到合格族长的要求。因为他虽然已经做了许久的族长,但是有族人的协助,有九大长老的支撑,有无相龙族的威名,所以他基本没有遇到过什么可以让他心急的大事,而今天,就来了,他确实有些心慌。
各个长老或心急或气愤又或期待,唯独大长老闭目养神,端坐在地,好像丝毫不关心外面无相圣殿的生死存亡,也不关心宫语此刻的情况,但其实只有他自己明白,无相圣殿和宫语他看的都比他的命重要,正因为如此,更要让宫语学会面对,给他一些磨练,不然以后又怎么可能承担起领导无相龙族的重任,这个世界不会这样永远平静下去的,大长老看的很清楚。
“二步逍遥又如何?胆敢冒犯无相圣殿者,必死无疑。”
宫语一双紫金龙瞳射出奕奕光彩,紫金龙袍随着宫语气势的增强而逐渐飘起,一个瞬间,紫金之色光彩大作,来得快,去得也快,再看时,宫语的龙袍已经消失不见,上身****,肉体已经完全变成了紫金色的光泽,其上镶嵌有一片片极其漂亮耀眼的紫金龙鳞,这便是无相龙族引以为傲的紫金龙体。
宫语随手挥出一拳,空间便是被压迫的隐隐作响,仿佛宫语只要再用上些许的力气,空间便会因为承受不住紫金龙体的力量而崩塌。
无相血脉操纵起空间元素,宫语便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孤元的身后,满具力量的一拳也是随即轰在了孤元的头部,孤元的身形霎时消散,可宫语却没有露出喜悦的表情,反而他的神情更加凝重,仿佛在防范着什么。
“噗!”宫语突然身形跌落,吐了一口鲜血,孤元却是又诡异的出现在宫语原先所站的位置,邪笑着盯着宫语,一副玩弄于股掌的表情。
“我乃元精,天地各处皆可成就我的身体,我是不死不灭的元精,哈哈,一步逍遥的修为也想与我对抗,宫语,想必如今你已经不会再是我的对手了吧?哈哈哈哈……”
宫语一脸怨恨的看着孤元得意的模样,内心早已乱掉,大长老仿佛有所感应,轻轻地摇了摇头,嘴中喃喃:“还是太年轻,应该好好地磨练一番。”
就在孤元得意忘形的时候,又是一道紫金色的身影向孤元冲去,而在这时,宫语慢了一步无法将其拦下,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那道紫金色的身影被孤元穿破了紫金龙体,鲜血喷出,身形缓缓而落,落至冰凉的地面之时,紫金龙体隐没而去,红色锦罗裙浮现其上,宫婉封皇境的修为又怎会是孤元的对手。
宫语没有反应,他的心一瞬间没有了感觉,然而又在下一秒来临的时候,痛楚之感蜂拥而至,好似有万千把刀,在绞着他的心脏,是那般的痛。
宫语大喊一声便是满脸不可思异的扑向了那道红色的身影:“婉儿~”
宫语捧住婉儿的脸庞,满脸的痛苦,满脸的不相信,那是一种不愿相信的恐惧。
婉儿嘴角的血迹鲜艳的惊人,看着宫语的脸庞,她感受到了无比的安全感,这辈子只有宫语这一个男人可以让她安心,然而如今却是要离开了,离开这刚刚开始便要结束的幸福了,她的心里也是涌出了不甘、遗憾、悲伤。
婉儿笑了,笑的那般的让人感觉到安慰:“语,有你在,我就安心了。”
宫语流泪了,不需要过多的描述,一个从没有流过泪的人为了婉儿流下了泪,这就说明了一切,他不舍得她,他很爱她。
“婉儿,你为什么要那么傻的冲上去,你说有我在你就会安心,可是我……我却在最该给你的时候没有做到,婉儿,是我不好,啊~”宫语越说越觉得内疚,他悲愤却又无奈,只好大吼一声宣泄自己得情绪,然而这一切的行为都已经挽回不了已经发生的事情了。
婉儿勉强一笑:“语,你做得已经很好了,我不该也不愿一直依靠在你的后背,让你独自一人去面对所有的事情,我很幸福。”婉儿艰难地笑着说出这番话,她临死之前不愿让宫语自责,她知道宫语的性格,可是她却低估了宫语对她的爱,这番话在宫语的心里产生了久久不绝的回荡,那是一种对宫语自己的谴责。
婉儿猛烈地咳嗽了起来,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神志也在逐渐的消失,她知道,她就要消逝了,她想趁着这最后一点的时间,抓紧回想以前和宫语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的幸福。
从小婉儿便是紧紧地跟在宫语的身后,跟着宫语去闯龙潭,害得二人被大长老罚站在外面整整一夜;跟着宫语去捉蝴蝶、砍翠竹,每次都是宫语将最漂亮的蝴蝶送给婉儿,每次也都是宫语砍下最嫩的翠竹送给婉儿;也有一次二人竟是遇到了极其凶险的元兽,是宫语将婉儿紧紧地保护在身后,最后将自己弄得满身是伤。
也有的时候,是婉儿在保护宫语。记得宫语将一件新衣服弄得脏兮兮的,宫语害怕他的父亲会骂他,便是偷偷地跑来了婉儿这边,婉儿就将衣服一遍又一遍的揉搓、浸泡,弄得小手通红才将衣服弄的平整干净,让宫语逃过一顿骂;也有的时候,宫语太过于调皮,总是会被他的父亲关在家中不准出门,而婉儿总是偷偷地送点好吃的给宫语,也会像宫语对婉儿以前一样,抓一只最漂亮的蝴蝶,二人可以拿着这一只蝴蝶,一个在窗外,一个在窗内,整整地玩上一天。
他们,是青梅竹马,是两小无猜,是生死契阔。
渴望,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然而这一切却是消失得那么快,快到让人不相信,不舍得,不甘心。
终于,婉儿还是彻底地闭上了眼睛。
宫语慌了,他不停地抚摸着婉儿冰凉的小手,他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感受到那同样让他心安的温度了,他无力,他伤心,不停地朝着无情的虚空呐喊,一遍又一遍,仿佛只有这样才可以稍微安慰他受伤的心,其实都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幸福?”宫语声嘶了,力竭了,垂头懊恼的低下了头,再也没有了无相尊上的风采了。
“婉儿,我还没有给过你幸福,你为什么要早早地离我而去?我不久前还在幻想着我要和你在龙穴中搭一个小家,这个小家只有我们两个人,谁也不准打扰我们,也许以后还可以多出几个龙崽宝宝,他们叫我父亲,叫你母亲,我就扮演严父的角色教导他们,那你呢,自然是慈母啦,你在家安心地相夫教子,我们就这样简简单单地幸福地过完一生,可为什么世间总是不允许简单的幸福存在呢?为什么非要将你从我的身边抢走呢?”
宫语无奈地流着一生中第一次泪水,也会是人生中痛苦的第一次。
他脑海中一遍又一遍不断地出现他与婉儿成婚的场景:男子臂弯,女子相挎,双双走过铺满喜庆的水榭,在万众瞩目之下走上了紫金阶上,满脸的笑容与幸福,在这恰好的月色,恰好的夜晚,尽皆绽放。
“若卿离去,臂弯谁挎?”
随着言语,宫语的气势也在慢慢地转变,神情虽是仍然麻木,但气势却是在一点点地增强,不一会儿便是超过了二步逍遥的境界。
这时被困在白色光柱中的各位长老却是突然心急了起来,他们不停地喊着大长老,希望大长老能够阻止宫语燃烧自己生命力的疯狂行为。
大长老仍在闭着双目,一脸的镇定,嘴角终于缓缓而启:“愚蠢,大丈夫难道就只有这点的心胸吗?能屈能伸方显枭雄本色,我们都还在,而你却要先死去,这就是你宫语的懦弱,快滚,我们无相龙族没有你这个懦弱的族长。”
宫语突然也是一时失去了理智,竟是想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击败孤元,他太在意婉儿了。但当大长老说出‘快滚’的时候,他顿时明悟了,无相龙族必须要翻身,而要翻身,目前就只能靠着他自己,他必须要先保护好自己才有机会。
宫语望着大长老,此时大长老也是睁开了双目,平淡地望着宫语,轻轻地点了下头,目光之中是信任。
宫语留恋地看了一眼婉儿的尸身,红的那般的刺眼,心中却是默默念叨:婉儿,我对不起你,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宫语心中既然已经有了决定,也就不再迟疑,空间顿时波动,无相血脉操控空间元素,宫语想要趁机转移出无相圣殿,然而孤元早已洞察了他想逃跑的心机,早已暗中让宙角星系的强者构筑成一座大阵,将宫语牢牢地困在其中,无法逃出,宫语望着孤元再次得意的笑容,内心的怨恨愈发的深厚,他,要赌一次了。
宫语站在那片被困住的空间,周身的气势一瞬间便是消失不见,而且就连修为的气息也感觉不到了,宫语突然大喊一声,他的肉身顿时变成了一道紫金色的光影朝着下界射去,而留下来的却是一道血脉,一道紫金色的血脉,那是无相龙族的传承轮回血脉——无相血脉。
趁着众人心惊的时刻,那道血脉承载着宫语的意识窜出了大阵,投向了无尽的虚空之中,再也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了。
而在宫语离开的时候,大长老的眼神出现了欣慰的色彩,而那道困住九大元老的白色光柱,气势更为的强烈了起来。
……
巫境,天被染成了红色。
巫斯保护着巫知一路杀进了巫境境内,二人看见昔日的山清水秀的巫境此刻竟像是变成了一幅血色地狱的景象,内心的焦灼、惊讶全都涌了出来。
巫境的内部,此刻杀气冲天,元气迸溅,各种惨叫声、喊杀声弥漫在红色的空中。
巫族一众强者将巫言、巫君围在中心,不停地与前来的三族敌人拼杀,巫知是看明白了,今日的种种反常都是为了这场阴谋的施展,而自己却没有发现,想不到其他三族竟然愿意联合起来共同对付巫族,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利益驱使着三族这样做。
巫君身在中心,巫族巫术不停地使出,行云流水,封尊上的修为将前来的敌人狂暴的冲飞,隐隐之间,竟是有了逍遥境的气息,时不时又施展出大巫影术,诡异的出现在敌人的外围,从背后将一圈的敌人尽皆刺死,身形再诡异的一动,又是回到了中心,而巫言就镇定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偶尔施展巫术补上巫君无暇顾及的漏洞,虽说巫言已专修大预言术,但这并不代表其他的巫族巫术他就不会,恰恰相反,他非常精通。
“父亲,爷爷,这到底是怎么了?”巫知看着眼前的一切,虚弱地问着,他急切地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知儿,今日巫族遭此大难,乃是命中所定,你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自己,巫斯,你要好好保护知儿。”巫言看似一脸从容的说着,但其隐隐之间却是有着一丝不忍。
巫知听着巫言说的这一番云里雾里的言语,心中不知所措,也就在他不知所措的一刹那,他忽然想起了溪染卿此刻还在药筑,于是急忙让巫斯带着自己冲向了药筑,心中祈祷着溪染卿可不要有什么意外才好。
令人奇怪的是,巫斯与巫知来到药筑的周围,竟是没有一丝打斗过的痕迹,也是没有一丝的血迹。
“染卿,”巫知猛地冲开了药筑的门,一个箭步快速地跨了进去,本想着赶紧找到染卿,确认她的安全后带她离开这是非之地,却不承想,就在巫知跨进药筑的一刹那,他没有闻到以往熟悉的药香味,反而闻到了杀机的气息。
巫斯同样是感觉到了这异常的氛围,连忙抓住巫知想将他拉出来,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
空间一阵泛动,整个药筑便是已经被牢牢地锁住,巫知与巫斯再也出不去,他们被困在了药筑里面。而就在这时,药筑本身开始变得扭曲,用来建造药筑的竹木慢慢地朝着巫知与巫斯两人压迫而来,瞬间便是将二人包裹住,无法动弹。
一位身着银袍的少年和一位身穿白净素裙的女子缓缓出现,男子的面容是如此的熟悉,赫然便是在天轮主宰之上被巫知打到吐血的叶族少主叶熙,想不到如此的重伤他竟是可以一天就能恢复,而且竟然可以布下如此强悍的空间阵法。
而那女子,手捧一本犹如绿罗织成的书,其上泛起的点点波动与药筑变得扭曲的竹木相互感应,显然便是这绿罗书将药筑的竹木变得如此的厉害,困住了二人。而这女子的面容是如此的熟悉却又如此的陌生,入眼便是初见时的模样:青丝简绾,面若粉桃,柳眉细躺,樱唇微张,只是她的气质却是发生了变化,变得阴狠,变得无情。
“染卿,你……”
还不待巫知将话说完,叶熙便是强行打断,满脸的嘲笑:“什么染卿,那都是骗你的,”叶熙说到这里的时候,溪染卿的眉角微微晃动了几分,“记住了,她叫溪梦媛,是我叶熙未过门的妻子,”说着叶熙还得意地将手搂住溪梦媛的肩膀,但如若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两人之间没有一丝的情意在其中,看来又是一对家族利益的牺牲品。
巫知痛苦地垂下了身子,显然叶熙的这番话刺激到了巫知,将巫知的伤势再次引发,巫斯扶住巫知,凶狠的目光来回扫视着二人,随即低下头来在巫知的耳畔轻轻地说道:“少主,我们还是先突破出去找族长和太上长老他们吧?”
“哈哈,”叶熙突然间大笑了起来“进了我爷爷给我的卷轴所布下的空间囚牢,再加上梦媛用绿罗书施展的‘书木为局’,你们觉得以你们现在的状态还有命出去吗?”明明两人之间毫无情意,叶熙却非要叫的亲热刺激巫知,用心歹毒,显露无遗。
巫斯狠狠地盯着叶熙,但是以他现在的状态除了怨愤也确实无能为力。
巫知垂下的头艰难地一点一点地抬了起来,眼眶深红,看着溪染卿,在他的心里,她一直都是染卿,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事情,然而溪梦媛却是目光冰冷,目不斜视,看都不看巫知一眼。
“溪梦媛,动手吧,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叶熙不想再啰嗦,他也是一个谨慎之人,转眼之间,便是面无表情地朝着溪梦媛命令,如此姿态,又怎会是真心喜欢。
“好。”溪梦媛也不恼怒,也不反感,只是冷冰冰地应了一声,手中所捧的绿罗书便是翻了一页,以手作笔,快速地书上画着,嘴中还在小声地念着,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绿罗书散发而出的波动越来越令人心惊,巫斯心中焦灼却又没有办法,而巫知此刻竟是只剩下了悲愤与心痛,压根就没想过要如何逃出这空间。
“绿罗书,书木成矛。”
包裹住巫知与巫斯的竹木顿时弹开,也不见有何东西,只见竹木的顶端全被削尖,而竹木也不再是普通的竹木,仿佛是由金铁制成的矛,锋利的矛尖刺动着空间,下一秒就会穿破巫知与巫斯的喉咙。
溪梦媛手指在书上一划,竹木成矛,直射二人,叶熙站在一旁冷笑,内心却是无比的快意。
巫知无力地瘫坐在地,巫斯却是上前一步,用身体将巫知全部挡住,紧接便是放出一道防御秘籍,然而却力不从心,防御力大减,根本不足以抵挡住着几十根的竹矛,眼看着竹矛就要射穿巫斯的身体,却没有想到,事情发生了变化,几十根竹矛擦着巫斯放出的防御的边缘,将其破掉后便是矛头一转,直冲叶熙的空间囚牢,转瞬间便是破掉了空间囚牢,叶熙脸色大变,朝着溪梦媛怒吼:“你个蠢女人,你在干什么!”
溪梦媛理都不理叶熙,只是冷冰冰的对着巫知说:“从此以后,你我为路人,快走吧,只有这一次机会,再见到,我决不留情。”
巫知好像已经将生死抛之脑后,仍然没有反应的呆坐在地上,心中是万般的疼,脑海中一直回响着溪梦媛的这句绝情的话语:“从此以后,你我为路人……”
叶熙看见二人即将逃走,便再也按捺不住本想看戏的心情,身形暴起,就要朝着巫知冲来,但也就是这是,叶梦媛手指在书上再次一划,竹矛全都指向了叶熙,阻挠着叶熙无法上前,巫斯也不再犹豫,背起巫知便是瞬间跑走,只留下了针锋相对的二人。
二人走后,竹矛也散落在地,叶熙脸色通红,气急败坏地吼着:“溪梦媛,你是不是想死!”
溪梦媛仍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对叶熙极其的不屑:“是我以药疗之名给他下了慢性的毒药,才导致了今天的这个场面,而他却是真心待我三年,即便我知道我有任务在身,我也要还这个情,现在情已还,再也不欠,不想承担罪责的话,就快点跟我去追,这一次,不会再放过了。”
说着便是率先踏出支离破碎的空间,望着巫境内部追去,叶熙只好咬了咬牙,恨恨地也是跟着追了上去。
……
无尽的虚空此刻变得狂躁不安,元气风暴在其中肆虐,不同的光芒也在虚空之中冲撞,天轮缘际即将降临在天轮星系。
而在无尽的光芒之中,有一道虽是弱小但却极其引人注意的紫金色光芒在来回的乱撞,而不是像其他的光芒一样有序地前进,仿佛他本不属于这个行列之中。
元气风暴终是在无尽虚空之中彻底爆发,无尽的光芒随着元气风暴的爆发也是浩浩荡荡的轰向了天轮星系,那道紫金色的光芒由于势单力薄也只好被裹挟着冲来下去。
天轮星系的人们此刻也是手持元物亦或是宝物严阵以待,每个人都渴望着得到更多的元星珠,当无尽的光芒出现在他们肉眼可见的距离的时候,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准备起身夺取属于自己的元星珠。也许得到的是高级的元星珠,从此大杀四方,成名宇间,也许得到了鸡肋一般的元星珠,从此意志消沉,毫无作为。
就在他们即将上演决定自己命运的夺取时刻,那道紫金色的光芒终于拼尽全力,改变了方向,而紫金色光芒所射的方向,赫然便是,巫境的方向。
……
巫君与巫言将巫知护在身后,巫斯则是在竭力治疗着巫知的伤势,而在巫族众人的前方,三族人马尽皆到齐,看来此地就是最后一战的战场了。
巫知艰难地挣扎着站了起来,没有一个人说话,唯有巫知指着溪梦媛在这天地间显得格外突兀:“染卿,告诉我,这一切都是骗我的对吗?这都不是真的?”
“对,都是骗你的,”溪梦媛面色依旧冰冷,从未有其他的表情出现过“我一直都在骗你,只有今天这幕才是真的我,还有,我叫溪梦媛,不是什么溪染卿。”
巫知狂笑了起来,眼神中的泪花隐约可见:“想不到我巫知竟是如此的愚蠢啊,什么细水长流的相伴,什么一见钟情的感觉,什么一次相遇便是一生的守候,什么我已情深,牵挂已长,什么我要为你守候着一片与世无争的天地,什么只愿你可以始终依偎在我的身旁,又是什么予我心安,”巫知一字便是一咬牙,越说眼中的泪花也就愈加的夺眶,直至最后一句,巫知的泪水,夺眶而出,声音已成哭腔,“都是狗屁!”巫知朝着溪梦媛狂喊,他真的不愿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但他又能怎么办呢?人这一生,总有太多的无奈。
溪梦媛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冷冰冰的气息将巫知心存的最后一丝妄想也是撞的支离破碎。
时间好似静止了三息的样子,巫言看见巫知痛苦的样子也是不由的难受与心疼,而时间在静止了约莫三息之后,巫言与巫君看见三族的太上长老都是隐隐地往前而来,便是知道局势有些不妙,于是当机立断,将巫境之中一直隐藏的一座空间传送阵显露了出来,巫君抓住巫知与巫斯便是将其往空间传送阵中塞,巫言则是立即将磅礴的元力灌注其中,空间传送阵光芒大作,启动了。
空间传送阵之中庞大无比的元力波动从中泄露出来,巫知最后悲怆地望了溪梦媛一眼,嘴型咕哝,好似在喊:“染卿……”,就在二人即将消失于元力之中时,一道紫金色的光芒悍然冲入了空间传送阵之中,最终隐没在巫知的身体之中,而巫知却好像没有发现一般。
离去是一种痛苦还是一种解脱;离去是一种磨炼还是一种灾祸;离去是一种归来的铺垫还是一种不归的誓言;一切都是未知的,我们不必作过多的猜测。人生也是一样,不必心存疑虑,不必猜测未来,就像是巫知与巫斯也不知道会被传送到何处一样。
无论何处,都是新的征程,只须努力,一切自然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