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婆的离开似乎并没有影响到宫羽陌分毫,他此时依然笑嘻嘻的和暗香聚在一起说笑。
“羽毛,你怎么还不走?”苏玉有些奇怪的问道。
“我为什么要走?”宫羽陌反问。
苏玉扬眉:“你难道不是和云婆一伙的?”
宫羽陌意味深长地望了她一眼:“我还有事情没有做完。”
暗香见宫羽陌并不想说,生怕苏玉继续再问让他为难,赶忙插嘴道:“小姐,刚刚云婆和你说什么呢?”
见她那副护犊子的架势,苏玉颇为无语地撇了撇嘴:“暗香,到底是我是你家小姐,还是他是你家小姐,你怎么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
不想自己的小心思会被苏玉一语道破,暗香顿觉面上一阵火热,脸瞬间红得像煮熟了的螃蟹,不过她更害怕苏玉会因此而怀疑她的忠心。
“小姐!”她急得忍不住跺****婢哪里敢胳膊肘往外拐啊?只是宫大侠,奴婢早晚是要尊称他一声姑爷的。你们早晚都是一家人,奴婢只是怕你们现在追得紧了惹起不快,没白得影响以后的感情罢了。”
“你倒是会为我考虑!”苏玉冷哼一声:“只是很不巧,云婆已经为本小姐定好了夫婿。”
“啊?”暗香吃了一惊:“那宫大侠怎么办?”
这也太突然了吧?小姐不是才刚被退婚吗?怎么突然又……
“你就不先问问是谁?”苏玉抬起右手食指轻轻在她额头点了一下:“满脑子都是宫大侠宫大侠的,要是你真觉得羽毛好,那本小姐将你赏他便是。”
“不!不不不!”暗香吓了一跳,赶忙摆手道:“奴婢对小姐的忠心天地可鉴,小姐可千万别赶奴婢走。”
这时,宫羽陌却是冷哼一声,有些吃味地道:“怎么?今天这才见一面,竟然便心平气和的接受了?”
苏玉知他说得是南宫墨的事,便道:“嫁谁不是嫁?能让婆婆走得安心,又省了日后的麻烦,我自然是没有意见的。”
“那我呢?你就没有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嘛?”宫羽陌的语气有些酸酸的,“你可是将人家看光光了呢!现在还没负责,就急着奔进另一个人的怀抱了,这让堂堂本公子情何以堪?”
苏玉极其无语地白了他一眼,又来。
“你明明还穿了一条亵裤好么?不算看光吧!”
这时,暗香小心翼翼的插了进来,弱弱地举手道:“话说小姐,云婆到底把您许配给谁了?”
苏玉冷哼一声,指着宫羽陌道:“问他!”
暗香立马巴巴的望着宫羽陌,实在是无法理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宫羽陌轻叹了一口气才道:“是你们索罗帝国的三殿下南宫墨。”
“三殿下?”暗香惊得眼睛都歪了:“三殿下!”
脑中不自觉的闪现出那一袭白衣翩翩的俊美男子,心想那样一个风华绝代的男人就这么轻易被自家小姐拱了么?
哦!不对。应该是那样一个风华绝代的人儿最终竟花落自家小姐了么?
暗香想着,竟是不自觉的流出了花痴的口水。
不过她随即又摇了摇头,猛然惊醒。
“怎么可以?小姐不能嫁他啊!”她惊恐的突然大叫出声,吓了宫羽陌和苏玉一跳。
“怎么不能?”宫羽陌抢先问道。
“他……”暗香因为太过震惊、惋惜、纠结和痛心疾首,面上的表情一时复杂的有些诡异。“三殿下他……小姐嫁给他那是要守活寡了……”
“啊?”这下连宫羽陌也大吃了一惊:“不是吧?”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那人看着仪表堂堂的,该不会是不、举吧……
“什么意思?”苏玉也是一头雾水。
“小姐,您不知道吧?三殿下如今已经二十四岁了,您知道他为何迟迟没有娶亲吗?您知道为何他那么优秀却没有任何一户人家愿意把女儿嫁给他吗?”
苏玉想了想:“大概是他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比如不近女色,性|冷淡;比如好男色,不举,恋童癖;再比如其它等等一切不为人知的可以导致女人嫁给他后会守活寡的原因。
“都不是!”暗香摇了摇头,十分慎重地道:“那是因为三殿下从一出生便被预言活不过二十四岁。”
“原来是快死了啊!”苏玉顿时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守寡,而不是守活寡。
真是的,话要说清楚嘛,她还以为那人有什么隐疾,可别人面兽心是个变态呢!一般某方面不行的最终都会演变成变态。
宫羽陌却是急忙问道:“预言?谁给预言的?”
暗香略一沉思:“貌似是号称预言帝的先知东篱夜大人。”
“东篱夜……”宫羽陌的脸色有一瞬的变化,但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苏玉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刚才不是说他已经二十四了,怎么还没死?”
暗香:“……”
小姐,您真的确定您现在真是三殿下的未婚妻吗?
“小羽毛。”宫羽陌却是突然变得严肃起来,郑重地拍了拍苏玉的肩膀道:“就算他真的应了那预言死了,你也不用害怕。无论如何,都有我在背后。”
苏玉:“不用这么慎重吧?无非就是个预言而已,还真是迷信!”
见她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宫羽陌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张了张嘴却还是什么也没说。
反正他们现在要的也不过是那个能庇佑小主子的身份罢了,至于那人是死是活与他们无关。
只是那样一个人,年纪轻轻就这么去了,多少还是有些惋惜的吧!
“小姐。”暗香却是瞬间红了眼眶:“您不知道,那位大人的预言可是从未出过差错的。”
苏玉一怔,不会真的那么邪乎吧?
却见宫羽陌郑重地对她点了点头,显然那位的预言是十分具有信服力的。
苏玉顿觉呼吸一窒,胸口有些闷闷的。
那样的一个人竟是已经快要走到尽头了么?
虽然她对他并没有那方面的心思,可她也并不排斥他。甚至在她的眼中他就像是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仅仅观赏价值便足以让无数人梦寐以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