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叶家众人一脸鄙视的看着,刘氏踌躇再三,最终还是没能开口。
本来今天这事只是古阳和叶羽两个人的事,她们跟着瞎掺和着实不好。
这样即便日后自家女儿真和古阳在一起了,也难保不会落人口实。
只是她没有料到叶羽那个小贱人竟会如此不知廉耻,什么话都敢拿出来说。
而自己女儿也是个不争气的,竟会留如此明显的把柄在人家手里。
所以她最终只是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叶茹一眼,却并没有给她任何有建设性的暗示。
正焦急间,苏玉直接用行动帮她消除了这个烦恼。
人家不是常说助人为乐,利人利己嘛,既然叶茹拿不定主意,那她就帮她一把好了。
所以她直接伸手扯过叶茹护在手中的玉佩递给古阳:“喏!东西还你了,我们的婚约就此作废。”
说完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继续补充道:“当然你也不用难堪,我这并不算是休了你。我们俩本就不熟,有这婚约也是个障碍,如今就算和平分手好了。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你说是不是?”
她是废柴,人家本就和她不熟,如今退婚也属正常,苏玉并不打算多计较什么。
她才不会为了那什么所谓的面子偏要狠狠打人家的脸,搞得好像自己多在意似的。
如今能轻松解决也算好事,以后她便自由了。
一个人逍遥自在的多好。
更何况这男人浅薄鄙陋,她压根就看不上。
脑海中不自觉闪过那日槐树之上一袭翩翩白衣清隽高雅、倾世风华,只有那样的男人才符合她心目中的男神标准。
虽然宫羽陌长得也不错,只可惜打开方式不对,她对那种野性风格不来电。
“你……”古阳本是带着十二分的不屑,并做好了叶羽会对他死缠烂打、抵死不从的准备的,没成想最后人家竟然比他还急着先撇清关系。
这其间落差之巨大可想而知,让他堂堂七尺男儿老脸往哪搁?
“怎么?”苏玉淡淡瞥了他一眼,“古少爷还不快为三姐把玉佩戴上?咱们现在没关系了,你俩终于不用见光死,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古阳闻言,一张俊脸涨得通红。他之前确实有过休掉叶羽便向叶茹提婚的念头,人家也并没冤枉他。
只是这到底算不得什么光彩的事,就算他真打算做也不会选择这个时候。
尤其刚才还让他发现叶茹这个女人竟然那般卑劣不堪后,他又怎么可能再娶她?
再思及叶羽口中叶茹对她所说得那些不行不行的男人,古阳现在直恨不得能撕了叶茹。
绿帽子,只有乌龟王八蛋才会去忍。
无意间瞥到古阳眼中那种从未有过的凶狠,叶茹也是慌了。
古阳的脾气她是了解的,心高气傲好面子,决不允许背叛。
虽然不知道之前叶羽那贱人说得话他信了几分,但看样子终究还是入了他的心。
而这一切都是叶羽这废物的错。
“贱人!你胡说什么?”她猩红着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这破坏她和古阳哥哥感情的女人,若不是还有其他人在,她早就冲上去将她弄死了。
面对叶茹的张牙舞爪,苏玉则倏然一笑:“怎么?难道叶羽说错了么?三姐姐其实并不愿意嫁给古少爷?”
她说完又立马一脸惋惜地转向古阳,颇为同情地拍了拍古阳的肩膀道:“唉!兄台,可怜!可怜呐!虽然你为了人家不惜悔婚,可人家却貌似并不想嫁给你呢!唉!真是可怜了你的一片痴心啊!”
换言之就是:兄台,一天连续被两个女人抛弃的几率如此之小,竟然还是被你赶上了,还真是人品差到没朋友啊!我同情你。
古阳身为古家小辈中最有天赋之人,且在整个索罗帝国都是数得着的,一向被人奉承追捧惯了,何曾受过这种侮辱?
竟是怒上心头,血气上涌,一个止不住堪堪一口血便直接吐了出来。
他心中那个悔啊!万不该一时把持不住着了叶茹那个浪荡货的道,才落得如今里外不是人的下场。
但他更恨叶羽将他好好的梦打碎了。
原本他可以潇潇洒洒的休了她,快快乐乐的娶叶家乃至索罗帝国最有才名的女子,在别人的羡慕中理所当然的度过最辉煌灿烂而富有传奇的一生。
可是现在全被她毁了。
当然,只要这事不传扬出去,他娶了叶茹依旧可以享受万众瞩目,人人艳羡。
只是已经知道了的事他是无论如何也过不去心里那个坎,实在是膈应人。
叶茹正想拿叶羽撒气,却猛然看到自己心爱的古阳哥哥竟然吐了血,当即心疼的立即就失了理智,哪还有心思再管其它。
直接一头扑进古阳怀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古阳哥哥,你别伤心,茹儿没有不想要你。茹儿嫁你!只要你别这个样子,茹儿嫁你就是。现在就嫁你!”
谁知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古阳怄得更厉害了。
她哪只眼睛看到他是因为她不愿意嫁给他才难过的?
苏玉本就惊讶于古家骚年心理承受能力竟然如此之差,因为这么点小事便气到吐血。
谁知竟然还有更极品的,这叶茹的脸皮估计都厚的赛过城墙了。
让她都要忍不住真心的祝福他们“婊|子配狗,天长地久”了。
“外公,古爷爷,你们也看到了。”苏玉无所谓的摊了摊手:“既然三姐和古阳少爷郎情妾意、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叶羽就不在这继续凑热闹了。婚事已经作废,这里也没我什么事了,还请容许叶羽先行告退!”
叶坤:“……”
难道今天的主要事件不是古家古阳退婚叶羽么?
古方正:“……”
现在是谈论郎情妾意、郎才女貌的时候么?
苏玉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既然二老都不说话,那叶羽就当你们默认了。如此,叶羽便先行告退。”
说完也不待众人反应,潇洒的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只留下一道清浅的女声气死人不偿命:“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半片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