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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烧烤小哥

时代变迁,自从人类步入二十一世纪,社会飞速发展过程中,好像发展的不分白天和黑夜,白天忙碌的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为生活拼搏奋斗,只希望在大都市中安身立命,好不容易到了夜晚可以舒服的休息一下,谁知这才是一天的开始,学生妹脱下土气的校服换上性感妩媚的短裙招摇过市,刻板的白领脱下西装去酒吧买醉,放荡的小姐铆足了力气招蜂引蝶,夜晚总比白天想象中丰富多彩,令人痴迷,尤其是年轻人最为明显,作息混乱,黑白颠倒,遏制无度……

海云市是一座典型的沿海大都市,尤其是这几年发展的无比迅猛,一栋栋摩天大楼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每当夜幕降临,这座沉寂一天的大都市,像是从黑暗中苏醒的钢铁洪兽一般,匍匐在大地之上。

在海云市东角,那里还有一片良莠不齐的楼房建筑,是目前海云市少数还未开发的老区,有像是被人遗忘了一样,那里楼房建筑停留在二十世纪,经过一个世纪的风吹日晒,大片的水泥从墙壁上脱落,像是疤痕一样,触目惊心,这里逐渐成了危楼的代名词。

事实上,如看到的一样,老区的治安管理很差,措施又破烂不堪,环境恶劣,满地的臭水四处排放,臭气熏天,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就是这么一个地方,却成了外来人口最佳的栖息地,鱼龙混杂。

出了老区门口有一条街,每当夜幕来临,这里一片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几乎和夜市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在于每个摆摊的人都是身兼多职,白天是一名普通的工人,夜晚做一点小生意打发日常开销,这是后来才有的,因为海云市的消费让这群工薪阶层无力承担,这条街夜市的出现完全弥补了工薪阶层的日常生活需求,物美价廉。

“小林,看看喝了多少啤酒和烤串,加一块算算!”

八九点是老区生意最红火忙碌的时刻,忙了一天下班的人陆续往老区赶,尤其是刚入社会的小青年,十之八九不会做饭,夏天七八月份直接选择在烧烤摊敞开肚皮喝着冰凉的啤酒撸一串,或者三五成群下馆子,吃饱喝足去网吧潇洒一会儿再回去睡觉,每到这个时候,总是烧烤小哥最忙碌的时刻,一边焦头烂额的忙着烤串,一边忙着结账,收拾桌子等待下一卓客人。

说起烤串小哥,在这一带干烧烤干出名气没有几个,他叫林易,不过十八九岁的小伙,为人豁达,听说是一名孤儿被一个收破烂的老头养大,一直养到十六岁,老头最后死在了心肌梗塞上,收了一辈子的破烂什么也没留下,除了老头世上也没第二个亲人,在县城没什么值得留恋的林易孤身一人来到海云市,由于没有一技之长,除了吃苦耐劳,也做了几份工作,餐厅的服务员,工厂里打工仔,以及销售,最后发现老区人口流量大,于是做起了烧烤。

“一箱啤酒,加上烤串,一共四十七块钱,另外两瓶啤酒,都是熟客,就不收了!”林易一看喊他的是一名熟客,毕竟自己也年轻,多少也想留住回头客,再说一条街烧烤就有两三家,笑道。

“小林,多少年都是你一个人,忙的过来吗?喝酒经常打折,搞得我都不好意白喝了!零头不用找了!”客人掏出五十元的绿钞,忍不住调侃一句,都是年轻人做事一向爽快,付钱的时候不忘递支烟。

“没事!那边还等着……有空一块坐下喝几杯!”林易实在是太忙了,左手才接过钱接过烟,还没来得及点上,又来了一座客人,说了一句话,转身一路小跑去烤串。

那客人看到这一幕,不禁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林易每天的生活,像是陀螺一样转个不停,人活着就要吃饭,林易就想趁着年轻多干一点,用一句话形容他在适合不过,痛并快乐。

到了十一点,烧烤摊位已经没什么人了,这个时候林易会找一个凳子坐下休息一会,借着路灯散发出的光芒,可以依稀看到破败的房栋,点上一支烟,双眼迷茫的望着今天的月色,脑袋想些无聊的事情,偶尔会有回来晚的,发现饭馆都关门了,只剩老区门口的烧烤摊还营业,点几串压压饿意。

“喂,小哥!快十二点了,还没收摊,那来几串,我说今天这么闲,有空坐那抽烟?”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传入林易耳朵中,令的他不禁抬头望去,仿佛知道来者是谁一样,他从凳子上站起来,映入眼眸的是一道苗条的身影,身材高挑,穿着一件单薄上衣,隐约可见里面的肌肤,下身是一条皮制紧身裤,踩着恨天高,个头一米七左右,不穿高跟也不过一米六几,衬托的双腿笔直又长,乌黑的长发披肩,涂着淡妆,如天鹅般优雅细长的脖胫完全暴露在路灯下被柔和光芒下衬托的雪白一片,明明长了一张干净甜美的脸蛋,却始终给人一种混过黑道的感觉。

林易也只是知道她叫莫雪,一天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见上一面,一来二去,二人的关系也变的十分微妙,说朋友也不算是朋友,说不是朋友每天都会聊很多,莫雪本地人,在这老区中有她父母的几套房子,在海云市繁华地段也有房产,通俗点说就是包租婆,自己住一套,出租几套,无业游民,年纪轻轻,不过二十出头,林易在心里挺羡慕她,有个健全的家庭,又有个有本事的父母!

“带走,还是在这吃!!”林易像见到老朋友一样,慧心一笑,开始拿串烧烤,边笑边抬头讲道。

由于林易是这里钉子户,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中,除了生病不出摊外,每天晚上老区的人都会看见在这烧烤的小哥,再加手艺精湛,来这撸串的基本都是回头客,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见到都会打声招呼,况且林易一干就是三年,又勤奋刻苦,不想认识他都很难!

“你还没吃饭吧?老规矩,我请客,来一块吃!”莫雪踩着根天高,英姿飒爽的坐在凳子上,随后抽出一张餐巾纸垫在油腻的桌子上,双手放在桌子上把玩着手指,像是有心事一样闷闷不乐。

自从收养他的那个老头去世后,在这个世上林易再也没什么朋友,像是游走黑暗的萤火虫一样,直到认识莫雪后,仿佛萤火虫看见了月光,渐渐地发现,见到她逐渐成了一件每天令人期待的事情,但林易也是一个识趣人,二人完全不在一个世界他是清楚的,能成为朋友,绝对是上天恩赐,他不敢再有一点奢求了!

林易很快拿出烤串放在桌子上,紧接着坐下,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看着心不在焉的莫雪,仿佛还未觉察到自己,忍不住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直闷闷不乐!”

“嗯,没事!来吃串,说实话,最近发现越来越喜欢这一口!”莫雪溃散的目光,明显在听到这话后,一晃神的功夫,目光焦点凝聚在林易身上,一遮失落的神色,豪爽的拿起一串吃了起来,吃的过程中,还忍不住夸赞林易手艺棒,说配上一口冰凉啤酒就更好了!

咚!咚!

林易拿出两瓶啤酒放在桌子上,笑道:“酒可以喝,但不可以喝多!”说完,用开瓶器打开啤酒放在莫雪面前,与此同时,林易深深地灌了一口啤酒下肚,顿时一天积压的疲惫之意一扫而光,这才长出一口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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