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唔······”
三头地狱犬大吼,浑身剧颤,血花当即就溅起了数丈高,不是它太弱只是它面前这头狻猊太强了。只是一击它的一只头颅就被当场爆开,让它瞬间在这一族的宝术下吃了一个大亏。
鲜血洒落这头地狱犬从半空掉落下来,即便如此它还是没有退却。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它以剩下的两只头颅展开冲击,身体四周金光流动闪现出大片符文,它要祭出强大的宝术。
狻猊冷冷一笑,金色的瞳孔深处当即射出两道白芒,伴随着奔雷之声,击在了地狱犬的身躯上,刚聚起来的符文瞬间被打散,并且背上出现两道恐怖的血痕。
“吼······”
数丈高的地狱恶犬无比震怒,双翅拍打浑身散发出滔天火焰,冥火在熊熊燃烧,它冲上天空张开两只巨口,喷出炙盛霞光,面前的山峰眨眼就燃成了滚烫岩浆,席卷十方。
强大的攻击将这一片区域化作滔天火海,这一击不知道有多少生灵当场化成劫灰,连一声掺叫都没发出来。
狻猊嘶吼,通体金黄光芒四溢浑身血脉更加旺盛,华光刺目,黑色的雾气都被驱散开来。整片山谷都成了金色海洋,云烟涌动,阻住了冥火。
两头凶兽在眼前亡命厮杀,远处云层里,古风和玄灵儿两人按自低语。
“这头狻猊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强大,那只地狱犬不是它的对手”
“恩恩,还好刚才它攻击的不是我们,不然就麻烦了”玄灵儿暗暗心惊。
地狱犬咆哮连连,冥火滔天,云烟电芒交织,这个地沸腾了。两头太古遗种对决战声惊天动地,震撼了这片封印之地。
狻猊与地狱犬已杀到癫狂,在它们身上,神秘纹络交织,密密麻麻光芒炽烈,如同电蛇在狂舞强大的力量搅动风云,宝术将出!
“轰!”
炸裂之声接连传出震耳欲聋,如同九天上的仙雷劈落,霞光冲天,云雾弥漫电火交织。狻猊杀出了火气地狱犬更是癫狂无比,双眼通红如血似乎已失去理智。它们已经没有了战术,陷入了最原始的厮杀,彼此硬憾,山崩地裂如同世界末日到来。
“噗”
地狱犬横飞,直接从满山的金色神辉中跌落出去,鲜血洒落浑身都是伤口,骨骼也不知断了多少根,但它终是逃了出去挣脱了狻猊的束缚。
“轰隆”一声,一脚踩裂大地,魔翼展开,形成一股飓风带着滔天的黑雾,逃向山脉更深处。
地狱犬这次不仅断了一只头颅,连同一只翅膀也差点被撕裂,腑脏都碎掉了,骨头更不用说不知断了多少根,它虽然丧失了理智但本能反应它还是不想被人击杀。
“吼······!“
看到地狱犬逃走狻猊异常震怒,咆哮连连,沉闷的吼声震的群山抖动。它浑身是血也不知道是谁的,火光弥漫烧的苍穹一片通红,到处都是残留的岩浆和断裂的巨峰。
现在这个地方只剩下了这头狻猊,昂首长啸,音波如同巨大的利刃冲击,草木皆飞,山石滚落,各种参天古木拔地而起在空中折断爆裂,一片大乱。
双眸冰冷的扫过那些残存下来的生物,一声低吟,那些匍匐在地上的生灵战战兢兢如同大赦,哀鸣着,冲向四方,转眼逃了个干净。
其实在刚才,大部分妖兽凶禽都死在了这里,之前狻猊与地狱犬的激战,波及甚广,诸多凶兽都遭遇了横祸。
远处古风他们此刻也过来了,双方四目相对互相盯着对方。狻猊眼神冰冷扫了一眼玄灵儿,径直向前走去。
它暗中与古风元神交流了一番,各自达成协议,当下先不要内斗,等处理了这里的麻烦出去再说。
山林寂静,岩浆冷却,只留下一地的血腥,古风他们与这头狻猊一同进入山脉更深处。
那座疑似封印的石碑就在不远处,云雾缭绕越是接近越看不真切,很是奇怪。刚才与狻猊交谈他才得知之前那些妖兽都和这座石碑有关,可能是很久之前被封印过的。
几个人小心翼翼,慢慢的向那座石碑靠拢。狻猊之前来过这里,它现在一直走在最前边,为这几个人带路。灵气弥漫这里的世界与外边的景象截然不同,根本没有半点荒凉之意。
古风一直以为远古的景象就应该是那种无比荒凉的,现在才知道其实不然。
“快到了,都警醒一些不然没人能救你”狻猊淡淡传音。
“呼呼······”
阵阵冷风刮过,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虽然正当午时可是没有一点暖意。穿过了这片雾区,几个人来到了真正的石碑面前。
“啊!怎么变小了,刚才明明十分巨大,是我眼花了吗?”玄灵儿一进来就惊声叫喊,抓着古风的胳膊不停地摇晃。
“别喊了,他原本就是这么大,之前看到的可能是他以前的本体”混沌石两只眼睛贼溜溜的看着那座石碑,喉结蠕动。口水都快下来了。
“你知道他?”狻猊瞥了一眼混沌石,面无表情的问道。
“好像有点印象,可我记不起来了,不过他对我现在很有帮助,融合了他说不定能让我想起点什么,嘿嘿嘿。”
这家伙笑的都快没形了,身体变化无常忽大忽小。
“这里的封印力量快要消散完了,不然那些凶兽是逃不出去的,我上次就是被束缚在这里差点陨落了,还好有生灵冲击封印,我才逃了出来。”狻猊说完一脸凝重。
其实这里就是一片残留的封印之土,并且封有大凶,只不过时间太过久远,很多事物都变了,以至于现在根本没人知道这里。
好像是一座祭坛,并且很古老,所有的东西都是用石块堆积起来的,上面刻画的图案和文字没有一个人认识。而且整个做工都很粗糙,铺台阶的石块都没有磨平,石碑前的祭台也是坑坑洼洼。
立在上边的石碑也很普通,一丈多高浑身都是裂痕,而且他现在只有一半,上边的一大部分早已断裂不知去哪了,其中那一条裂缝差点将他从中间分开。
一株干枯的植物从那条裂缝中长出,不过好像还没来得及发芽就枯死掉了,只剩下半截躯干随风摇晃。
“你来了,是你吗?”
一声轻柔的呼喊,从四方飘来,让人无从捉摸。
“你是谁,出来!”狻猊惊声叫喊,浑身都在颤抖,这道声音仿佛是他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