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黎揉揉胀痛的脑袋,熬了一晚上夜,许菱不知道的是他才睡了二十一分钟就被电话铃声吵醒,或许别人的事他会推掉,但是许菱不一样,对白景黎来说,许菱就是不一样。
眼看着对他来说如同另一把生命的人像猫儿钻进另一个人怀里,甜腻地撒娇,心脏宛如在药液浸泡,日日夜夜辗转反侧睁眼到天亮,望向大街忽然觉得阴云密布的C市有些凄凉。
咖啡端上来后他道了声谢,浅抿轻尝,接下来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里加点这么受欢迎了,蓝山咖啡的酸、苦、甘、醇被非常完美的搭配在一起,诱人的优雅强烈的突出,音色敦厚的大提琴抒情的旋律舒展内心的疲倦,店里温度舒服得骨头都在酥软,白景黎喝完咖啡又在店内呆了一会儿,起身付钱离开。
刚出奶茶店冷风挂得白景黎拉了拉衣领,吐出胸口的浊气双手插兜离开奶茶店。
校园已经渐渐开始有学生提着行李箱或在父母的陪同下回校的学生,白景黎走进男生宿舍三楼,推开寝室门里面已经又一个男生在整理床铺,听见动静看过来,一见是他调笑道:“看你眼圈发黑,脚步虚浮,你这是纵.欲.过度的表现,完了完了,白少你堕落了。”
“不,这明明是懂事了,不懂你就不要瞎说!”从浴室探出一个脑袋打断道,白景黎不理嘴欠的这两人,走到床边脱下外套搭在椅子上躺下就准备睡觉,和教授一起做了一晚上实验,又被许菱叫着陪买婚纱,他即使再强悍也会劳累。
那两个人见他这个样子,撇嘴一个回到浴室一个继续整理床铺,这个寝室只有他们三个人,原本还有一个室友突然被父母安排出国,这张床基本上就被他们放杂物了。
白景黎昏昏沉沉地睡了很久,有多久他不知道,因为他是被室友叫醒的,。
室友正在穿衣服,同时说:“我们下午还有课。”
白景黎“嗯”了一声立刻收拾好自己,和他们一起去教室。
这个世界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想要找的人一辈子找不到,不想见到的人转身他就在眼前。
但至少白景黎知道,他和这位小姐两种情况都不是,但偏偏就遇见了。
郁霜双手背在身后靠在其中一个女生肩上蹭了蹭,女生非常嫌弃地瞥她一眼也没有挪开肩膀,郁霜蹭了好一会儿同对面的好友笑着来了一句话,对方立即伸出手按住她脑袋往下压。
郁霜嬉笑着躲开,两个人刚乱了几招郁霜就瞥见已经走了好几步的白景黎,她先是一愣,再然后想啊想,终于想起这人是谁了,于是小话唠果断扔下同伴跑到男生面前,带笑的她眼角眉梢全是肆意,阳光光线争先恐后地露出色彩光芒,“你肩膀还疼吗?你是来找我拿医药费的吗?你放心,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敢作敢当!”
白景黎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的女生,怎么两个人偶遇都能被当作成医药费,你是有多希望我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