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没忍住,“噗”的一下笑出声,他微曲手指放在鼻子下,左右看看没有人注视,他直径走过去把脸埋在高领里的人一把搂进怀里,离开3号出口。
“你干嘛?”我不舒服地用极不自然的方式跟上他的脚步。
“怕你丢人。”他说话时胸膛的震动让我贴在上面的脸有些痒。
我往后退了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挣扎开他的那一瞬间,竟然感觉到一股低气压一瞬而逝,奇怪地看向四周,整个机场都是行走匆匆的普通人,揉揉鼻子难道是错觉?
“怎么了?”唐斌尧发现我的不正常,低头疑惑地问。
我去长得高了不起哦?长得高就能做藐视的姿势一脸无辜地问问题了?你有本事做,就用做全套,世界那么乱,装纯给谁看?我愤怒地想。
……
好吧,这个世界总是给长得好看的人开挂。
走过垃圾桶的时候,我立即把手里的牌子扔了进去,不带丝毫犹豫的那种,唐斌尧好笑地看着我的一系列动作,哭笑不得,道:“你这个样子被南苗苗看见了,定要说你。”
我想想那个画面,最后知道真相的南苗苗满脸不可思议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微微颤颤地伸出一根秀气的手指哭:“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怎可把奴家特意给你做的牌子,给、给、给、给扔掉了呢?balabala……”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隔着衣服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搓搓手臂瞪着笑得阳光灿烂的唐斌尧,觉得这样冒失太过于失了面子,于是我收起愤怒地表情,轻蔑地看向他,“我说你幼稚不幼稚?用这样的方法吓唬人,这种小把戏我六岁的时候就已经玩剩下的,我告诉你,这样的激将法是没有用的!我是不会屈服与这样低端又不见光的下三滥招数,我告诉你……”
“嗯?你说什么?”唐斌尧笑眯眯地看着对面人说不出话的戛然而止。
太近了,太近了。
我去这距离,这距离,不敢动啊!
唐斌尧忽然靠近不停说话试图掩饰的人,我甚至都能感受到他微弱的呼吸打在脸上的触感,以及看清楚他每一根睫毛的长度,眼睛好看得过分,只要往前缩近几分就能吻上的心跳。
人流依旧从他们身边不断擦肩而过,唐斌尧笑弯了那双好看漂亮到极致的眼睛,他收回超越朋友距离的进度,我狼狈地别开脸快步走在前面,没有看见身后的人是怎么样一副模样。
一路无语。
刚刚发生那样的事情,尴尬的气氛压抑了两个人多年的默契,却又莫名默契地不开口说话,我把唐斌尧安置在他自己家里后,借口有事先回去,刚跨出客厅大门,依稀听见他轻声带笑地声音。
“怎么几月不见,变得越发容易害羞了?”
我逃似的跑出他家,跑了好远好远,直到双腿酸软才堪堪停下,靠在墙上喘大气缓缓坐下,汗水从额头流过脸颊,也有流过眉毛最终在下巴凝聚成水珠落下。
我眨眨眼。
还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他,没有告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