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后——
米娜在何初特意设置的魔性闹钟中,不情不愿地起了个大早,一边嘴里抱怨何初的法西斯,一边
麻利地穿上LETDOWN大衣。
何初下楼梯的时候正在用手挽起白衬衫的衣袖,头发也没有梳,黑直顺地披在身后刚好长到大腿的位置,米娜对于她不剪、不染、不烫的行为不止一次问出原因,每当这时候,眼前温柔清秀的女生总是一副笑眯眯地表情说:“因为他喜欢啊。”
他喜欢?
他是谁?
为什么对所有人都疏离礼貌的何初在提起‘他’的时候,眼里的柔情眷念像是秋雨过后溺出满满粼粼清水的一口井?
米娜也问过这个‘他’,可是何初总会抱着一只看起来非常旧的泰迪熊,手里拿着一支银灰色钢笔,嘴角弯弯却不肯再开口说一句话。
米娜不以为然,她认为Z国人太会心机,而且说话总是喜欢说一半,这简直就是麻烦!
何初拉开餐桌椅把钱包放在右手边开始享用蟹肉粥,口味清香,她一边在米娜充满幽怨的眼神脸色不变地喝粥,一边感叹在公寓里放一本食谱的伟大重要性。
米娜把刚榨好的橙汁接了一杯放在何初左手边,像个小管家一样忙活许久,准备好早餐后才开始吃自己的,何初一口接一口地喝粥,连米娜为她放一杯橙汁她没有抬起眼皮给她一个眼神。
米娜习以为常地不去看她,相处这么长时间她发现何初总有这么不定期的一段时间变得对人特别冷漠,不是之前的那种礼貌的疏离感,而是从内心深处散发出的冷漠,仿佛所有人都没办法惊起她的一丝一毫情绪。
事实上真的没有任何事情能挑动她冷淡以外的波动。
哦,还是有的。
米娜喝了一口蟹肉粥想,那是在四个月前,一个朋友特意从M国来Z国看她,朋友来的那天何初正好回去看望父母,那天何初好像是换了个人一样,看人的眼神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疏离,琉璃一般的黑色瞳孔无半丝波澜。
她换好鞋子开门,刚好她朋友按响门铃,何初就顺手给她开了门点头算是打招呼就走了,在她走后,朋友还对米娜调侃:这么冷清的室友,米娜和她居然能忍受和她住在一起。
米娜嘲讽地笑笑不说话,答所非问地问她要喝点什么?得到答案是百利甜后,她转身走进厨房的橱柜上,给她取出一瓶来。
谁知道就在她转身准备冰块和杯子的一段时间里,这位高傲自大的朋友犯了一个惊悚的错!
“嘿米娜!这支钢笔可真好看!这是你的吗?”客厅传来朋友惊喜的疑问声,米娜端着杯子、冰块和百利甜走出来放在茶几上,抬头看了她口中好看的钢笔,米娜怔了下面色凝重地说道:“瑞丽,你最好别动那支钢笔。”
她不说还好,米娜这样一说,瑞丽不高兴地冷哼:“米娜,你不觉得这支钢笔很漂亮吗?如果用它写字,一定会非常的漂亮!”说着,她扭开笔盖拿过一边的本子就在上面这下自己的名字。
“咔嚓!”门锁被钥匙拧开的声音,忘记拿东西的何初用钥匙开了门,因为门口正面对客厅,所以,何初打开门就看见那位从M国来的高傲的女生正拿着她的钢笔写字,哦,还未经过她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