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苍白的笑笑:“再过一个月,就是过年了,有没有想收到的礼物?”
他双手放兜里,腰板挺直,姿态放得陌生不耐:“并没有。”
“哦……”她眉梢粹然生出黯淡,心底是喷涌冒泡的酸楚。
言喻,你依旧没办法看见她有一点点的失落,一点点都不允许——
“随便。”所以他这样说。
“啊?”她诧异抬头望他,随后,眼底渐渐涌出狂热的惊喜,“那我到时候给你包饺子好不好?过年吃大饺子!”
他沉默一会儿,颔首同意:“好。”声音依旧冷漠,可是听在她的耳朵里却柔软了心脏,她悄然笑弯眉眼,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像是藏了一片璀璨烂漫的银河系一样,亮晶晶的迷人。
激起了那颗冰封冷冻三个月之久的生命源,微微闪动着。
何初高兴了,开心了,满脸高兴地对他说:“那我们到时候一大早就去买面粉,我们要买多少呢?你,我,爸爸妈妈,叔叔阿姨,我们晚上跨年夜吃大饺子好不好?”
他看着她仰起希翼、高兴、疑问,似乎还有一丝的……忐忑?
他说:“随便你,开心就好。”
她笑容更盛几分,欢撒地原地跳几步,又说着:“我们要和面粉,然后还要擀饺子皮,哦……我不会擀饺子皮怎么办?还有剁肉呢,不过百度里有说吧?完事还要找度娘呢!”
“我们骑车去超市,买了面粉、肉、葱,我记得还有生姜来着呢!”
“东西太多了,我们要全都写在纸上,做一个笔记,不然太多东西我们会忘记的。”
她扳起手指在楼梯转角处,在这带着几分冷意的秋季里,一一细数这一年跨年夜里包大饺子的食材,虽嘴里嘟嘟嚷嚷i一大堆她以前从未考虑过的烦恼,可那眼角眉梢分明是溢出来的喜悦和期待。
他站在她面前,丝毫没有介意在这么简陋,愕然的转角处,讨论这么一个没有营养的话题,耳朵里充诉她时苦恼,时跳跃,时期待的轻快声音。
在言喻的记忆中,何初的声音似乎一直都是软软的,带着奶油一般的甜腻感,他时常会想,是不是他经常给她吃蛋糕和糖果的因由,不然为什么她的声音会这样的好听?
像糯米糖一样,软糯绵甜,一开口就像绸丝从耳朵蔓延到心头,渐渐包裹住整颗沸腾跳动这鲜红血液的心脏,这一裹,就是十一年。
他微不可闻地深呼吸一口气,待气息平稳后,他又恢复成了那一副清冷淡漠的人,又是那个除了何初,再也没有人能够轻而易举地伤他那么深,即使强制缝合伤口,也任然有一道疤痕,突出也是强烈地横在那么明显又隐蔽的地方,明显到她稍一触碰那禁忌,就会疼的他全身颤抖。
隐蔽到他摆在她面前,她也能做到一脸茫然,满眼无辜的看着他,看不见那狰狞的疤……
言喻说:“不如你先说说自己喜欢吃的饺子,然后再尝试做新的样式,我们今年过一个不一样的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