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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为什么你不说,因为你不够爱

“因为还爱着你,

所以我一直都在,

一直从未离开。”

————林袂

时光缓缓地化为指尖的水流,“啪”地一声滴在地上,溅起无数回忆。

林袂开始习惯了白天穿着西装,喝着咖啡,黑着眼圈,在高层办公室里制定一套套方案;晚上在霓虹闪烁的夜色里守着一家服装小店,不卖一件衣服,等着一个人回来。

“始终相信着,你也会等我。”林袂看着白笙的照片,慢慢地笑容开始上扬。

某天,

陆梦醒和李梦菲结婚了,林袂陪着哭的稀里哗啦的江流在地摊上吃着麻辣烫。

江流拿着酒瓶狂灌醉自己,一只手握着拳在空中直挥:“那种臭男人,你怎么就喜欢上他了不喜欢我?”

“我喜欢你多少年,你知道吗?你怎么就不给我一个表白的机会?”

林袂静静地吃着麻辣烫,感受着那味蕾上传来的辣,一丝一丝地扩散到全身,全身似乎着了火,火中有一个女子的背影,是白笙。

江流耍了一会酒疯,沉沉地低下了头,泪水顺着他的下巴一滴一滴滴进了碗里,融入了飘着一层红油的汤汁里。

“我为什么没追求她呢?为什么呢?”

林袂放下了筷子,双手伸过去,捧起了江流的脸,说道:“为什么你不说,因为你不够爱。”

江流看着林袂那张始终恬淡的脸,突然觉得有些沮丧和辛酸。

“林袂,这样的感情,以后不可能再有了。一辈子,只有一次,它在这个夏天没了,就这样还未开口就没了……有时……我真的很羡慕你……可以大胆地去追自己喜欢的女孩,可以坚持那么久……”

“一辈子,只有一次……嗯……我喜欢白笙,会是一辈子的事……”林袂沉默了片刻,又继续说道:“可是白笙也曾说过,我们需要往前走,勇敢的往前走……”

江流笑了,泪水还挂在脸上,分外显得有些滑稽,他看着林袂不经意露出的笑容,轻轻的说道:“你真的是时时刻刻在秀恩爱啊,即使白笙不在身边……这样说起来,我俩真应该同病相怜……”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江流拿开了林袂的手,笑着自嘲,又说道:“没事了,我哭一下,发泄一下就没事了。或许……真如你说的吧……为什么我不说,因为我不够爱。”

江流和林袂互相望了一眼,噗嗤一声,都笑了。在我们最伤痛的时刻,还好,兄弟,你还在!

“林袂,我想想,还不如我俩在一起得了。我反正从小就习惯了有你的生活,当时你选择理科,我就奋不顾身地和你跳进了万恶的理科深渊;当时你和白笙离开这座城市,我还和沈夏每几个月就跑去看你;我这前半生吧,没谈过一次恋爱,没追过一个女孩,只有你这个兄弟……一直陪着我……”,江流的语调有些哽咽:“不说了,不说了,来,喝酒。”

林袂笑着举起酒瓶,和江流对碰了下,看着江流那张通红的脸,自己又何尝不是庆幸有你呢?即使我们互相伤害过,可是如果想想突然失去你,甚至只是看着你伤心,自己也就变得好难过。

人生还有很多很多没有完成的事,只有继续走下去,继续完成,或许会遇到一个惊喜的意外。

此刻的沈夏正泡在家里的浴缸,和白笙打着电话:

“你真的不回来?小笙,林袂还在等你,你明明也在等他……”

那边的白笙的声音依旧明朗:“我更相信缘分。”

沈夏叹了一口气,从浴缸里伸出一只纤细却不失力量的手臂,在氤氲的空气中缓缓地写了几个字母“JL”。

“小笙,陆梦醒和李梦菲结婚了……听说,是政治联姻。”

在巴黎一个广场上,白笙静静地望着眼前的喷泉,四处的鸽子突然拍翅纷纷飞走,内心,突然也就释怀了。那些爱,那些恨,全都释怀了。

“是吗?那挺好的啊……”白笙开心的笑道。

沈夏皱了皱眉,良久才说道:“我怕有一个人不开心……”,说完,又在心里补了一句除了你。

眼前的喷泉喷起,造成了一层层的水雾。白笙似乎在水雾里看到一个高个子,短头发的女生,总是酷酷的,此刻却满脸担忧。白笙笑的更加开心了:“我没骗你,我真的不难过,要怎么说你才信呢?”

沈夏在空中笔画的手臂立马僵了,随即又无奈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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