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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004-----你怎么证明你是你自己

另外几间审问室里传出几阵声音,像蜜蜂嗡嗡嗡地大佬爷们纳闷着苏海燕来势汹汹的把自己抓起来,现在又立即放走,不过放自己回家更好省得提心吊胆的,再说又不是什么大的事儿。人群中有一个低着脑袋正愁眉苦脸的水铁生思索着今天发生的一起,想着家里的女儿是不是没有到处乱跑,帮自己说话的小子是不是跟自家闺女呆在一块静静等自己回来。

派出所外的一间士多店内,坐落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是士多店的老板,穿着一身随意的背心和裤衩扇着蒲扇扭头看着电视,另一个是买了一瓶矿泉水的白面小男孩王邪,呱呱呱的频繁灌水声驱散着因为长时间关进后尾箱的不适,额头上的汗珠感谢着箱外空气的美好,哇~~~的一声停灌声起,王邪另一只没有拿水平的左手擦拭着额头,然后重重的摇了摇头。

“王爷~~~你真的要弃柳儿于不顾吗?”

“..”

“我知道,我对不起王爷,我怀了燕王的孩子,但是我至始至终是受害者呀,是红亦!还有吴子霞那两对贱货陷害的我!”

“恩?闭嘴!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的姐姐和亲生母亲”男人重重地扇了女人一耳光。

“额!.她们.她们不是我的亲人!她们收了九妈的钱,在我们洞房的那天晚上把我和姐姐对换了,硬是拆散了我们。”

“不.你说的不是真的。”

“不!王爷你听我说。”

“不!我不听,我要不要听,你已经骗了我不止一次了,我不想再惹上你这个女人了。”

“之前的事情都是意外,今天我一定要跟你说清楚。”

“说什么?有什么好.吱吱吱吱吱吱吱!!!!”

“我去.这什么电视台,播个买椟贝勒的,看到心快悬到下丘脑了来个黑白频。咦?小子,你还没走呢,你也爱看买椟贝勒额?我跟你说哦,这王爷嘛.”士多店的老板老李抱怨着电视台的故障看见王邪还没有走,发现他握着水瓶呆呆地看着电视,心想找到一个可以诉说的对象。

“.老板,王爷是什么人”王邪还没等老李继续说下去的伸出左掌示意停口,然后问道。

“王爷?王爷呀打从七阿哥设计陷害后,被皇帝发配到陇西平乱四年,期间忍受着与爱妻美妾离别的寂寞和骤冷骤热的沙场争斗,对王府里的事情一概不知,这27集就演到跟随皇帝的贴身太监张公公回来看一下昔日与自己爱得你死我活的柳儿..”老李一个大老爷们像说书先生一样诉说,然而王邪只是听见寂寞争斗等的词语,这空寂的世界观如同降落了一块儿天外陨石一样,掀起巨浪天灾,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呢喃着:“王爷.王爷.王爷.”

“哎呀!王爷命苦啊~~~跟自己从小长大,经过门人说媒,痛饮合欢酒入洞房的,把心全部放在柳儿身上,这大突然的得到生出来的小王爷是自己亲生弟弟的,还不得肝肠寸断。”

老李只顾着自己剧透故事内容却没注意到刚还在自己身前的王邪已经走远了,睁开眼睛一发现只能无奈摇头。

这一路回家的路上,王邪在思考着在士多店给自己世界观灌输的新印象,但是生涩的记忆只有王爷这一身份印象,此时他就认为王爷一辈子就是苦命居高位的大佬,被发配到偏远的外地为皇帝卖命建功,却被身边的人隐瞒真相。他不禁把自己和这一身份联想在一块儿。是啊,自己在半年前和住在苏家大院跟三个大自己几岁的姐姐一块儿玩耍,却发生了这么多事,让自己一无所有只能拾遗为生,自己原名苏琊但是知道这个名字的只有亲父亲母生的姐姐和父母,平日里他们都称自己雅雅,在自己被丢弃在这南正街一块叫不出名字的空地,被水家父女好心收留才能勉强度日,脑海深处几幅家人被带走的苦恼和挣扎的一幕时不时地跳出来打扰自己,仿佛在告诉自己要好好过下去,他下意识地深处小手摸索着脖颈右边偏后的位置,上面是在自己懂事以后一个晚上突然发现的刻印,这件事情没有人知道,再加上以前在苏家大院一直穿着高领长裙,伺候穿衣的小妈也就没有再伺候自己穿衣,有的只是做饭整理被子的杂活。王邪不禁黯然失笑嘲笑着自己,身体弱成这样,连铁生叔都保护不了,跑个半里路还差点病发,灼热的后背滚烫滚烫汗珠一直不出,至今已经发黑了,狰狞万分,我会做什么?捡垃圾?呵呵呵.

苦闷的王邪走着走着,绕了不知道多少路才回到南正街,幸运的是派出所离水家父女的住宅不远,但是回到那时已经晚上10点了。水铁生也早坐着三轮车回家,水墨看到自己的父亲平安无事来个亲切的搂抱后没有看到王邪,脸色有些难看,等到王邪到家正要唤他,却瞧见他脸色不对劲把心底将要倾倒出来的小话又咽了下去,王邪适应了前方灯光的黯淡,明白了自己已经回来了,勉强地撑起微笑说道:“让你们担心了,我回来了。”

水家父女这才重拾微笑,水墨到厨间把冷掉的饭菜热了热给坐在桌前的王邪拿去,久违的回家没有给他们父女俩带来不适,他们只认为王邪迷路了,黑着脸是因为迷路了。

翌日,王邪比他们父女俩起床的都早,才早晨五点,他就顺手拿起隔夜的垃圾和抄起木棒和麻袋出门去了,新的一天他那粒纳闷的心想被浸泡了暖茶一样,本人逍遥地唱着小曲儿:“鱼肚白天素面小儿提杖捡块儿~~~仗废为窝头,倚破为卧榻~~~”

随性的王邪如平日一样捡东西,大小都拿。

“易拉罐?要!坏音响?要!断弦的琴?恩.。要了总比不要的好吧.”

王邪看见这只断了两根弦的七弦琴有些犹豫,因为麻袋就那么大,就算把平时比较值钱的东西往里塞也就那么点钱,再说收废站有点远,但是思来想去,他还是把它往里塞。

“诶?塞不进.碍事儿,不要算了。”

正当王邪准备放弃的时候留意到琴身上古朴有致的花纹又陷入了短暂的犹豫,他突然有了个注意,把捡来的捆扎纸箱的细绳饶向琴,往自己肩膀一收,他缩了缩肩膀,感觉还挺合适。

“就这样了,走~~~”说着王邪继续开始拾遗。接下来的时间里很平常,很快天色渐渐暗了,他把一袋子的东西带到比南正街远的馋货街,不为别的,因为那家收废给钱更多,那收东西的老头脾气也温和,自己去了第一次第二次就不断循环。

“这是今天的七十块钱,小伙你的收成算是不错的,合着你继续干下去,不要个把月就能租起房子了呵呵呵..。”老头姓林,在南正街也卖烧饼,因为他家二叔子女都去上大学,让自己看站,无聊的守站里,他也不懂用手机。他知道王邪没有倚仗,全凭自己双手为生,这一点从麻利的手脚中就不难看出

“林老头,租什么房子呢,我住在别人家里呢。”

“那.那家人为什么不想给你做什么事,让你跑这么远,再说如果不是大热天的,喝水的人多,你还没有这么大的收成,在家做手工多好呢。”

“没有的事,那家人不缺人手,我也只是觉得吃人家的闲饭很不好意思,别看我还小,给别人带点小钱意思,也算报答。”

“哦~~~小伙儿,不错,那家人对你应该投以很好的想法,别让人家操心了,好吧?恩.回去吧。”林老头望着王邪领着空袋子和背着琴就回去了,不禁感叹这么小的孩子的为人,要是自己的闺女也能有这份心思就好了。

王邪回到家后,借着别家的灯光才摸着水家父女的住所,他发现家里灯也没开,摸索着墙壁放下袋子和木棒跨过门槛,然后开了灯回到他们给自己的小房间。

“铁生叔和墨墨还没有回家.算了,他们可能是赶着把菜卖完好收摊,在接下来的几天卖光存货,恩,应该是这样..”王邪想着,一边坐在木板床摸着白天捡来的断了弦的琴,打量着它的全身,他发现怎么看都看不厌,古朴而复杂的花纹走遍,依稀的枭鸟展翅瞪天..然后昏昏睡。

睡梦中,王邪浮在虚空之中,四周是黑黑一片,渐渐开始变得有些亮色,王邪睁开双眼,打量着四周。

“恩?喂!!!你干什么的离我这么近?”

“诶呀,你干什么的,老夫的初吻差点被你拿走了”王邪只见自己身前突然出现一个面生的白衣老者,花白的长发覆盖下的脸面没有一点皱纹,素面朝天,如果王邪是女人感觉他有点小帅。老头把袖子捂住差点擦唇的嘴巴,知道了没有邪恶的口水沾湿后才悻悻地嗔怒着刚才的局面。王邪被吓了一跳,就差没从旁边抄起不知道从哪拿来的木棒重重K下去。

“你谁啊?我没见过你,这里是哪儿?空空的,脚下还没个踩脚的。”

“咳咳..我嘛,恋九天仙裳玉香,痴凡世坠尘美姬.诶诶诶!别打别打!我就说了吧!我.就是你.”

“哈?”王邪脸上写满疑问地看着老头,左手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木质古镜子比对自己和老头,恩.耀瞳剑眉点缀素容,朱唇皓齿蒙四方凡面,再加上高挺的鼻梁和双眼皮证明还真有点像自己,虽然这老头发色花白,但是他跟自己一样脖颈后侧长了个火鸟刻印..

“小子,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老头继续说道,然后负手而立俯视着王邪。

“是不是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无所不知,知无不言..”

“你怎么证明你是你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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