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睡得好香！”
长长伸了一个活动筋骨的懒腰，在旧公园滑梯下的洞窟里饱饱睡了一觉，眼见身旁的丑丫头依旧睡得一脸甜蜜，张天启不禁胆大包天得伸手想要去摸……
“大哥哥，早上好！”
好吧，还未等张大仙触碰到小女孩油光铮亮的血红色青春痘，一脸娇羞的丑丫头，就已然是睁开了她那双纯洁无暇的大黑眼睛，一脸笑眯眯得开口向大哥哥问好。
很显然，饱饱睡了一个安稳觉的丑丫头，此时此刻的心情很是不错。
也许是因为昨天的那几个白面馒头，也许是因为昨晚的几语交谈，也许，只是因为多了一个友好的同伴，总之，清早起床后，刚一睁开眼睛的臭丫头，就立刻殷勤地掏出了一块破了好几个洞的毛巾，让张天启率先去公园的公共厕所洗脸。
而经过一夜的简单交谈后，张大仙也终于知道了眼前青春痘小女孩的来历：一个异想天开，想要在大城市独自一人打拼生活的，17岁丑陋贫穷农村小女孩，牛小小！
是的，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的现实。
只是因为丑陋与贫穷，所以，她的想法，便是异想天开。
可是，正是因为她的丑陋与贫穷，所以，直到现在，她也依旧还如刚从农村时候出来一般，天真烂漫，笑口常开！
“对了，小小，你来X市多久了？去过人才市场吗？”
简单得洗漱了一下，眼见挂着好几颗渗出恶心浓稠液体青春痘的牛小小一直站在自己身旁傻笑，张天启赶忙将那块早就可以扔进垃圾桶的毛巾，随手交还到丑丫头的手中。
“当然去过了，而且去了好几个呢！”
忍着摩擦青春痘时所带来的丝丝疼痛，仔仔细细将好不容易清洗干净的小脸蛋再次擦得一尘不染后，牛小小一边将湿漉漉的毛巾拧干，一边委屈得将自己的小嘴一撅：“我可是正正经经的初中毕业生，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常识！只是，我今年才17岁，未到法定工作年龄，所以，正规厂子都不要我，而某些昧着良心赚钱的黑作坊，我又不想去，所以，一来二去，半个月时间过去了，我从家里带来的几十块钱也用完了，结果，我就只能捡……”
像是怕被眼前的帅气大男孩嫌弃，牛小小说到一半，便低下脑袋，闷不做声。
怜惜地摸了摸小姑娘枯黄的长发，就算牛小小不说，张天启也早已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既然这样，那你就跟着我好了！正巧，本大少身边缺个打杂的跟班……”
张天启的大话还未说完，牛小小就不禁“扑哧”一乐，嗤笑出声。
被一个十七八岁的贫穷丑丫头耻笑，就算张天启脸皮再厚，此时此刻也不禁是被笑得老脸一红，脸有薄怒：“丑丫头，你笑什么笑，你以为本大少连你这个十七八岁的小丫头都养不起吗？”
“大哥哥，你的好意，小小心领了！你不用担心，别看小小年纪小，其实，小小什么都懂的！我一定会找到一份正正经经的合适工作的！大哥哥，你也要加油哦！大哥哥，再见！”
说完这话，整装完毕的丑丫头，居然真就没有再理和自己睡了一晚上洞窟的张大仙一眼，而是背起自己的巨型背包，自顾自得大步向着公园外面走去。
“加油？本大少加个P油啊！本大少都已经羽化飞升、得道成仙了好不好？虽然只在灵气缭绕的仙界待了不到一个小时，可是，再小的神仙，那也是仙啊！我张天启张大仙，现如今混得当真有那么惨吗，还需要你个丑丫头加油鼓劲？”
看着倔强得背着巨型背包，越走越远的娇小身影，张天启碎碎念了几句后，便也懒得继续搭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丑陋小丫头，愤愤然向着不远处的一个小型手机店走去。
“老板，回收旧手机吗？”
眼见有个打扮时髦的年轻小伙想要卖手机，三十多岁的手机店老板顿时满脸堆笑得热情招呼道：“小兄弟，什么型号的让我看看，你放心，我是出了名的童叟无欺，这地段，就数我的回收价最高！”
无视了手机店老板那几句背得滚瓜烂熟的瞎话，张天启伸手往裤袋里一掏，一块比板砖还要长上半截的物体就赫然被张大仙随手扔到了柜台上面：“喏，就是这玩意！”
“我靠！某果最新款高端智能手机！而且，还TM是正品行货！”
目光炯炯得上下打量了张天启良久，最终，手机店老板像是下了天大的决心一般，狠狠一咬牙，说道：“看来小兄弟是急缺钱，这样吧，就当我交你这个朋友好了，一口价，2000！”
“行！”
随口应了一句后，张天启就仿佛真如一个不懂行情的傻小子一般，左顾右盼地欣赏起了小手机店里的各种廉价手机。
几个眨眼的功夫，乐颠颠的三十多岁手机店老板就将二十张百元大钞整整齐齐摆放到了张天启的眼前：“刚好二十张，小兄弟如果还有什么旧手机要卖，可一定要记得还来大哥这里啊！大哥这里的回收价格，绝对包你满意！”
虽然天启帝君很明白，自己那只最新款的智能手机，怎么说也能卖上五千，可是，如果对方规规矩矩得将二十张百元大钞给自己的话，本就不劳而获的张大仙，自然是懒得和这群黑心小贩胡搅蛮缠。
可是，奈何人的本性，实在太过贪婪。
有个傻小子居然肯将价值上万的手机两千出售，那么，就难保这小子，连真钱假钱都分不明白！
三十岁多岁的小型手机店老板是这么想的，所以，他就那么做了！
于是乎，五分钟后，苟若男苟警官来到事发现场，第一眼就看到了穿着一整套崭新春装，模样比昨天晚上抓进警察局时，更要帅气三分的混小子张天启，正拿着一只廉价国产手机，兴致勃勃得玩着手机游戏。
而在他的屁股下方，一位眼圈黑了一块的三十多岁中年男子，此时此刻已然是口吐白沫，昏迷不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