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合格的末世人,张大力学会了完美的把握情绪,仅仅片刻就把颓废之气清除了脑海,既然没有获得力量,而自己又不愿意像前世般活着,那么只能不断的加强自身了。张大力透过镜子慢慢的打量着,180CM微胖,一张挺随和的脸,两条粗长的剑眉,挺巧的鼻梁,肥厚的嘴唇,如若不是那一对滴溜乱转的眼球破坏了整体形象,一个憨厚老实的形象绝对能迷惑不少人。至于那微微发福的肚子、松弛下垂的肌肉,则令张大力十分的不满,他决定,趁着他比别人早3个月的时间把自己给强化起来,最少不能像今天一样,还没有动呢就喘不过来了。为此张大力还专门上网上了查了下,如何在不造成肌肉拉伤的情况下尽可能的压榨自己的极限,蹲起、蛙跳、引体向上、仰卧起坐都做出了科学的计算,确保只会到达极限而不会拉伤肌肉,在此之间,张大力还把自己的车子挂到了二手网上进行处理,在末世最不缺少的就是汽车,趁现在换成钱还能购买一些生存物质提高自己的存活能力。每次训练结束后张大力都会躺进滴满红花油的浴池内进行高温杀毒!啊不对是泡澡。
每当张大力被全身的酸痛、肿胀折腾的意志消散的时候,他都会想象一下三个月后那恐怖的画面,那凄惨的画面又转化成他的动力,从而又咬着牙继续训练。在突破了一次又一次的极限后,镜中呈现出一具肌肉微显、脂肪尽去的身影,拍了拍已逐渐成形的八块腹肌张大力满意的笑了笑。
“该去准备下了,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摸了摸下巴张大力决定开始着手打造一个后备物资基地,看了看电脑上的银行,能卖的都卖了才凑出80万元,张大力叹了口气,在北京奋斗了10年,房子没混上,老婆没找到,就连朋友也都失去了联系,每日就是跑业务、陪客户。如果没有病毒爆发,张大力也只是一个挣扎在底层的小人物,一个把一分钱掰两半的主,面对这即将来临的灾难他也想体验一把土豪的感觉,在几分钟之内老张刷爆了自己的卡,连带着信用卡也没放过,反正还有一个月还还毛啊,大批的生活用品飞向他东北老家。那里是张大力最后的退路,因为临近大兴安岭人口稀少,而老宅子为了抵抗动荡的岁月在很早以前就挖下了地道,只是还没来的急用,一家5口便坐着岛国飞机丢下的炸弹去见马克思了,你问张大力咋来的?张大力他爹是这个房子主人的远方亲戚,后来继承了这里,只是在几年前出国旅游的时候,他跟他媳妇乘坐的飞机不幸出事,也去见了马克思。
紧随其后来到了老宅的张大力,将卫生略微一打扫,就骑着那破旧的自行车在老宅附近转了起来。这周围由于远离城市各种不方便使得邻居们都搬走了,除了偶尔几个采药人经过,就连一个喘气的牲口都很少撞见,用了接近一个星期的时间在年前将所有物资搬到地道内,并且在屋内布置一番,让人一眼看去这里就经过多次扫荡。再三审查之后,确定没有什么疏忽的张大力坐上了开往北京的火车。
经过一天多的转车倒车,张大力终于来到了北京,看着这春运的档口,人山人海,张大力又悲天怜人起来,谁知道几天过后,再到哪里去寻这般热闹的景象呢?只是这感慨还没发完便被人打断了。“诶,哥们,我说你丫的检完票赶紧走啊,这春运本来就挤,你还要当门神呢!”任谁在丫丫中被打断都会愤怒万分。张大力愤愤的转过身搜寻着那声音的来源。只是一眼他就心里一惊,一个身高190以上的壮汉正恶狠狠地盯着他,前世带来的阴影让他本能的做出反应,只见张大力那张因愤怒而挤在一起的五官,犹如烈日下的冰雪一般融化开来。一个讨好的笑容出现在脸上“对不起啊,大哥。这不是咱第一次来首都被首都宏伟的气势震住了嘛!见谅见谅哈!”一边说一边让开了通道,壮汉提了提手里的袋子,大步向出站口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嘀咕着:“这丫的学川剧的吧,脸变得这个快啊!”看着消失在出站口的壮汉,张大力一下反应过来,自己都开始鄙视自己。“CAO,这又不是在末世,也不是在第一聚集地,老子用怕他这个狗腿子吗?自己重生了,不是前世了啊。奶奶的,怕他个球啊,下次见他一定拍死丫的。”
出了火车站,看着周围到处张灯结彩,一股浓浓的年味到处飘荡,张大力深深的吸了口气,有触动了心底那点悲伤喃喃的说道:“谁又会想一个星期之后这里地狱般的惨象呢。”
一星期之后,街上到处都是鞭炮声,虽说有禁令,可谁也不会在的时候去触霉头只要不太过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一群人闹闹哄哄的围绕这一个人,头戴抓绒帽,身穿三合一冲锋衣,斜挎着几圈登山绳,脖子上还挂着军用夜视镜,两个厚厚的滑雪手套套在两手,一双特战鞋紧紧的裹住特战裤的裤脚,背上那半米多高的双肩登山包则被塞的满满的,手里还提着一个特大的袋子。此人不是张大力又是谁呢,尽管他已经尽量挑着小路走了,可是在这繁华的首都,莫说小道,就是死胡同也有不少人在串动,面对时不时上来要求合影的小青年。张大力理都不理,自顾的向着目标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