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宝贵在离婚前,去了一趟同在Y市做生意。只是在江对岸的批发市场做夜市的娘家叔婶那里。
何宝贵的这对叔婶,年纪跟何宝贵差不多大,所以能够谈的来。
何宝贵跟廖又德长期过得不好,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这对叔婶也是知道的。
何宝贵就跟他们说了自己的想法,要是再检查一次是怀孕了,那无论如何,何宝贵还是要跟廖又德过下去,大不了还是回老家一边照顾慧明,一边等孩子出生。要是第二次检查还是说不是怀孕,就离婚,一切从头再来。
这么重大的事情,外人也不好说什么。
何宝贵的叔婶照例劝了何宝贵一些要忍耐之类的话,她婶婶就带她到附近的一家私人诊所去检查。
上次是到医院,这次是私人诊所。两个地方给出同样的检查结果:不是怀孕。
何宝贵这才回去跟廖又德办了离婚。
就像在S市何宝贵拉旧货回老家,廖又德出了钱请货车一样,这一次,廖又德又出了钱请出租车帮何宝贵把行李拉走。
廖又德跟何宝贵说:“你一分钱不要就走,是有多么嫌弃我!”。
廖又德也感到了失落吗?这不就是他想要的结局吗?偷着笑去吧!得了便宜还卖乖!
何宝贵认为及时地要到想要的儿子比跟廖又德计较钱财重要。
廖又德不想跟她生孩子,作践何宝贵和孩子,自然有想跟她何宝贵白头到老,生儿育女的人。
离开廖又德,何宝贵就有资格寻找那个人了。磨刀不误砍柴工,比守着廖又德这艘沉船要强。
何宝贵因为太想要一个自己的儿子,所以连廖又德吞了她的婚前婚后的财产都不想计较了。
何宝贵把行李拉到叔婶家里,叔婶见事已至此,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帮何宝贵找了住处。
何宝贵的住处,跟叔婶隔不多远,是一处当地居民的小阁楼。
何宝贵安顿下来,就在附近摆地摊。因为那年过年赚的钱用了一些,只剩四千来元钱了,在Y市,这点钱摆地摊很够了,但是想开门面,是远远不够的。
何宝贵打理好自己的心情,很快就进入了重新开始的状态。在住房不远处摆地摊。
这里有比较庞大的地摊队伍,就是说,这里的地摊生意比较成熟,生意还不错。何宝贵决心好好干一番。
第三天的时候,也就是何宝贵跟廖又德离婚的第四天,何宝贵看着对街摆卖的香瓜,不觉一次又一次想吃。
何宝贵自小自制力就强,从来没有馋过别人的吃食,现在却对那香瓜情不自禁。
大半天都是这样。
何宝贵觉得不对劲。这应该是怀孕了的样子。
她就收了生意,到附近的医院检查。
接果是:怀孕了!
何宝贵已经放过廖又德了,可是老天不放过他!
老天这样的按排,其实也是迫不得已:何宝贵避回老家,也不能免于廖又德的迫害,以至于足月的儿子胎死腹中。老天这次安排何宝贵彻底离开廖又德之后再让她发现有了孩子,这样,廖又德的魔爪就伸不够了!
老天真是好安排!
何宝贵不是先知,不能领老天的这份苦心安排的情。
面对这样的情形,何宝贵喜忧参半:喜的是,不用再找什么男人,很可能现在就怀的是她盼望已久的儿子;优的是,这孩子的命会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