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宝贵到达廖又德他们村的时候,是中午。
慧明已经两岁了,也就是说何宝贵已经教导者个村三年了,可是总共加起来,何宝贵在家里生活没有超过二十天。因为她总是在外地忙生意。
有谁相信,何宝贵手中没钱?
陈志的家是隔着廖又德家有几户人家的邻居,所以,酒席没有借用廖家的场地。
何宝贵到之前一会,廖又德的大嫂刘兰芝已经回来了,是专门来向廖家告知何宝贵把S市廖又德的货全部拉回来了这个消息的。
这女人唯恐廖家不乱,逮着这样的好机会,当然会不辞辛劳来当搅屎棍了。
何宝贵没有料到,她会这么快回来,因为平时,她是最抠门的,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叫廖又德报销路费。
何宝贵事无不可对人言,回来也是直言告诉廖家人自己把东西拉到县城了,想跟廖又德一起在县城做生意。
何宝贵先前只把那些在小镇带过来甩了好几次货的东西拉回来了,手中又没有钱,所以,慧明是跟着廖又德的。
现在。廖家的人听了何宝贵的话暂时没有任何说词,何宝贵只听廖又德的妈喃喃自语道:“我就知道那个大婆娘回来准没有好事。”。大婆娘指的是廖又德的大嫂。
不用说,刘兰芝准是用最恶毒的话语在廖家人面前说何宝贵的。
假如何宝贵今天不回来,廖家人不知道会对何宝贵产生怎样的误会。
何宝贵看见慧明来了就走上前去想抱她。十几天不见,慧明竟然明显不粘她了。何宝贵心里立即涌起一股心酸。
廖又德的妈立刻惊叫起来,“不要把孩子给她!不让她抱慧明!”。
廖家的人和邻居左右的人闻声都围了过来,只是不见廖又德和心虚的刘兰芝。
有不知道情况的邻居妇女们就开始七嘴八舌问何宝贵为什么会经常吵架。
趁此机会,何宝贵把他们结婚以后在外地这几年的大致情况给大伙如实地摆了一遍。
在场的大多是这个村的已婚妇女,最能够听懂何宝贵的话。
因为这个村风气不好,已经有好几家离婚的了,还有好几家也出在跟何宝贵、廖又德差不多的情况中。其实,这些旁人,比何宝贵自己知道的还要多,因为候蘩艳除了是陈志堂姐夫候伯昌的妹妹,还是廖又德伯母的堂妹的女儿,大家早就听到了风声,也只有何宝贵直到候蘩艳进了廖家的门才知道。
这些邻居更加知道廖家是娶了何宝贵之后才富裕起来的。当时大家都是抱着同情何宝贵的态度说话,劝何宝贵好好过日子。
说话间,天就快黑了,何宝贵打算先回何家塘再说。
其实,何宝贵还真希望有机会让她抱走慧明。
可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他们听说何宝贵想走,廖又德的母亲就发话了:“不让她走!把她押在这里!”。
何宝贵遭遇了她人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非法拘禁”。
果然,廖又德的二嫂就来邀何宝贵到她家住一晚,因为何宝贵自己的床被借给陈志结婚用去了。
真******牛逼!曾几何时,动不动就要问陈志家借钱的廖家,居然有能力接陈家床了!
陈家已经比廖家穷了吗?当然不是!
有句俗话叫:宁可让人停丧,不可让人成双。
而一个家最核心的当然是床了。
也不知道是陈家人太聪明,用这方式触廖家的霉头,还是廖家人太傻,或者根本不在乎廖又德、何宝贵这个家的好坏,总之,他们就是把何宝贵的床接给陈志当婚床了---亘古未有的奇闻,结婚想着借别人的床当婚床,居然也有****借了!
此床最后的女主人在吧年后变成了慧明的“后妈”候蘩艳。
何宝贵心里不满,说了出来,廖又德的父亲居然像没事人一样说道:“别人那说的是房子不是说床。”,那神情分明是听了何宝贵的话,有些后悔借床出去,就是嘴硬好面子,不肯去向陈家开口收回床。
其实,这时候要回来,还是来得及的。陈家会真的没有床?笑话!
何宝贵也不怕他们押着自己,就跟廖又德的二嫂在她二嫂家睡了。
刚睡下,只听隔壁传来“咚”的一声巨响,接着是“砰砰”的响声。
好像是开水瓶爆裂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