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镇,一如既往的繁荣,相比七年前这里也有了很大的改变,不少古老的房子都被拆了,建了一个新的药材市场,狭窄拥挤的小路也变成了宽阔的大道,无不标志这里已然成为了一个先进的小镇。
“这么多年没回来,我都不认识路了。”浩生拿着刚买的糖葫芦一边吃着一边说着。
“我去前面问问。”药安快步的向前,向一位正在摆摊的大娘礼貌问道:“请问,药宗怎么走。”
“你去那个地方干吗?”大娘吃惊的问道。
“我出门几年了,这里变化太大,我有点找不到回家的路了。”药安不好意思的说道。
“家?你是?”
“我叫药安,药天纵是我的父亲。”药安自豪的说道,他想别人不知道自己,总该认识父亲吧,不经都说了出来。
“啊!”大娘随即大叫了起来,引得周边不少人都围了过来。
“大娘你怎么了?”被她这么一叫药安也是慌了。
“乡亲们,他是那个挖眼狂魔的儿子,大家快帮忙捉住他,我们今天就要让他血债血偿。”大娘说着就拿起自己卖的药材往他脸上砸去。
“冷静点,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父亲可是高贵的药师。”药安拼命的抵挡着四面八方飞来的各种东西,由于乡亲们都是没有修炼的人,他可不敢随意释放灵气防御。
“都给我滚。”
浩生踩着人群的肩膀直接是跳了进来,右手鲜血流出,一个巨大的血色盾牌就那么出现,灵气疯狂涌出,简单的一个挥盾,直接是把人群弄的四散而飞。
“你干吗,他们都是手无寸铁的人。”药安责备的看着浩生。
“一切威胁道少主的人,都是我的敌人,我可顾不得那么多了。”浩生警惕的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不经也皱起了眉头道:“咱们先冲出去再说吧。”
“不行,我今天非弄个明白。”药安绕过浩生,走到前面诚恳的问道:“乡亲们,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要攻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说我父亲是挖眼狂魔,有谁能给我讲讲吗?如果确实是父亲做的不对,我甘愿替父还债。”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对,凭什么相信你。”
药安皱了皱眉,然后拿起地上的一根麻绳就那么缠绕在自己身上道:“这样可以了吧”
“他呢?”
“这里我自会应付,你先离开,去找族人,晚点古木镇外桥头汇合。”药安低声的在浩生耳边说道。
“那少主你自己小心。”
浩生收回幻器,舔着伤口,一脸的邪恶,狠狠的看着周围的乡亲们道:“要是你们谁敢伤了我家少主,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是灾难。”
“这小子,真会唬人。”药安看着他那个样不经心里暗笑,等到浩生踩着人群肩膀离开,这才松了口气道:“他不是我们药宗的人,所以你们有什么怨恨就发泄到我一个人身上吧。”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倒算一个汉子,我敬你。”一个粗狂的声音响起,一个中年大肚男人拿着******从人群里走了出来道:“我把七年前发生的事告诉你,让你死个明白。”
“七年前,药宗还是我们这第一大势力,镇上的乡亲们不少都受过你们的恩惠,那时你们简直就是普度众生的存在,但是一切就在药天纵的罪行下,改变了。”说到着这么大汉都不经有点于心不忍,表情变得扭曲起来。
“我来说。”
一位老人义愤填膺的站了出来,沉重的道:“他起初利用看病的名义把病人接到药宗,但是过了很久都没有一个人康复回来,后面许多人去要说法,但是去多少就消失多少,很快镇上的人都发现了不对,集结了几百人队伍,前去找药宗算账,但是他们都死了,被统统挖去了双眼,抽干了血液死了。”
说道着老人已是泣不成声:“那可都是,我们这年轻的一代啊,我的孩子,我的孙子,他们都被无情的杀害了。”
“怎么会这样?”药安听到这也是越来越不安,他泪水不自觉的滑落,他已经完全明白了,或许乡亲们不懂一个善良的医者为什么会干出如此残忍的事情,但是他却能猜到:“为了治好我的眼睛吗!?父亲你好糊涂啊。”
“不过,你们也算罪有应得,药天纵和一名红衣男人逃走了以后,神阁已经对你们古木镇的族人进行了神罚。”一名穿着华丽长袍,胸前带有十字印章的长发年轻人走了出来,扭捏的样子,一看就是一个娘娘腔。
“你说什么?”药安激动的问道。
“这的药宗族人已经被你们宗门总部抛弃了,接受了神的洗礼,或许就只剩你和你父亲,两个畜生了吧。”长发男子说着就掏出一把匕首,直接朝药安刺了过去。
“就凭你。”
虽然上身被绑着,但是经过七年训练的药安可不是吃素的,双脚用力弹起,直接朝急速冲来的长发男子,一脚踢去。
“啊!”
男子被一脚踢在脸上,带着扭曲的表情,惨叫着倒飞出了人群,再重重的砸在地上,直接昏了过去。
“他尽然敢打圣十字的兰毛大人,乡亲们揍他。”
鸡蛋,蔬菜,瓷器,刀剑,一切能扔的能打的,全部朝药安袭来,但是他就那么站着,承受着,像一个木头人一样。
“如果这样可以减轻你们对药宗,对父亲的仇恨,你们就尽情的发泄到我身上吧。”药安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着,双眼愧疚的看着那些因为愤怒而失去理智的乡亲们,心中完全没有半点生气。
几分钟后,乡亲们都气喘吁吁起来,攻击才慢慢停了下来,看着尽然一滴血也没有的罪人之子,不经议论纷纷起来。
“他是个怪物,把他带到祭祀那,让他和他的族人一样,接受神罚。”
“对,把他交给祭祀大人。”
“大家跟我走。”
下一秒药安就被人用绳子拉倒在地,把他就那么托着朝古木镇的祭神台行去。
“族人?”药安突然有点泪目,“他们如果还在这,那得活的多辛苦啊,妹妹,族人们,你们一定要好好的。”
他一路上不停的祈祷着,他可以忍受自己受伤,自己被侮辱,但是族人们是无辜的,他不愿看见任何伤害他们的事。
很快行进的人群就来到了祭神台,一个壮汉直接是抡起药安,就那么把他抛上了高大的神台。
看着台下,慢慢跪下的人群,药安不经疑惑起来,转过头,朝身后的主台看去。
“不!”
药安几乎是张大了嘴巴大叫了起来,强烈的情感波动让他一瞬间就震碎了麻绳,大声的咆哮着:“是谁?”
“是他娘的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