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离却也不枉费自己的这番造化,年纪轻轻在经商一道上,天赋异禀。
16不到的年纪已经四处出门贩盐,牟到巨额利润的他,已经不满足于单单经营私盐,他又把眼光看向了当时正在炙手可热的洋枪。当时正值清末乱世,几经失败,国人才认识到洋枪洋炮的厉害。
秦离在一次和生意场上的朋友酒后得知,如今,达官显贵门都为了安全及面子上的考虑,在暗中收购洋枪,求购无门。谁要是能搞到洋枪贩卖,定是暴利。不过,谁又能从洋人手里搞到洋枪呢,也只是想想罢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秦离恰巧认识一个同乡,叫张淼。
此人属于清末政府派到美国留学的留学生,在当时出国留学,叫做留洋学。此人回来之后,因为出身贫民,为人正直,在朝廷任职多受排挤。
在这里就要交代下清末留学生的事情:
1872年8月11日清政府首派第一批留学生赴美留学1868年初,容闳向清朝提出他的教育计划:选派少年出洋留学,先以120名作实验,每年派30人,4年完成;限12-15岁的男少年,学习期限15年;
在美国设立留学生事务所,设正副监督官,管理留学生的学习和生活;从海关收入中拨出一定的经费,作为留学生的费用。这个“计划”得到曾国藩和李鸿章的支持,1870年获清政府批准。1871年,容闳在上海开始招生,被选派少年先在上海进预备学校,补习英文。
1872年8月11日,陈兰彬、容闳率领第一批学生梁郭彦、詹天佑等30人启程赴美。此后每年派遣30人,至1875年,120名留学生派完。首批30名留学生由陈兰彬任监督,容闳任副监督。在这些幼童之中,不少人成为了近代中国历史上的佼佼者,如著名铁路工程师詹天佑,矿冶工程师吴仰曾,民国政府第一任国务总理、复旦大学创办人唐绍仪,清华大学第一任校长唐国安等。
这原本是清政府设立的一个长达15年的留学计划,进行到第10年时,遗到强烈反对,“留**童”被强行提前召回。
招生初期,清政府规定:“学生之父兄须签名于志愿书,书中载明自愿听其子弟出洋留学十五年,十五年中,如有疾病死亡及意外灾害,政府皆不负责。”因为出洋吉凶难测,所以留学生几乎都是江苏、浙江、福建、广东一带的平民子弟,没有一个皇室贵族的后代。他们赴美后,学习铁路、矿山、工程、机械、法律等。这些官费留学生深知学习机会来之不易,他们刻苦努力,取得了优秀成绩。
按原订计划,留学生应学至大学毕业,但1881年夏天,由于美国的排华活动和清政府内部顽固派的阻挠破坏,虽然美国总统格兰特多方挽留,但是留学生还是被迫回国。其中除詹天佑一人上完大学外,其余的均未能完成全部学业。留学生回国后,清政府因他们在美期间受到西方思想的影响,曾一度严加看管,以后才陆续分派了职事。
而张淼正是学习的机械学,虽然只上了10年,但是枪械机炮之类的机械根本难不倒他。曾一度被选进了江南枪炮制造局,后来因为过分要求制造精度被人弄出了制造局在天津卫任外交官一个闲职。
一次回乡探亲时,认识了秦离,因为此人为人好面子,所以在酒桌上吹嘘自己和驻守在天津卫的英国海督弗兰克是好友。
于是,回到家后的秦离便想起了这位同乡张淼,越想越觉得此事大有可为。
于是,便找人联系了张淼,两人见面后先是一番寒暄,嘘寒问暖。早已为人精的秦离还送上大批皮草,一些珍贵的人参等。
开始还倍感欢喜的张淼见到这么多珍贵的礼物,虽说2人为同乡加上秦离以为富商,但是张淼还是觉得秦离此番前来定是不会单单为了一叙同乡之情的。
于是,酒桌上张淼询问秦离此番前来是所为何事。
秦离倒也不掩饰,却是满心欢喜地向他说了自己的计划。
只到吐完最后一个字时,张淼已经开始低头静静思索。
一时间,刚才还热闹非常的酒桌现在竟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就在秦离不耐烦的时候,思索良久的张淼发话了:“秦兄弟为何要找上我?”
秦离一脸媚笑的说:“还不是老弟你神通广大嘛!此事成功你我七三分成,如何?须知这绝对是个发家致富的好买卖。“
张淼细想之下,虽然担心却也被秦离画的大饼给唬住了。
最后二人商量,张淼负责中间牵线,秦离来和弗兰克谈。
几日后,张淼带上秦离特意为弗兰克买的礼物:一盒足有2百年份的人参和一颗东海夜明珠,然后就去见了弗兰克。
弗兰克虽然很不明白礼物为何那么重,但也知道清国人礼尚往来的规矩,知道此番定是有事相求。但是为了这两件宝贵的礼物,他愿意一见张所说的朋友秦离。
最后当他得知秦离愿意以高于各国2倍的价格收购驻留清国大英士兵的部分枪支用以保家护院时,刚开始是死活不答应的,就是说弗兰克是拒绝的。
无奈舍不得珍贵的礼物和秦离许诺的好处,最后答应只愿意私下出售一些淘汰的枪支。
其实弗兰克也是有些心里的小九九,他把秦离给他的钱部分以私人的名义来购买一些新型洋枪用以更换士兵手中的枪。虽是旧枪却也远比清朝当时所用火绳鸟枪好得多。
这样一来,天衣无缝。
交接给秦离的枪支足足有2百多只,再加上他听取张淼的建议让达官显贵们竞价,每次出售10杆,让达官显贵们恨得牙痒痒却也无可奈何,最后一度让秦离成为巨富。
可惜好景不长,当时外国列强曾有盟约,各国不得私下清朝武器。不知怎的,三人之间的龌龊被人捅了出来,弗兰克被遣返英国回国庭审,张淼属于外交官在英国人的强力干涉下,政府只好交出张淼和他的家产。
至于秦离由于回到安徽老家躲过一劫,正当暗自窃喜之时,却被当时太平天国羽翼天王石达开得到消息派手下堵了个严严实实,家中家产尽数被抢,闺女丫鬟皆被掳走。老父老母,战乱中丧生。最后秦离是被迫加入上帝教,打过几次仗后艰难逃脱。
最后回到老家却发现早被人一把火烧个精光,悲痛之下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在废墟中挖到一些当年没事藏起来玩的一千多银元,最后干起了小买卖。虽然南北闯荡,居无定所。日子却也过得还算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