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太子和太子的母妃齐妃娘娘来到了谕兰府。按着首领太监念的次序,每位秀女都要表演自己的才艺,太子和齐妃娘娘会亲自选出太子妃和三位侧妃。
韶幕潇的琴曲表演偏偏落到最后一个,当众人都陶醉在她的一曲《潇湘水云》中时,琴弦却突然断掉了,韶幕潇也不知为何,还未等她说些什么,萧月媛便抢先道:“呦,韶幕潇,这琴弦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断了呢?弹琴的人不都有个说法吗,说琴弦断了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你会给太子殿下带来什么不幸之事呢?”韶幕潇气定神闲答道:“这琴弦断了恐是年久失修的缘故,何来如此之说呢?再换上一把好琴来也未尝不可。”
萧月媛依旧不依不饶道:“可不是这话,万一太子和齐妃娘娘出了什么差池可是你能担待的?”齐妃听了,竟也怒道:“正是这理,还不开叫人把这不详之人给本宫拉下去。”说着就有府兵冲了进来。
太子见状连忙阻止道:“母妃,这琴弦断了与不详之事又有何相干?还把一个好好的姑娘说成不祥之人,这又如何使得呢?还请母妃息怒。”太子说完这话,见齐妃面色和瑞了些,就又对底下的人说,“还不快换把好琴上来!”底下的人忙忙应声,把坏琴抬了下去,换了把好琴上来,齐妃看了也只得作罢。
待韶幕潇表演完了之后,太子就在纸上写下了太子妃的名字,交于奉旨官,当刚读出一个“韶”字时,便被齐妃拦下了:“慢着。本宫认为,太子妃之位关乎国体,将来太子登基,她便是皇后,要有母仪天下的风范,应当选一个皇亲之女方不失体面,百姓才得以信服。”
太子虽然早已认定了韶幕潇,但齐妃毕竟是他的母亲,只得恭敬道:“依母妃之见,应选何人做太子妃更为妥当?”齐妃便道:“萧月媛就不错啊,她是本宫的侄女,又是缚仪将军的女儿,况且她与你从小一处长大,青梅竹马,她当然是最佳人选。”太子虽然早就料到母妃会这样说,但脸上还是流露出了些不情愿,齐妃看着他,严厉道:“本宫说萧月媛,难道太子没听见么?”
太子无奈的回道:“儿臣明白。那三位侧妃依母妃之见应当选谁呢?”齐妃便道:“辛顾琴这孩子是媛儿的远房表妹,家世、人品、相貌也都是不错的,有她和媛儿在你身边我也就放心了。其他两个人你自己选吧,本宫也不便干预太多。”
太子的另外两个侧妃自然就选了韶佩潇和赵晴颜两个人。太子妃留下来举行册封仪式,今日就搬入太子府;三位侧妃回到谕兰府,明日早晨再另行搬入太子府;其余之人,各自收拾好东西,会有专车送他们回家。
话说韶幕潇回到谕兰府,平静非常,却是那赵晴颜耐不住性子,生起气来:“潇儿潇儿,你怎么就不生气呢?本来太子妃的位子是你的,偏偏齐妃要横插一刀,让萧月媛当太子妃!真真是气死我了!”赵晴颜使劲的拍了一下桌子。潇韶幕潇立刻说道:“颜儿,这话可不是你能说的,快住嘴!”赵晴颜依旧不服气的说:“我怎么就不能说了?齐妃是太子的母妃!她要是心里有太子,就应该听太子的,让你当太子妃,这当了什么呢!!”
韶幕潇见状,只得安抚道道:“你且安静下来!这么简单的理,你这聪明的脑袋,怎么就想不明白了呢?现在的结局与你我二人当初所想又有何不同?还不是这四个位置给了我们这四个人。倘若太子没有听齐妃娘娘的话,执意让我做太子妃,那便是不孝之人,就连我做太子妃也会心里不安。一个不孝之人如何做得你我的夫君?如何做得皇家的太子?如何让你我敬佩?如何让天下之人敬佩?让一个不孝之人做太子,只会让天下人耻笑罢了。反倒是太子听了齐妃娘娘的话,让我敬佩,让我不得不去爱他,信服他。他是一个好夫君,好太子,我没有看错人。至于齐妃娘娘,她想让萧月媛做太子妃,自有她的道理。她的心思也不是你我可以猜透的。所以还是安静些吧。”
赵晴颜道:“可我还是气不过!”韶幕潇便道:“你倘若要气,便要气气我那琴弦,平素保养的很好,为何偏在今日,这么重要的日子,给断了呢?况那琴弦断之时,连我都不知该如何应对,却是那萧月媛先说了话,难道她是先知不成,早就料到我的琴弦会断?”
赵晴颜思索一番便道:“你这么一说却也真蹊跷,难道是她专门与你做对?”韶幕潇听了却也只是笑笑,什么都没说。
转日一早,韶幕潇等人都搬入了太子府。太子带着太子妃和三位侧妃进宫向皇上、皇后、齐妃娘娘请安,自然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