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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谁在撒谎

这边张萌萌架好了三台数码摄像机,从不同角度对准小布。莱特曼博士交代要拿回去仔细研究,以免出现错误。

莱特曼考虑了一下先询问小布英语有没有问题,小布微笑的表示没问题。莱特曼立刻开始了追问:“你的母语是什么?“

“英文。“

“那为什么,你的中文这么好。“

“因为我在****。“

“你来****多久了?“

“从出生来算的话,一直都在。“

“这么说,你是出生在****的外国人了!“

“可以这么说!“

“能不能描述下你出生和长大的地方?“

“我出生在一个很干净的工厂,可惜我还没来得及出厂,工厂就倒闭了,我们也被转移到了废品回收站。“

木冰冰一听,忍不住就哭了出来:“可怜的小布,下岗工人家庭,后来去收破烂了。“

莱特曼不满的看了木冰冰一眼,接着问道:“那你怎么来到这个城市的?“

“我的老板把我接出来的。“

“怎么接的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来到这里就是直接到了美滋滋饭店,我是一名厨师。“

木冰冰忍不住了,拿手指开始掐吴劲胳膊:“你个人贩子,黑心老板。“

莱特曼沉吟了一下问道:“那你有没有什么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证件?“

“没有,我只知道自己叫小布。“

“问一个题外话,如果可以,你是否愿意帮助和你同样命运的人。“

“我愿意。“

莱特曼不再提问了。皮特倒是忍不住了问道:“布先生,如果有一个机会可以救助很多人,但是需要你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你愿意吗。“

“如果我老板同意的话,我愿意。“

“好,谢谢你!“

莱特曼似乎有心事,站起来直接道别就向门外走了。皮特夫妇也跟着走了,木冰冰想留下来和小布聊聊,也被吴劲赶走了,要是被她发现什么可就不妙了。

走出了大门,皮特夫妇和莱特曼上了车就回酒店了。一路上,莱特曼不再开口,皮特夫妇也不敢打扰他。快到酒店的时候,莱特曼突然道:“把那几台摄像机给我,我要好好看看,明天可能还要再去一趟那里。“

水榭丽舍29号别墅里也不平静,吴劲嚷嚷着要给小布小奇安个身份,小猪想了想道:“你明天去趟派出所帮他们俩补办下身份证吧,数据库已经改好了,另外顺便把护照办一下。“

“办护照?好耶,我早想去加勒比海度假了。“

尹无瑕突然插了一句道:“我需要办么?“小猪点点头道:“张老头没有身份,我也给改好了,明天一起去吧。“

张老头突然抬起头道:“番邦外国,我不去!“

吴劲逗他道:“那边有吸血魔鬼,你不去斩妖除魔?“

“那我去,不过我没钱,你得出盘缠。“

小猪道:“除了这些,你们还需要语言包,我这有常用外语包,全球外语包,还有宇宙版的,你们要哪种?“

吴劲惊叫道:“宇宙版?外星人?我要,一旦打起星球大战,我还能当个带路党。“

“那你来进行交换吧!“

尹无瑕突然插了一句道:“我觉得把他好色的毛病去掉挺好。“

“那可不行,佛洛依德说过,'性是原动力'。“

“呦,蛮有文化的吗!那把你偷窥的毛病改了!“

“好奇心是第一美德,居里夫人说的。“

“那把你晚上睡觉不洗脚的毛病改了。“

“我这是防老鼠咬!“吴劲突然觉得不对劲,“你怎么知道我晚上睡觉不洗脚?“

“你那臭脚味都从窗户飘过来了,香飘十里。“

“好吧,就用这个交换。“

小猪道:“既然交换了,我就说清楚,洗脚只能换常用外语包,你选的是宇宙版,所以要求提高了,你会被强制要求每天洗一次澡,两次脸,刷五次牙,否则将浑身不舒服。“

“你还是要了我的命吧,刷五次牙!“

“你可以嚼炫迈嘛!“尹无瑕噗嗤一声笑出来。

第二天一早,皮特起床去看莱特曼博士怎么样了。敲开房门,皮特就看到一个满眼通红,衣衫不整的莱特曼。莱特曼似乎有些沮丧,似乎有些疑惑,还有些兴奋,见到皮特直接拉他进来看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莱特曼已经处理了小布的若干表情,制作成了幻灯片,一张张不停循环播放。莱特曼指着屏幕对皮特说道:“我从来没见过这样一类人,他的答案从常识上来说绝对不可能是真的。并且他也不可能有失忆,精神分裂等种种疾病。“

“那他是欺骗了你?“

“没有,他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微表情都是真的。“

“那博士你是什么意思呢?“

莱特曼切过来一小段视频对皮特道:“你仔细看,当我问他的出生和长大的地方,他描述时的表情。“

“很自然啊,我感觉他说的是真话!“

“我问你,举个例子来说,当你想到家乡这个词的时候,你还会想到什么?“

“我会想到父母,朋友,可能还有小镇上的冰淇淋店。“

“太对了,人的思维会带有联想性,这个是控制不了的,而这个人,小布,从他的表情上来看,完全没有任何的波动。而这,你看他的眼睛,瞳孔始终没有任何变化,也就是说他没有想到任何珍爱或者厌恶的事情。“

“博士,你的意思是他的家乡没有给他留下任何记忆?“

“不是,我从没有见过在对话过程中没有走神的人,一个也没有。你知道拍照的时候,每个人都会试图保持笑容,但在电影中,即便你保持笑容,你也会有表情走样的时候,而这个人,他从头到尾的表情都保持不变。“

莱特曼喘了口气道:“只有一种情况下才有可能。就是人工智能。“

皮特似乎被惊呆了:“博士,你的意思是说,那个人让我找的人是一个机器人?“

莱特曼摇摇头道:“我现在还不能确定,我必须马上返回花旗国。至于你的问题,我认为你可以找那个吴劲解决,他是小布的老板,另外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如果吴劲听到这句一定会感动的泪流满面的。

皮特点下头道:“好吧,我今天晚上再去拜访他,博士你也休息一下,我会帮你预订机票的。“

水榭丽舍小区附近的派出所里,被莱特曼称为可以信赖的吴劲正面临着一个中年女警强烈的质疑:“你说你们一家人都丢失了身份证?“

“是啊,家里进小偷了,身份证除了我的全被偷了。已经登报挂失一周了,你看这是报纸。“吴劲假模假样摸出一张晚报来,当然也是小猪做的假。

“吴小布?吴小奇?你们是三兄弟?“

卧槽,坑爹的小猪,怎么做的数据啊,那俩怎么看也不像中国人啊!吴劲赶紧答道:“同父异母,我爸结了三次婚。“

“你爸姓张,为什么你们姓吴?“

“这个,随母姓!虾米?我爸姓张?“吴劲想把小猪掐死了。

“还有,你老婆好像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吧!“

“我老婆?“

“你自己看!“中年女警把屏幕转过来。吴劲一看上面是尹无瑕,年龄算下来确实是19岁多点,不到20法定结婚年龄。

“这个嘛,找关系办的!“

“呦,面子挺大嘛!“中年女警开始上下打量这群人,那个张老头一身臭哄哄的,怎么也不像能接过三次婚的,那俩看上去就像老外,怎么可能****户口。最离谱的是几个人的户口所在地是水榭丽舍拆迁走的那个小区的。当时办理拆迁户口的时候也没见过这几个人啊。

这时进来一个一个年轻女警,身材高挑,英姿飒爽,胸脯高耸,是个大美女哦!好吧,作者承认,是满足大家的制服诱惑需要安排的。那女警一进来就对里面喊道:“李姐,上次帮我调的文件还有复印件嘛?我给弄丢了!“

“又给弄丢了?这次你自己复印去吧!原件在那边放着呢。“

那女警一回头看到小布了,惊喜的叫道:“小布,你怎么在这里。“

小布微笑道:“我们家身份证弄丢了,来补办呢!“

年轻女警赶紧掏出手机道:“来,我们合个影。“摆了剪刀手的pose和小布合了影。那边中年女警纳闷了:“陶晶莹,你认得他?他很有名吗?“

陶晶莹道:“李姐你不知道,他可火了,小布啊!你没看过最近朋友圈发的微笑男神?“

中年女警想起来了:“他啊,那看来他们家丢身份证是真的了?“

陶晶莹蹦蹦跳跳跑到里面电脑一看,开始吐槽:“这一家子怎么长的,这个老大真猥琐。哦耶,我知道小布生日了,发出去肯定火了。“

吴劲含着热泪道:“两位大姐,拜托能把身份证给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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