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之羽得知真相后,辗转了一夜,终于做出一个决定,我不可以让宸王走,他这一走可是真的和华浓永别了。
钟之羽一大早起来就赶到驿馆,却还是来迟了。南宫子钰告诉他昨夜宸王就往南国赶了,此时该到离城边境了。钟之羽,一下子就楞住了,为什么?不行,一定要把他追回来,钟之羽扯过马,就飞奔而走。心中呐喊,南宫凌宸你一定不要上船,不要上船,求求你了,求求你好好回想一下……
钟之羽赶到边境时,已到正午了,拉过守门小将就问:“宸王呢?几时出的城?”小将看着来势汹汹的人,吓得忙说:“快天亮的时候出的城,此刻该到码头,上了船了……”钟之羽突然就没力气了,是啊!怎么可能追的上呢?我真傻,对不起,华浓,六哥没帮你追回他……
钟之羽,拉着马,有些无力的向前走,眼前都是钟璃那温柔的笑脸,耳边全是钟璃温柔的叫着“子卿”的声音,突然泪水落了下来,大叫一声:“南宫凌宸,你个混蛋,你会后悔的!”华浓,六哥真为你感到不值啊!!!!!磨磨蹭蹭到天黑,钟之羽才回到城主府。
“六爷,爷叫你回来了,去趟无我苑。”小子把话传到,就退下了。钟之羽赶到无我苑的时候,钟璃正坐在书桌后看书,烛光下认真看书的钟璃,美得让人觉得那么的不真实,看着脸色依旧苍白的钟璃,钟之羽觉得仿佛下一刻,眼前的人就不见了。钟璃抬头,笑着说:“六哥来了,快坐!”“华浓有事吗?”钟之羽问道。“我本打算明日就动身去离山的,可是刚才四国来报,两日后将回国,我不想让四国知道我如今的身体状况,这样会给琪琪带来不便,想去亲自送别众人,之后再到离山,我走后你放出消息,说我去游历四国了,一年后,一定记得不要公布我离世的消息,能拖一天是一天……”钟璃细细的交待,钟之羽听到钟璃要亲自送四国来使的时候,不禁愣神,心道,华浓还不知道宸王已经离开的事吧,自己到底要不要说?“六哥,六哥……”钟璃看着跑神的钟之羽,叫了两声。“嗯?华浓,我知道了。此去离山,带上谁?”
“琳琳非要跟着,我本不想,又想她7年未在我身边,就同意了,剩下的就是一直跟着我的问绿问荷,紫云紫岚了。”钟璃顿了一下,接着说:“我走后,琪琪,离城就拜托给六哥了。”钟之羽说:“华浓放心,只要有我钟之羽一日在,就定会护好离城。”两人正说着话,问绿上前说:“爷,小爷派人来请六爷,说有事商量。”钟璃说:“琪琪可能有事想与六哥商量,六哥快去吧!”“那,华浓,记得早点休息。”钟之羽见钟璃点头,起身往外走去……
不一会儿,就到了无愁苑。书房内,站着上官玉竹和蒋进二人,见钟之羽进来,弯腰行礼。“六哥,刚才,凤家小舅舅来了,说四国来使都向凤家提亲了,都欲娶凤倾城为皇子妃,说凤家颇为为难,又说,凤家是离城一员,想让城主做主,拿个主意,我与丞相和太尉,将军商量了许久,还未拿下主意……”钟之羽听罢,心中暗骂,凤建豪,钟璃不是你亲外孙吗?为什么如此害她?“凤家,不想得罪四国,就把得罪人的活交给城主?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我看,就让人回话说:凤小姐父母健在,她的婚姻大事自有父母做主,退一万步来说,就是他们做不了主,凤老爷子还健在,城主再说也是个表哥,哪里轮到他做主。如此回可好?“上官玉竹说:”臣觉得此法甚好,再说凤家肯定在心里就决定好了,今日前来不过是为了走走过场罢了!“蒋进说:”我怎么听不懂啊?“钟琪说:”那便按六哥所言吧!“
两日后,四国来使聚在离城城口,只见远方城主府的马车驶来,一身紫衣的钟璃被问荷扶了下来。众人弯腰行礼,钟璃说:“今日,钟璃听闻各位将离开我离城,想来,在离城的这段日子,钟璃招待不周,今日前来,一来赔罪,二来为各位送别。“众人都客气的说着场面话,钟璃看向南国的马车,想要找到那个熟悉的人。南国子钰看到钟璃的目光,上前说:”城主,不知道,九叔,三天前就走了吗?“钟璃听着这活,斗篷下的手,不禁握紧手炉,子卿,你就这样走了吗?华浓,你难过些什么?不是你把人逼走的吗?”宸王走的如此急,我们都不知道,城主怎么会知道?“旁边的北冥晗朔笑着说。钟璃回神,对北国众人说:”爷已经修好国书,请皇子带给北王,离城明年定张灯结彩迎接凤璇公主入我离城。“说着,问绿将国书递过去。各国上车,钟璃亦登车而走……
刚上车,钟璃就跌倒,泪水就留了下了。口中喃喃的说:”我后悔了,后悔了,为什么要逼走他?为什么要逼走他?难道真的再也见不到了吗?“问绿问荷说:”爷,你何苦如此折磨自己?我们现在就追上南国的马车,我们告诉南国皇子,让他告诉宸王,让他们请宸王回来,好不好?“钟璃哭着说:”对,我好想他,好想,好想,想的心都疼了,问绿问荷,我们去追南国的车吧!快!”真得再也见不到了吗?那麽温暖的一个人,就这么被我逼走了,你如此贪恋他的温暖……问绿,忙让车夫去追……
不一会儿,就追上了,问绿问荷说:“爷,我们追上了,您下来吧!”钟璃却楞神了,华浓,你忘记你是离城城主了吗?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追上了又怎么样?告诉他,自己也心悦他,然后,自己走了,留他一个人吗?你怎么可以那么的残忍?可是,就这样,一句话都不留的走吗?然后,自己走了,让他就这样忘了自己,然后和别的女子幸福的一生?华浓,这就是你想要的吗?钟璃不停的问自己,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不是,不是,他怎么可以一走了之?他怎么可以忘了我?钟璃,从怀里拿出,一块手帕,帕上洁白,不细看,都看不见,一个小小的“浓”字,用匕首割下一缕青丝,用手帕包好,解下腰间绣着“璃”字的锦囊,将手帕放了进去。擦干泪水,对外吩咐着说:“请南宫子钰上来。”
南国的马车在注意到有人追的时候就停了下来,南宫子钰正疑惑,忽听有人来请,“南宫子钰皇子,我家爷有请!”。南宫子钰登上钟家马车的时候,就见钟璃闭着眼靠在那里。南宫子钰刚想行礼,就听见“南宫皇子不必多礼,钟璃有事想请皇子帮忙。”“城主但说无妨,只要子钰能做到的,定尽全力!”钟璃从怀里拿出锦囊,递给南宫子钰,说:“请皇子,务必将此交给子卿。”南宫子钰见是一个锦囊,不禁暗自奇怪,却又听那人说:“请皇子,亲手交给子卿,不要假借他人之手”南宫子钰说:“请城主放心,子钰定不负重托。”南宫见钟璃不说话了,就说:“那,子钰告辞了,城主还有话让我带给九叔吗?”钟璃摇头,南宫子钰转身,就要下车的时候,却听后面传来一句
“离别容易再见难,你告诉他,是我钟璃,对不起他。”
下车的南宫子钰,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钟璃说:“直接去离山吧,让琳琳明日再去离山找我吧!”
马车向远方逝去,南宫子钰看着远去的马车久久不能回神,直到:“子钰,钟璃叫你干嘛?”南宫子昊问。南宫子钰笑着说:“没什么事,就是让我给九叔带句话!”说着上了自己的马车。南宫的队伍又前行,马车里的南宫子钰呆呆的看着手中的锦囊,很想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又觉得不好,就摸了摸,鼻前还可以闻到锦囊散发出来的清香。南宫子钰突然搞不明白,自家九叔和钟璃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了?钟璃怎么会如女子般送锦囊给九叔?不是九叔深深的被钟璃伤害了吗?又为什么钟璃那么憔悴,好像受到伤害得是自己?
南宫子钰想起,在花楼里喝的烂醉,口里不停的叫着:“璃儿”的九叔。因为和这个最小的叔叔年龄相仿,两人又自小就亲近,所以很了解这个叔叔,他一直都冷冰冰的,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就连这次来离城还是父皇硬逼的,可是自打九叔认识了钟璃,脸上总是不自知的挂着笑。自己本来担心九叔,会在乎世俗的目光,不和钟璃挑明的,可是要是在乎别人目光的,就不是九叔了!心里还为九叔高兴,却得知自己的九叔被钟璃伤了心。在花楼里,九叔不停的灌着酒,好像怎么都喝不醉,可是喝酒的人却一心求醉。只听他说:“你,就是你,来坐孤怀里”,一个紫衣女子欢喜的往九叔怀里坐去,可是那女子刚靠近,就被自家九叔,甩飞了,他大叫声:“滚,都给孤滚!”众人吓得都退下,南宫凌宸看着南宫子钰说:“你说为什么璃儿要那样伤我?你说为什么,为什么?”南宫子钰带着南宫凌宸回去的时候,南宫凌宸嘴里还说着:“璃儿,璃儿,别怕,孤给你暖暖……”
代雷代电说,凌云城里父皇趁九叔不在,暗自里除掉不少九叔的人,请九叔回去主持大局。于是,把还烂醉不醒的人直接放到马车,带走了,毕竟,从离城到南国,快着也要7天,情况危急,只好让九叔路上醒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