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人绑架你的?哼,如果让我妈知道了,她肯定会替你出头的!”俞花蕊听后说道。
“我不知道啊。”月雅摇了摇头,微一思忖道,“不过我听那些人与龙翼对话的语气,好像他们绑架我,目的是为了把龙翼引来,然后害他。”
“用你引龙翼?这说明你在龙翼的心目中很重要了,否则那些人根本不会绑架你的。唉……”俞花蕊轻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羡慕的神色。
月雅柔脸色又是一红,道:“哪有啊,我们才见过几次面而已,话也没说过几句。龙翼这人既善良,又富有正义感,我想如果换成别的校友遇到困难和危险,他也会挺身而出的。”
“你这么了解龙翼的为人,还说没和他见过几次面、说过几句话呢,骗人。”俞花蕊心里蓦然涌上一股酸溜溜的感觉。
两人正说着话,俞母飘然下楼,她的额头上还带着些细密的汗珠,上衣的两只袖子高高绾起,手上带着些血渍,可能是为龙翼动手术时沾上的。
“雅柔、小蕊,你们两个说什么呢?”俞母笑问道。
俞花蕊抢着道:“妈,你偏心,你不但收了月雅柔做徒弟,还要教她东西。不行不行,你教月雅柔什么,我也要学什么!”
俞母笑道:“不是我不教你,是怕你学不会,反而会伤害到自己身体。”
“我还没学呢,你怎么知道学不会?我不管,反正我一定要学!一定要学嘛!”俞花蕊有些像小女孩撤娇,忽然想起月雅柔还在身边,看了她一眼,不由“扑哧”一笑。
俞母白了女儿一眼,哭笑不得,说道:“好好好,以后你和雅柔一起学,这总行了吧?满意了吧?你这个淘气包!”顿了顿,接着又道:“龙翼体内的子弹已经取了出来,伤口我也给他敷了咱们百花门的独门疗伤圣药,这两天你们最好不要上楼打扰,一切有你们两位师姐在上面照顾。”
“妈,你好像出了很多汗,连身上的衣服都浸透了。取子弹、上药这些手术很累人吗?”母女连心,俞花蕊见母亲受累,忍不住关切的问道。
“本来手术很轻松,可我为了让你们的校友……他叫龙翼是吧,呵呵,我为了让龙翼的伤势复元的更快更好,取出子弹、敷上药后,又用‘百花神功’替他疏导了伤处的血脉经络,这门功夫是很消耗体力的。”
“百花神功?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它还能给人疗伤么?妈,你以后教给我行不行?”俞花蕊来了精神。
“百花神功是咱们百花门的内功心法,是修炼百花门一切武技绝学的根基所在,你就是不说,我也要教的,以后你和雅柔一起学吧。”
俞花蕊眉花眼笑,大点其头,探试着又问:“妈,我能上去看一眼龙翼吗?”
“不行。”俞母收起笑容,正色道:“天太晚了,要看明天再看吧。小蕊,.你带着雅柔去找李师姐,让她安排地方给雅柔休息。”
目送着女儿与月雅柔离开竹楼,渐渐走远,俞母脸上涌出了一种欣慰之色。
刚才在竹楼上,她爱徒心切,以给龙翼治病相“威胁”,提出让月雅柔拜自己为师并加入百花门,没想到月雅柔什么也没问就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事情如此顺利,让她欣喜不已。
其实说是“威胁”,但她声音温柔,一脸和色,就像是在同月雅柔商量一般,根本不带一点火药味儿,所以月雅柔才会心甘情愿的应允了下来。
送走两女后,俞母坐回到竹椅中,脸上现出一股倦色,望着楼梯口暗暗想道:“我刚才用百花神功替龙翼疗伤,他体内竟然同时生出两股内息与我的百花神功抗衡,如果他不是处在昏死状态,恐怕我的百花神功的真气还压制不住他的两股内息呢。唉,真不敢想像,他受伤之前的实力会有多么强大!”
对于龙翼的身份,俞母突然间感到很好奇,这个实力高深莫测却又差点受伤致死的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呢?又是怎么受的伤?
一切的疑问,只有等明天询问月雅柔或者等龙翼从昏迷中醒来才能揭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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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翼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有了意识,虽然这种意识还非常模糊,甚至连双眼的开合都不能支配,但却能自行引导他的灵气在体内缓缓运转。
没过多久,随着意识的逐渐清晰,龙翼终于感觉到了从胸口伤处传来的阵阵疼痛,就是这种疼感,让他蓦然记起了之前发生的一切事情。
“我居然还没有死?”龙翼知道自己的伤很重,身子一动也不敢动,眼睛却缓缓的睁开了。
入眼所见,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竹屋内,屋顶的吊灯发出橙色的柔和的光,两名年轻女子各自伏在身侧的一个木桌上,瑶鼻内发出轻微的呼吸声,显然已经睡熟了。
“我这是在哪里?月学姐呢?这两个女人是谁?”龙翼觉得一阵头痛,不敢再去深想。
他很快静下心来,决定不管现在所处的环境如何,最要紧的是先把身体养好,只要身体复元了,不管它是凶是险,自己都可以去坦然面对。
他再次闭上双眼,以灵诀导引灵气,施展起绝妙无方的自愈术。
瞬间,他的身体被浓浓白雾包裹住,白雾中仿佛有双情人温暖而灵巧的手,轻抚着他的身体,为他细细修补着受伤的创口,他感觉不到一丝疼,只有那无限的温柔和舒适。
灵气弥漫在整间竹楼里,楼内的两名女子在这种平和宁静的灵气安抚下,似乎睡的更加熟了。
黑夜很快过去,黎明已经到来。
黎明降临的那一刻,龙翼的自愈术功行圆满。
虽然自愈术消耗了他体内的大半灵力,令他疲惫不堪,但他却有种如获新生的感觉。
胸口的伤势似乎愈合了有五、六成,远远不像之前那么痛彻入骨了,龙翼侧着身,用左掌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他这时才发现自己上半身**着,下身也只剩了条内裤,匀称优美的肌肉线条完全显露出来,胸口处的中枪部位层层叠叠缠裹着白纱布,不松不紧,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