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救吗?我记得四辈叔的媳妇当年不就是被鬼掠取了一魂,到现在还有点神志不清。”
“这不一样,看你这么好学我就教教你。这人有三魂,古称胎光、爽灵、幽精,现在称为天魂、地魂、人魂。当年四辈的媳妇是丢了人魂,人魂为三魂之根,丢了就找不回来了。而老徐丢的是天魂和地魂,还是能找回来的。
再说了,本道长出马有什么搞不定的!你这小命不就被我保了这十几年吗?”
我连忙点头称是,玄清道长又接着说:“鬼带人魂一般走不远,但是我罗盘又找不到它,想必是附在哪个人身上还没离开。”
“那接下来咋办?”
玄清道长掏出一把匕首抓起我的食指就是一刀,鲜血顺着我的手指就流了下来。
“道长.你!你干啥!”这口子将近两厘米,疼死老子了。
玄青道长提起黑的罐子将我手指的血在罐子上擦了一圈,然后将罐子扔进毛坯房中。
“咱俩先离远点玩会手机,晚上八点后再来看。”玄清道长说罢掏出口袋里的诺基亚手机就玩起贪吃蛇。
下午的时候叶梓涵给我发来一条信息“三灵,昨天多谢你了,还有你一定要躲着点黎涛,听说他在托人找你的麻烦,对不起,都怪我.”
“嘿嘿,没事,我还要感谢你让我在你家住了一晚,黎涛那家伙我还不看在眼里,倒是你,他要是再纠缠你就告诉我,我打的他满地找牙。”
“还打的别人满地找牙,切!保住你的小命就不错了!”谁知道玄清道长偷偷看我发信息,眼中带着不屑嘲讽道,又回头玩他的贪吃蛇。
“..”
等到晚上的时候玄青道长叫上我,说是时间差不多了就往土坯房走。
“果然在这里。小子你的血还不错嘛。”玄清道长笑道。
今天月色很好,月色从破旧的屋顶照到毛坯房内,我往小土坯房一看,只见一个身穿格子衬衫的男人抱着黑坛子躲在角落里蠕动,我又换了个角度这才看清这人在做什么!他竟然在舔我滴在罐子上的血!
不知道是不是玄清道长用了什么办法,我手指吐在罐子上的血到现在还没有凝固。
听着他喉咙中发出低吼,我只觉得全身发毛,本来被包扎好的手指又有一种疼痛的感觉。
“道长,你看他!”我低声对玄清道长说。
“没事,要不是这些血,他还不回来。”玄青道长给我使了一个眼神,让我进去。
让我进去!开玩笑!他都舔着我的血了我还进去,找死也不至于这样。玄青道长看我在门口扭捏,一脚把我踢进小土坯房中。土坯房里面本来就潮湿不堪,我感觉我双手好像压住了两只蜈蚣或者其他额什么爬虫,赶紧站了起来。
那身穿格子衬衫的男人听到有人进来,猛地一回头,一双浑浊凹陷的眼镜盯视着我,嘴巴周围都是鲜血,口齿不清的说道“阴.血.”就向我扑来。
我的第一反应是朝门外跑,但那男人动作更快,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脚踝,用力一拉将我提了起来!我大喊“道长救我!”另一边用脚猛踹格子衬衫,我踹了大概三四下之后格子衬衫终于手部松动,我重重的摔了下来。
那中年男人见我摔了下来,就趴在我身上准备咬我,“我擦!”我当时也不管不顾了,双手挡住他的攻势,躺在地上和他僵持起来。
“本道来也!”只听玄清道长一声怒喝,一脚将中年男人踢开,中年男人喉咙中发出低吼,猛地向玄清道长冲来!
玄清道长脚走八步,一个奇异的姿势走到中年男人身后,顺手将一张符咒贴在中年男人的额头上,中年男人立刻安静了下来。
我去,这就完事了?那让我进去挨打怎么说?
我看着玄清道长一脸神气的样子,“道长,这符咒这么好用,你给我一个呗!”
“我给你的手串比这个好用多了,不还是被你弄坏了?不给!”
玄清道长从身上背的包裹中拿出一块红玉,看着我满脸好奇解释道“这玉为最有灵气的物品之一,最重要的是玉石可以储存灵魂,甚至有些养鬼人用玉来养鬼。这玉牌你拿好,我要把老徐的灵魂抽出来。”
玄清道长从包裹中取出一撮头发,用银线缠绕,放到一个黄纸剪成的小人上,“三魂七魄归主位!”
玄清道长说罢黄纸人“呼!”的一声烧了起来,玄清道长将燃烧的小人放到我手中的玉牌上,一缕烟雾从中年男人身上缓缓飘像玉牌中。
令我感到好奇的是随着烟雾的飘动,玉牌也逐渐变得沉了起来,也越发的有光泽。
接着玄清道长用手指蘸了一下朱砂盒,点在中年人身上,向后一拉就拉出一道身穿白衣的幻影,这幻影披头散发看不出是男是女,额头上贴着一个符咒,玄青道长看着幻影道:“你即是冤魂,我便念一遍《度人经》好生投胎去吧。”
玄清道长念了一遍《度人经》后那白色的身影渐渐消失,这大概就是去投胎了吧。
我想着要是自己有这一身的本领,还怕什么妖邪鬼怪,怕什么万鬼加身?
接着我通知了村里的人将中年男子送回去,又和玄清道长一起将玉牌中的魂魄回到老徐的身体里,这一天才算忙完。
玄青道长在我回家之前说道“明天来六里观一趟,我给你说说以后的事情。”
第二天,天色一早爷爷就起床了,也早早的把我弄醒了,我本来想再睡会,爷爷却说什么早起三光,晚起三慌。得,要是一直不起床挡不住爷爷的一顿乱骂
。
这边刚吃过早饭,我就和爷爷一起往六里观里赶。
其实六里观的香火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旺盛,一天最多也就两三个人来拜拜,还不一定掏香火费,当然,许多豪门请玄青道长作法驱邪则是另外一说了。
我和爷爷到了道馆门口的时候看到玄清道长正坐在大门的门槛上吃饭,左手拿着一个馒头和半碗腌菜,右手拿着一双筷子和猪蹄,那正啃得如火如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