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取代之人（3）
“呐，该起床了哦，小凡。”
入眼的是一片雪白的胸脯跟白色如瀑布的发丝，或许是因为处男太久的缘故，被这么调戏的我尴尬的夹起了双腿。
“哦？小伙伴起反应了吗？这样可是不，行，的，哦~”
“好啦，你走开，没看见多卡拉都尴尬地移开视线了么？”
多卡拉是我捡到这个奇怪的自称“心”妹子时候跟随妹子的宠物，一只近乎全身都是紫色的鸟儿，眼眉上有一道红色的痕迹。
“不嘛，再呆一会儿，再呆一会儿……”
“没时间了……我输五个数啊，五，四，三……”
然而一直到二十几，这个不懂事的家伙才被我捏着脖子像是小猫一样提起来。
“小凡……”
就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简陋的新手服装滑下的肩袖一样，这么大的一个人了却还像是小孩一样睁着大眼睛不满而悲伤来盯着我。
“真是的，就像是小孩一样……”
把心里话说出来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多拉卡蹦到我的头上蹦蹦跳跳还啄我的头，回过神来，手已经在白发妹子的头上**了许久。
（很纯真的笑容。）
虽然对方跟我一样用不知名的方法掩盖了真名，但是作为一个有责任感（单身多年）的我是不会放任她不管的。
我不禁回忆起，那天闹完回到暗精灵魔都的一个看不出痕迹的花园里，那个在被玩家洗劫空无一物，甚至地面可以说是平整如准备铺地板的泥土上发呆的机器人。
就算只是一瞬间看见我就恢复了生机，但是那种感觉是不错的——那种浓烈的，冰冷的甚至是让我感到心悸的心情。
就像是无形无尽的线缠绕在了一起，我接受了这份上天的“礼物”，即使得到的代价是近乎于整个“梦”世界为敌。
话说我本来就几乎与普通玩家对着干了，再浪一些又有什么关系。
……
奇怪的力量在这个身披黑色轻甲的人身上波动，年迈的皇帝慢慢抬起了头，近乎虔诚注视着狰狞而令人恐惧的头盔，似乎是想透过这层漆黑的防护注视真容。
“我愿意为您效力，黑王。”
老皇帝失去了一切。他的战士，他的子民，他的城池被一群悍不畏死的外来者攻破；他那原本贪玩的儿子在最后守卫皇宫被标枪刺成了刺猬；女儿被掠走，皇后让奸人陷害付身于敌国-老皇帝被她亲手刺中了心脏，但天生心脏与常人相反的他侥幸活了下来。
那些得到他一切的伪善皇帝在众人离去的时候揭下了面具，他亲耳听着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喊，眼睛被钩针拉开注视着不堪入目的一切。
心碎的国王死了一次又一次，用本是他的复活圣水救活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女儿跟他都麻木了，失去兴致的伪善者才把他关进了牢房，软禁起来，不然他死亡。
伪善者饶有兴趣的这么做。
“我只请您，帮我一个忙……”
“好。”
片刻后，老皇帝亲手了解了同样被关押起来，如今满身污秽在另一处牢房的女儿。
火化的焦点零零星星从他眼前飘过。
“从现在开始，我将听从您的调遣。”
没有过问太多的问题，老皇帝就跟随在黑王的另一侧，而傍边的白衣女子他始终没有看过一眼。
白衣裙的“心”也默不作声地注视这一切，脸上始终没有表情。
“该到下一站了哦，甜心。”
“嗯，好的，王。”
……
“该到下一站了哦，甜心。”
“嗯，好的，王。”
我无奈的看着憋着笑意给那个老头冰冷感觉的心，她的眼眸里笑几乎就要溢出来了，可背着老头的身躯依旧挺拔-虽然我觉得这很怪异。
但是我也笑了，完全是仗着面具挡着脸孔，我并不打算把这些可以说病态的情绪压抑到心底。
那样又有什么好呢？
仿佛是看到了我在面具后面的笑脸，心给我的感觉她安稳了许多。心随手从空气中取出一张卡牌，丢在地上，地面就被揉开的纸张一样裂开了一道缝隙，给人一种熟悉感。
果然，不管是看多少次，都让人感叹，都有种与我相近的感觉啊。
带着老头子，在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敌军警卫追杀下跳进了已经大开的缝隙中。
“屮！让他给跑了！”
也不过是当做一起特殊的案件来处理，毕竟最近的自由职业者多到闲着没事儿到处闹的情况多了去了，虽然这起事件死的人挺多，不过也是一些“边外人员”而已。
那些贵族跟强大的职业者们是重点招待对象，一个老皇帝跟玩偶，还不足以让这些如今有些飘然的警卫警觉。
毕竟，那群职业者们最喜欢找那些奇怪，伤残，大有来头可现在什么都没有的家伙捉走，这件事就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吧！
为首的队长看了一眼周围满是灰尘的牢房，只是这次这些职业者走的都这么干净利索了吗？不过也好，免得这些家伙跟自己磨磨唧唧上好一阵。
“走！回去把那几个新抓来的精灵小偷吊过来……算了，送到我的房间里，我先开开荤……”
被遗忘者们的下场永远是消亡，实际上系统里面的剧情人物或是游戏中大部分的玩家并没有那么邪恶，不过因为特殊的两个人-无理取闹白跟无法无天黑在一块儿，仗依着自身的某种特性不得不让系统各种补漏擦屁股。
还好最新的系统计算能力不算差。
研究员A：“今天的系统怎么感觉有点忙啊？”
研究员B：“加点保养液进去吧？”
保养液*1
研究员A：“感觉有点不够啊？再加点吧。”
保养液*2
系统处理器：（检测到能量溢出，开启加速运转ING~……）
研究员A、B：“卧槽，怎么冒烟了！”
保养液*3.4.5.6……
第六十二瓶保养液后……
研究员A：“着机器不会是坏了吧？”
应该不会吧？
研究员B：“……没事，我测试了一下系统程序还好好的，大概是自己漏洞修补了吧？上头不是说系统每一次自主修复的时候会有大量消耗嘛？”
研究员A：“也是，反正保养液又不消耗多少钱……”
系统：（……嗯？真难吃啊……）
默不作声的擦完屁股后有了自主意识的系统默不作声，实际上一个处理程序的系统也并没有什么发声器官。
系统：（嗯嗯？这两个家伙在干嘛？一个吞噬程序一个创造程序？哇啊啊啊不能忍啊！）
于是系统小朋友代入了多卡拉的程序中，保持观望。
……
六个月后，令人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不知从哪里冒出，被称作黑王白皇统帅着一大队的复仇者们，消灭了玩家所在的城池跟人马。所有的玩家忽然发现所有接触的NPC们都带上了敌意。不过要说系统内在的改动也就算了……
可是邻家小妹妹NPC也开始讨厌玩家了怎么办啊！
这一大改变让部分玩家大吃一惊，如果说是大人仇视也就算了，小孩子怎么也开始仇视起来了？这样还怎么让我们的绅士/痴女之魂得到满足呢？
混蛋！
亲眼看着那个跟真人无异的NPC小妹妹一剪刀了结了自己，然后灵魂状态下瞅着小妹妹嘿咻嘿咻挖坑埋尸的玩家惊呆了，怎么NPC感觉变了生动好多！
被血洗了一遍的玩家们纷纷开始组织反抗，可谁知道那些原本和蔼的职业导师们都闭门不应，最后直到整个世界几乎都在与玩家们有一股淡淡的敌意。
玩家们懵逼了。一进入游戏那种被人盯着的，令人毛发竖立的感觉，然后时不时的什么血月浮现啦，植物袭击啦，地震大雨啦，这个游戏简直……
简直有毒啦！没法玩了啦！
最后玩家们纷纷抗议，游戏公司不得不开始删除游戏，结果程序错误得推迟一个月。
也好在整个世界也并不只有这一个游戏，而这个首先推出的游戏软件目的也并不是赚钱而是为了采集各种数据，当晚游戏公司就发布声明过几日就开始新的三个不同风格的全感游戏，让玩家不必焦虑，玩家所有资产都与账号绑定不会有太大的损失。
就在全球游戏爱好者都在关注着最新的新闻发布会的时候，两个人却在那个没有其他玩家的“死”的游戏世界中畅快的遨游。
“黑，我想去图书馆看书。”
“好啊。”
雪白的裙子飘舞，两个人就像是恋人一样飞向距离玩家还有几百及的天空之城上的梦界书馆，正巧发现头上有两个紫色树枝枝丫的多卡拉正在整理图书。
“早啊，小多”
“早什么早，再过不久整个世界就毁灭了，你们俩还有闲情打情骂俏。”
“嘿嘿，rua~”
白发的“白皇”心躲在凡的身后吐了个舌头，让多卡拉直翻白眼。
“那不是还有一个月嘛~”
“辛苦了，小多。”
虽然还没有说出口，但是两人心中也隐隐有些了解这个在整个游戏世界里人型NPC都消失后依旧存在的人很不简单。
是管理者吗？不过管理者还真是心大啊，整个游戏世界都被玩坏了都还这么淡定。
并不清楚游戏开始后不存在任何管理员的凡很自然的误会了，只有心在一旁眨着眼睛看着依旧是暗精灵打扮的多卡拉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盯着我干嘛？”
“小多老师，你这样穿着不冷么？”
老脸上一红，暗精灵公主的设定上就是给玩家福利的角色，衣服是那种七分露的紫色紧身服，然而作为刚出生的系统并没有怎么注意这一点。
食我致盲之术啦！（戳眼睛）
一旁看热闹的凡：“啊啊啊啊我的眼睛啊啊啊！”
“你，你们……”
“rua~*2”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