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凉薄眼眸中有些惊艳,指腹轻轻的摸着檀木发簪上的图案,一只刻出来的狐狸在檀木发簪上栩栩如生,让苏凉薄不禁勾起了嘴角:“卿玥谢谢你!好漂亮!”
“我就知道你看见了定会喜欢!我知道你不喜那些太过于招摇的东西,我特地为你寻来的!我想看见你一直戴着!”尉迟卿玥走到了苏凉薄的身侧,看着苏凉薄惊艳的侧颜,看着她的笑颜也不枉自己寻了许久天下独一的一支发簪,能换来她的一笑也值得。
“嗯!”苏凉薄应了一声,随后便拿着发簪,插入了发间,抬起了头,眸子里有些惭愧,“卿玥,谢谢你!今天明明是你生辰,我都没送你什么,你却送了我一个发簪!”
“你送了我礼物啊!这个礼物是我这辈子以来收到的最好的礼物!”尉迟卿玥抬起了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指了指自己的额头。
苏凉薄的脸有些微红,有些娇嗔的看着尉迟卿玥,没有说话。
尉迟卿玥笑了,突然瞥到了自己左手腕上的一抹鲜红,想到了什么:“小狐狸,我还有一个东西要送给你!”,说完尉迟卿玥便把自己左手腕上的红绳解了下来。
“你?”苏凉薄看着尉迟卿玥手掌中的红绳,有些不解。
“这个红绳我一直戴在身边,是我母妃临死之前给我的,她和我说,这个红绳是她亲手编的,她告诉我她不在了让这个红绳守护我。”尉迟卿玥看着自己手掌中的红绳,想起了母妃慈祥的笑容,“所有,我想把红绳给你,让它在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可以保护你!”
“这个我不能要!这个可是你母妃留给你唯一的东西!”苏凉薄听着尉迟卿玥的话连忙摇头。
“母妃她一直在我心里!摄政王府里险恶,就算你不想去掺和,总有一天还是会身陷其中,所以……不管你怎么说,这个红绳我一定要给你,算是让我放心吧!”尉迟卿玥的语气不容苏凉薄拒绝,“把手给我!我帮你戴上!”
苏凉薄无奈的叹了口气伸出了左手腕:“你母妃要是知道你私自把她给你的红绳送给别人不得骂死你啊!”
尉迟卿玥只是笑着,半跪在苏凉薄的面前,右手轻轻的捏着苏凉薄的手腕好似拿着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碎了,左手满满的把红绳系在了上面:“好了!”
说完尉迟卿玥便松开了苏凉薄的手腕,那双丹凤双眸亮晶晶的看着苏凉薄白皙的手腕上的那抹鲜红,嘴角的那抹笑容愈发的灿烂了。
苏凉薄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红绳,右手的食指轻轻的抚摸着上面精致的编制花纹:“卿玥,你母妃的手好巧!编得好漂亮!如果你母妃还在就好了!我要拜师呢!”
尉迟卿玥站了起来,俯视着自己面前的小女人,不禁伸出了白泽的手摸了摸苏凉薄毛茸茸的脑袋:“要是母妃还在看见你肯定会很高兴的!”
“那是!你母妃要是有我那么一个聪明的徒弟肯定会很高兴的!你不许摸我头了!会长不高的好不好!”苏凉薄不满的看着摸着自己头的尉迟卿玥。
尉迟卿玥干咳了一身,收回了手,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蹲了下去,抬着头,眼眸中像是隐藏了什么,对上了苏凉薄那双有些湿漉漉的双眸:“小狐狸,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为我伤心吗?会……为我哭吗?”
“卿玥你在说什么?怎么可能!你是谁!你怎么可能会死?别说傻话了!你之前不是说,就算所有人都离开我了,你尉迟卿玥一定在,你一定会守护我嘛!你怎么能言而无信呢!”苏凉薄听着尉迟卿玥的话心慌了,自己总有一种感觉,现在眼前这个能为自己放下一切的人会离开自己。
“我知道,可是天灾人祸呢?我怕我真的有一天我会永远离开你了!”尉迟卿玥抬起了手,抚上了苏凉薄的脸颊,眼眸之上笼罩了一层哀愁。
“尉迟卿玥你听好了,我苏凉薄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允许你……唔!”苏凉薄瞪大了眼眸,看着放大的邪魅的脸,嘴唇上柔软的感觉。
尉迟卿玥紧紧的搂着苏凉薄,吻的格外的小心,生怕弄疼了眼前的人儿,软滑的舌头轻轻撬开了苏凉薄紧闭的牙关。
苏凉薄见如此连忙推开了尉迟卿玥,脸唰的红透了,吃惊的看着尉迟卿玥:“卿玥你!”
“对不起,我……”尉迟卿玥看着如此的苏凉薄有些懊悔了,站了起来,转过了身,“挺晚了你睡吧!”
说完尉迟卿玥便走到门口推开了门,仓皇而逃,苏凉薄看着尉迟卿玥离开的背影,刚刚那一幕还回荡在自己的眼前,抬起了手,素白的手指轻轻的触碰着自己的唇,半响,无奈的叹了口气,收回了望着门口的视线:“尉迟卿玥,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我苏凉薄总是看不透你?”
尉迟卿玥站在白日他和苏凉薄一起的凉亭里,看着夜景,夜幕就像一个巨大的网,从四面八方笼罩住了整个天空,泼墨般的洒脱和欢畅,整个青云堂在月色的笼罩下穿上了一件朦朦胧胧的月色衣衫。
尉迟卿玥想起刚刚那一幕,不禁抚上了玫瑰色的唇,刚刚那柔软的感觉好似还在唇上一般:“小狐狸,不管你是否会因此厌恶我,我……”突然胸口一阵刺痛,血在喉咙里翻涌,尉迟卿玥大惊想压下去却发现还是晚了一步,猩红的血早已经冲出牙关。
尉迟卿玥看着地上的猩红,抿了抿嘴,满嘴的铁锈味让他皱起了眉宇,抬起了头看向了还亮着的屋子,抬起了手,擦去了嘴角残留的血迹,一瞬间白皙的手背被殷红的血染红了。
“堂主你没事吧!”烈风看着地上的血迹和尉迟卿玥手背上的鲜红,皱了皱眉,“怎么回事?堂主你怎么最近旧疾复发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我没事,烈风你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尉迟卿玥的脸色苍白的像一张白纸一般,声音有些虚弱。
“堂主你确定你这样……”烈风看着尉迟卿玥苍白的脸色,有些心疼,从小到大自己就跟着他,什么事总是他一个人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