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所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这样追杀是永无休止的,为了争取时间不得不已自己为代价,使用秘法强行堵住整个符宗的山门,以自己的性命相引,凭借一个人的力量发动了符宗镇宗秘阵将山门封锁,里面的人无法出去,而外面的人也无法进去.
“当山门再次打开时已经是三天之后.这才让我张二叔带着他女儿小雅,跟我,仅存的三人连夜逃脱的时间.“
听到这,三人不惊倒吸一口凉气,强行破关孤身一人面对整个符宗的势力,掩护三人逃脱,要知道霍天当时已经是灵皇巅峰的存在,这样的强者大陆前十二之内.
脑海中不经勾勒一番热血澎湃的画面,一人一笔一符,对上来往之人漠然无视,硬是从敌人包围之中全身洒然而去,想必若不是他们三人拖累,张箫若是独自一人想要离去,恐怕当时没人能够拦住,这就是天下七绝的实力.
“有朝一日,我定要回重新登上符宗,亲手杀了霍天那混蛋,夺回属于我父亲的符宗,“说道这张永元眼神坚定,仿佛在对着老天立下一个一个堵上性命的豪言.
“那你今后怎么办?小雅姑娘,“邢秋白担心道
“他害的我家破人亡我一定要报仇“,少女的脸上流露出坚毅的神情.
叹息却又无可奈何,四人相处多时,没想到这时候才知道张永元竟然背负着这么重要的血债.
“那你如今去哪?“邢秋白担心道.
“那日永元哥通过了测试,而我天赋不够没有通过,“她说道这神色黯然,只能勉强跟着父亲东躲西藏,想到这又不经眼眶红了.
张永元,看着唐北,他知道如今的实力他自身难保,跟别说保护张晓雅了,唐北看着他,叹了口气,从怀中拿出一个小道具,对着天空上一拉,一个烟火瞬间布满了整片天空,
过了许久,门外已经站着一位老仆,表情和蔼的弯着身子,向唐北道:“小少爷,我还以为你都不用这些东西呢.“
唐北说道:“带她回唐家,好生的照顾.“
张永元投来几分感激的目光,因为他知道这不仅仅是简单的保护,而代表着唐家也牵扯进了这整件事的旋涡中.
“小雅你先去唐家,现在的我没有办法分心保护你,不用多久,我们一定会重新回去的,“张永元认真的对着张晓雅说.
“永元哥哥我相信你,她重重的点头,“心里知道现在的她存在只会是个累赘,心想自己也要努力修炼,不能成为永元哥哥的负担.
四人回到院,正门早已经关闭,更别说他们出来的时候便说他们出来时便是翻墙出去的,好在他们都是修炼之人,急速赶路自然不在话下,但回来时也已过了凌晨夜深人静.
时间飞逝亦如白驹过隙,自上次那件事之后,四人的关系虽然那好上了不少,不过张永元还是习惯对谁都是冷冰冰的,众人也习以为常.
再过两个月便是一年一度的院试,而听说每一年的方式都不一样,刑秋白刚结束一个通宵的看丹炉任务精神格外的虚弱,正准备回去睡觉,想到这,突然脑中又传来那奇怪的声音.
这声音究竟想吸引我去哪?刑秋白心中布满了疑惑,再一次决定继续一探究竟,寻着源头刑秋白一直走,而他这次更加警惕的刻意分神来记下自己走过的地方.
明明声音从这传过来的怎么没有路?可是那声音却越来越清晰起来,刑秋白可以肯定声音由此传来,可仔细一看却傻眼了.
上次听到声音来的地方跟这次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方向,这尽然已经到了后山,可他自然不会就此放弃,爬到孤零零的后山什么都没发现,正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而又在此时声音却从山下传来,不经让他一阵疑惑.
这声音难道是从山中传出来的?刑秋白猜测,这里一定布置了某种高阶的阵法,想到上次进去的情景,刑秋白刻意回想当时的状态使自己忘却自己所身处的位置,就如同上次一般凭借感觉而前行.
步行数百步,只感觉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越来越近,又步数十步,只听得一阵悠长的古琴声竹林中传了过来,以刑秋白过目不忘的本事听过一次的声音绝对不可能忘记.
随即睁开双目,便发现自己又一次来到了这个地方,而此刻声音依旧回响在耳边,一眼望过去,只见满地的竹叶散落在地,不远的地方禄姑娘独坐在小楼边,身子前面放置着古琴,澈明净的琴声潺潺流动.如同来自深谷幽山.
静静地淌着,淌过人生的皱折,淌过岁月的颠沛,淌过老艺人洞悉尘世的盲眼,静静地淌着,专注的禄乐儿连一旁出现了一个人也未曾发觉,刑秋白仔细望去只感觉此刻的脸色比上次见时又苍白了几分.
小桥流水,佳人抚琴在侧,刑秋白脑袋里只有一个反应世间竟然还有如此美妙的声音.
她在弹,而他在听仿佛不愿打破这一刻的宁静,一曲散尽又是一曲,待禄乐儿终于累了,才注意到身旁不知何时已经站着一个听众.
一阵惊呼,“你怎么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刑秋白摸了摸鼻子,仔细认真的想了想道,大概从你弹奏广陵散来的吧.
想到自己的解闷的琴声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被一个少年听到,想到这禄乐儿的脸上露出微微的红晕.
“你也懂音律?“自从母亲离去后除了他不通音律父亲近乎没有其他人来到这里,突如其来一个听懂了她所弹奏的曲子的人,让她有一种知音的感觉.
尽管有些不习惯,但她还是忍不住鼓起勇气不忍心错过机会的问道:“那你说说我弹的如何?“
刑秋白不好意思道:“真的要我说吗?“
禄乐儿点了点头.
刑秋白思索了片刻道:“音符都仿佛像不同小鸟在脆声的歌唱,而冥冥中却又感觉这只百灵鸟有着几分抹不掉的悲伤与寂寥.
奇怪有些不解,“
刑秋白低下头喃喃自语道.
禄乐儿心里一颤,微微一叹,心想,悲伤吗,母亲死之后确实很悲伤,寂寥吗,一个人困在这儿哪也不能去确实有几分寂寥,尽然有人能仅仅从琴声之中读出这么多的东西.
此时脑海中的声音又回响起来,他一只手捂着头一面向那上次未深入的竹林更深处走去.
“别进去,“禄乐儿见他继续前行赶忙出声阻止.
邢秋白已经早早的绕过小屋径直向里走去,绕过竹林,只见一个古朴的石门出现在眼前,刚伸手触碰,那不起眼的石门顿时一道光芒骤起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力量.
刑秋白呆坐在地上有点不可思议道:“这是里面是什么?“
禄乐儿见他灰头土脸的模样,本来紧绷着的脸顿时笑了起来:“说了让你别过去,现在知道疼了吧,这是通往千机碑的洞门,除了院长,谁都不允许去触碰的.“
邢秋白,不敢相信猜测到,难道这里的天地灵气如此的浓郁也是因为,千机碑的缘故吗,禄乐儿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这个阵法就是为了掩盖住这周围强烈的气息跟设立的,真不知道你是如何不止一次的进来.“
邢秋白心脏猛然一跳,难道这就是他下山来要找的吗,仅仅是在外面而已,身体吸纳灵气的速度,竟然比天引杖还要强上几分,如果是就在一旁那速度简直无法想象.
“话又说回来了,那为什么你会在这,知道这么多隐秘的事情,还好像住在这儿一般,“邢秋白好奇的问道,你管那么多做什么,禄乐儿显然不愿意透露太多.
“你难道不知道,身体长期大量的吸纳灵气超过了一定的数量对身体来说也不好吗?“禄乐儿说道.
邢秋白苦笑,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呢,禄乐儿看他满头银丝,惊讶道:“难道你也是先天散元的体质?“
邢秋白从她的话语中捕捉到一条重要的信息.
“也?“难不成你也是先天散元体质?邢秋白反问道.
禄乐儿意识自己说漏了嘴,不过这也没有什么,于是便大方承认,邢秋白恍然大悟,难怪你要生活在这,只有这种灵气极度的茂密的地方,才能弥补先天散元体质所带来的自身灵元的流逝.
“难怪终有一种莫名的亲切,原来同是天涯沦落人,“
“谁跟你是一路人,“禄乐儿皱起眉头,显然不喜欢听到这种称呼,我知道这种地方对于拥有先天散元体质的人有莫名的吸引力,虽然不我知道你是如何遏制体内灵元流失的,但是赶紧离开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如果你有能力取得院试前三十名内,到时候院长自然会带你进去近距离观摩.“
院试前三十吗,在他还未了解到底要考核什么的时候,此刻心中暗暗的就给自己定下了这个有些不现实的目标.
“那我下一次还能来这个地方吗?“邢秋白问道.
禄乐儿实在想不明白,这时刻都在变化着的秘阵他是如何一次又一次的进来的,强压着心中的好奇,回应道:“你能来在说吧.“
“下次在来我给你带好吃的,“邢秋白只感觉禄乐儿相比较自己可怜多了,只能困在这里,哪些地方也不能出去,而自己起码能够凭借着天引杖,能够看一眼这精彩的世界.
看着邢秋白了背影,她露出一丝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