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放下那刻起,就很难再次提起,因为太过沉重——
“咕~咕咕!”
突然的鸡鸣声,刺激大脑,睁开眼。
居然直接趴在桌上睡过去,还好是周日,但是扭曲的疼痛感真实的刺痛我的神经,“啊,是落枕了。”脖子一动不敢动,这模样看似好笑,心里始终不是个滋味。
就这么捂着脖子,“妈,我饿了。”
已经是早上了啊,隐约的困倦还没走掉,“咕咕咕!”
下楼梯时听到的那声,我立马想起什么“嘿呦!”这也太意了,居然没放出它,要知道一只会叫的鸡不比家里的闹钟差,翻倒开鸡笼子,这只黑鸡真,还不能说黑鸡,就是咖啡色的多,“别叫啦,我们都醒啦。”开了门,它贼溜贼溜的就在我脚边跑出去,这速度不比狗儿差。
“妈,我饿了。”
“还在做呢,等下啊。”母亲是个少睡的人,睡得晚,也睡的不踏实,总会比我们起的大早,然后做早饭,这就是传统中国女人的风姿,在母亲身上我多多少少能体会到,相比之下我是个懒孩子,特别懒的那种。
“爸爸。”父亲已经在看着手机信息,“今天天气不怎么好啊,中到大雨,我那工地的活儿,不行,得快点,要拿块布,把他们遮着。”
原来是看天气预报,有手机就是方便的多啊,即便那个时候不是智能时代。
“妈,小恩还在睡啊。”
“是啊,啊,你那个把后面的房间收拾下,以后那就是你的房间,都挤在一个房间也不便。”
“噢,那房间我也挺喜欢的。”
这时候父亲放下手机,翻盖的,放在桌上,“以后啊买个好点房子,让女儿有自己的单间房,女孩子怎么也有自己房间才对。”
我知道,我也明白,但,大都家境平平的人,永远都是想着孩子长大了给买个好房子作为嫁妆送了,在添加点家具什么的,这些突然间不想那么快的到来,我怕他们太累太辛苦。
“不着急的。”我说了句,拿起勺子喝了口清汤。
润润温和着,从脖子在由到胃后暖出一股美妙的热浪,“好喝。”我说。
“好喝就多喝点。”母亲笑盈盈的说。
“女孩子吃饭要背挺直,弯着就变老婆婆了。”这永远是父亲不忘记,也是习惯的话。
这样的场景,满足就足矣。
吃完饭,还是六点半不到,父亲就去赶工,在和父亲挥手道别,我跑到后门处对收拾衣服的母亲说“妈,我可以也和爸爸做一样的工作吗?”
母亲愣了下“做木匠工?”
“嗯嗯,不是不是,是做设计图的,爸不也是设计这个然后再做的么?”
“行行行,只要你先会赚钱什么都可以。”母亲将衣服抖了两抖。
“我会的。”
在说完这个,突然想到昨晚怎么也想不到的法子,一个合适的法子。
或许可能真觉得不好意思面对,但,我想认真的,好好道谢,看着母亲那面容,这时小小的风刮动着她的碎发,我想,只要重要的人安好,那就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