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他又是走在前头,咖啡厅内,安静,“好苦啊。”脱口而出,舌头被烫了,“服务员!”他打个指响,“先生什么事情?”他又是看着我又看着服务员“请问有冰水吗?”
“有的,稍等下。”
静静等待那个服务员再次过来,他接过“谢谢。”看了眼我,“给,含在嘴里。”
“……好,蟹蟹(谢谢)”含在嘴里,舒服了些,“不要吞下去。”被他一说吓一跳的还真给吞下去了,“啊……冰死了。”
“都说不要吞下去了。”他很无奈,我也是,然后笑了起来,“今天谢谢你。”
“谢我?我没做什么。”
“如果没有你专程回来一趟的话。”如果他没有回来一趟,我应该早就“那也只是个巧合罢了,要是我不回来的话,你当时打算怎么做?”
一本正经的看着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打算,我打算啊,把这个老头就地处罚。”
“你这样做的话,他会告你。”悠哉的喝口咖啡,眼睛一会儿抬上看下一会儿看别处……“如果你没有回来的话,也许现在真的会因为当时的冲动……”
“你也没变多少嘛。”
“我有改变的,不说我的事情了,你呢,没想到,现在就当老板了,挺厉害的。”我这么夸张出自真心,他却笑了下“老板啊,光鲜亮丽的背后的苦,也就承受的那个人明白。”重重放下咖啡杯,里头已经空了,他打了响指再叫服务员再来杯,“什么时候开始,你已经习惯这么苦的咖啡了。”
“把它当成生活,喝下去,也就没什么了。”
听着好有道理,点点头“说的也是。”
聊天虽然气氛怪怪的,也还行,买单时候还真是心疼,差不多快半个月的工资了,咖啡真是有钱人享受的东西,下次可不能再这么没头脑的说请客这事情了,但,这次是例外,“久等了。”弄好后走向门口,看着他穿西服的样子真的挺好看的,后来一回过神,发现自己居然花痴了,拍了几下脸,“你打你的脸干什么。”
“啊,没,就是痒了下,哈哈哈,那,今天就到这里了,我呢,也辞职了,以后……不会再来了,我……”
“……”他突然不说话的,我觉得尴尬极了,“那时候的事情,对不起。”我和他终究隔了距离,他没有说话而是回去了马路对面,天色逐渐的暗了些,已经到下班的点,所以路上的行人多了起来。他也一起随着人流走去,“好冷漠,切,算了。”我自言自语一番,不想太早回住的地方,正好这周围还有矮石,坐下来休息下,和同我一样的人,休息着,拿出手机,看了眼,聊天起来,消磨下时间,后面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回去吧。”突然手机响起了短信,点开,“马路对面。”我疑惑下,好奇抬头,迅速的站了起来,笑了笑,虽然夜暗,也能感觉出他的笑容――
又,再一次的,遇见!
身体被推了好几下,翻了翻身,耳边传来的是“妈妈,快起来,快起来。”
“蒳凉,别闹了,我再睡会儿。”拉扯过被子,重新盖好,“睡什么睡,起来吃早饭,我们都约好这个时间出来,我睡的比你们娘俩都迟,没怨言的,起来。”他干脆的直接撤掉被子,一把将我抱起,“啊,放我下来啊,我恐高的啊。”
“让你清醒下。”
虽然这样严厉还是轻放我下来,“起来,乘着太阳还没高挂,大晚上蚊子又多,现在这个时间最合适了,不能浪费时间。”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拍打几下脸,“你又打自己的脸了。”
“哎呀,这样子清醒些。”我笑笑,“快点下楼来吃饭。”他永远对我没法子,“好的。”
“妈妈,为什么爸爸这么听你的话啊。都不听蒳凉说呢。”
我摸摸她的小脑袋瓜,“我的傻姑娘哦,你爸爸不听你老妈我的话,那他不就要闹翻天去了。”
“蒳凉,这个地方可是你还是小宝宝时候啊,常带你来的。”
这小家伙一听,开心的跳起来,“别跳别跳啊,你啊。”这个老屋的木板可经不起这么折腾,“妈妈这儿有个洞。”蒳凉一指,我回忆中这个小洞是我的秘密,小时候害羞的我,不敢言语的我总会透过这个地板上的小洞看家里来的客人,父亲从事的工作,所以总有好多不认识的叔叔阿姨来家里做客,长大了后发现,这样的场景不多见了,大概是时间的遗忘,“走吧,去吃饭。”抱起她下楼。
――
一阵子的小折腾过后,总算出门,“这大太阳还没出来就是好。”
“你要能再早点起来就更好。”蒳凉骑来他肩膀上,吹玩着小风车,是来到这邻居家的小孩分享给她的礼物,嘎吱嘎吱的笑的老甜了“我也是很累才睡的那么熟。”
他叹息下“你啊。”
“怎么了?”我问。
“没。”“爸爸,妈妈,你们看牛,牛。”
“一定是那村里有名的放牛爷爷,你带蒳凉去看看吧。”蒳凉蹬腿的,我真怕他明明已经那么累了,再这么折腾受不了的。
“好好,爸爸带你去看。”
看着他们父母两个,就是心里美滋滋,虽然有些建筑已经改变,但还是那个地方,有着我的回忆,在这个地方出生,在这个地方成长,太多太多的回忆,我的思念成了我的恋,我的回忆成了我的情。
“妈妈,妈妈,爸爸说让你快点过来。”
“来了!”
青春里有过后悔有过悲伤,也有过长久的思念,我迷茫的青春里,不知不觉失去了那么多的时光,小时候总听大人说长大了就能明白一切,长大了就能做好多事儿,可回过头来,我更希望回到小时候,那是迷茫的我,对自己的执念,我活在当下,过的挺好。
时间不能回去,岁月不能轮转,可人依旧是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