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一路不说话,生气了?”
车的后边,我保持沉默,“再不说话,我就要把你扔在路边。”真怕被威胁扔在路边慌乱上车“你去干嘛了,找你半天。”被大吼训斥,不知所措,也不知道哪儿对哪儿还是不对,不过也越想越气“你呢,我找不到你。”我有我的理,想听听他是如何说的,“我一直都在找你。”
呼啸而过的风,透不过气的扑面而来,差点没呼吸住“以后跟住点,难得出来的,一直都在找你,最后看到你啊,还是这幅样子。”这忍住要发笑的声音即便被风盖住我还能听的很清。
“什么意思?”这副忍住要笑不笑的模样,看人笑话,真心不爽,也或许是因为熟悉了,没觉得有什么好丢脸,快到家是拐弯处一角“停下吧,我在这儿下。”
蚊子的嗡嗡声作响,啪!我还便未走远,回头一问“被蚊子盯了?”
他点点头,甩甩手“蚊子多,这个地方。”
我心里暗自想想,他不是废话么,周边的稻田,鼓囔的蛤蟆声,夏的味道,夏的气息,其实味道也不过是闷闷的,没有味道,是我想给夏添加味道,独特的味道,“你早点回去吧。”
“嗯。”看他要说却又不开口说,我迟疑地想了想,于是“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停好的,电瓶放在一旁,像个乖乖的孩子等待大人的接应,很安静,陈博远绕着车位置走上那么一两个来回“干嘛?”我问。
“我知道你不会去镇上的学校。”
我很吃惊,那是几乎一刹那的错愕,怎么回事,李星星也从没提起,也答应保守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你,你怎么知道的。”唯唯诺诺,犯错的孩子一样,不敢看他。
“是我看到你填的志愿,之前老师给你的志愿不是叫你去办公么,出来那会儿你忘记拿走志愿单,没填,老师看我过来就给我,我看到之前的那张,问老师,老师和我说,这个志愿是你的第一志愿,但老师希望你能想想,为什么再给你表格的时候你拒绝。”
“志愿都填好了,就没有后悔的地方啦。”勉强的笑意。
“老师说,他让我填的志愿的学校,老师那有熟人,可我已经有自己的选择。”当我说出已经有自己的选择的时候,我觉得我是为难的不知道拿什么表达,我的人生里,或许大多都是父母的安排,父母觉得自己走了很多的路,挑选最好的那条,哪怕是吃苦,也好过不认识来的强,这夜,我唐突的回应陈博远问的话,他最后一句说完后我们告别对方,再未来的日子里能不能见,还认的出对方吗,我苦恼着,他的最后的一句是“保持联系。”
但在同学簿上,在联系方式上,我写了家里电话座机号,后面在我去了省外,这个手机开始流行贯通的时代来临,电话变得少之又少,新的手机号,号码存留不多,同学簿上那已经失了效的号码任然停留着,已经搁置很久没翻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