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冷,路上的人都增添多件衣服,“早啊,这么早就去上课啦?”
耳熟的家乡话,说话的这是位拄着拐杖椅缓慢行走的老奶奶,我家和她家是个对门,时常有事没事会互相串门,弟弟很喜欢这个老奶奶,因为可以有零食送给她,她姓胡,和胡领导一个姓,有时我会开玩笑逗趣她说你和胡领导五百年前是一家,她有些懊恼起来,说我这小孩满脑想个什么混账玩意儿,我即是尊重又是害怕,她不喜欢别人叫她奶奶,感觉是革命时期落寞的大家族的女人有过的称呼,她不喜欢,她很慈祥但她的儿女却很蛮横,这一周边的老邻居都通晓清楚,现在的她同她妹妹一起居住,我称呼她的妹妹为小胡婆婆,小胡婆婆时常来我们学校收集饮料瓶卖了还钱,她的丈夫时而会看到在小屋后拿着锯子条在锯木头或小树枝干,为的是烧饭做菜的灶炉,她们朴实过得是老辈人的日子,她年轻那会儿失去丈夫,早早做了寡妇,丈夫的事迹说来也英勇,为了救助一个在小河边要耍却不慎掉入河中的孩子,他的丈夫哪懂什么姿势救人好,水性再好却也禁不住小孩的扑腾,大人小孩最后都……没有再露出头……在和胡婆婆聊天中她讲的这些,隐约能看到她眼中带有的泪花,“早啊,胡婆婆,这么早就起了?我是早自习,今天起的有点早啊,呵呵,胡婆婆我扶你吧。”
“不用,不用,不用,小孩子就快点上学去,迟到要被批评的。”胡婆婆对于孩子们的学习是严肃的,我想着如果她没有出生在那个年代,或许,是个不错的教学指导员吧。
来到教室,果然第一个来,黑漆漆的教室,今早不知为何睡的不舒畅就早早起床,不像平日爱赖床,撩开窗帘,白天的亮光投射进来,
“早啊!”
“早!”
陈博远也是早来的,迟迟的站着的我未动,视线转到他身上,看着他把篮球用篮球袋悬挂在后门的门上,“你不怕,球被挤破吗?”说完我立马收回,也立马后悔,有些发愣的捂着嘴,“噗哧,还好吧,我只是挂会儿,下了课就拿走,是别人的,借了要还。”他一脸好笑模样看我,脸颊不自然的发红,我这是干嘛,想想都好尴尬。
上早自习时间,在抽屉里凭着摸索课本,突然,摸到自己应该不拥有的东西,拿住后,缓慢的掏出一看,没有署名,没有任何提示的信息,抬头左看右看,还好今天同桌迟来了会还没到,迅速拆开,一张大白纸上面只写了这么一句:路太过漫长,天长地久唯相伴。
纳闷不已,这话是表白?摇摇头不对,这话是爱诗词爱好者的感言?也不对,不管想到哪都是不对,都是不正常的。
“我,我我迟到了…”同桌气喘吁吁的赶来声音,我没有注意,手中的纸被她一把抢过,她越看眉头越皱,越看眼睛越眯,在眯就无眼睛了。“你是昨晚看电视看蒙了?”我无心无意的话被听了去,“没看蒙,你这是情书?”
她那破罗嗓子好比广播,这下子全班都齐聚的目光,让我和她有些尴尬,她却嘿嘿一笑道:“这男主对女主说的第一句话,我昨天看到,你说我模仿的像不像。”
“很…像…”既然同桌想打着马虎眼那我自然也跟着,不然十分尴尬,结果是奏效了,全班同学也信了,在我眼神不经意的瞟去时,看到陈博远异样目光看着我,我不知道为什么……难道这信和他有关吗?头疼,想的太多不太好,我拿过那信夹在书本中,
“你干嘛呀?”
“做书签,这字挺好看的,写的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