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呲呲,咔呲呲。”老牌缝纫机转轮生了锈,脚踏板嘎吱嘎吱发出它的哀叹,是想说主人老朽已老还能转悠多久呢。这样的联想有些好笑,快速吃完早餐“妈,我的书包?”
“噢,被衣服遮挡住了,你翻下,我这手离不开。”
“天气预报说今天下雨,带伞了没。”觉得天气预报一向不准确就没在意随意说了没事的,反正离家里近。
按照母亲吩咐的翻开衣服,果然看到,早上起来拿下楼的书包一会儿工夫就被收纳进来的衣服叠加起,“昨天以蕊来家玩,你有没有好好招待客人?”
“有啊,昨天送她上公交时候,还约定下次去她家玩。”
我这话一说,母亲停滞手上动作“噢,什么时候?”
“大约暑假时候,妈,今天没有上班?弄衣服?家里没那么多破损的衣服啊,这椅子上是,你旁边凳子放的是。”
“这些都是隔壁家的,我们家不正好有缝纫机嘛,邻居的就当帮个忙。”
话语无奈味道十足,点点头表示明白背上书包“那我走了。”
“恩。”
认的那两件红色衣服,隔壁家女孩的,她的母亲是长头绑着辫子的女人,说话犀利刻薄,直白,总是不太喜欢这邻居,和她女儿不熟,但那女人总会趁着我们大家没怎么在家,只有母亲一人的时候会上门搭上几句,几次被放学回来的我撞见,一开始还能笑笑说声阿姨好,后来连看见脸都觉吃了墨汁般难受,只因那句“你们家什么时候搬走,我家这搬来的布料没处放,能不能先放个,等你们搬走,好租过来放。”
那时一进门的我面无表情,直接上楼,其实该想想不能表露额太过明显,应该直接说出来才对,给个下马威,母亲不敢,但我敢,母亲怕,但我也怕,只能硬着头皮上,这激烈反应归功于那时的经历吧。
到了学校,进了教室走到位置上“今天来这么早?”我说,“给你的。”
又是牛奶,坐下来将放在桌上的推了回去“不是说过不要了嘛。”好在教室人不多,约莫三个人左右都管自己,我说话也小声,“干嘛不要,我特地买的。”
在那个时候或许我们看来是正常的,在外人的眼里又看出另一种景象,百般难辨,越描越黑,为了不被引起注意只能硬着头皮收下偷摸着放在书包里“干嘛不喝?”我停顿住手。
“我,我很饱。待会儿不还要出操嘛。”
“好吧。”
没有继续逼迫算是万幸了吧,早操熟悉旋律响起,整齐排在走廊边,有些闷,撩起袖子散发散发热量,在周一领导上台讲话时间长达世纪之久,周一的开始其实不过就是煎熬的酷刑,身体加精神意志。
在一番话后早操开始——
吵杂声盖去本安静的景色,“阿远,下课后我们去操场。”一男同学过来说了句看他点头便离开,“你的手好得差不多了?”
“还行吧,不过我不打,就站在那指挥,哎呀,说起指挥,如果未来可以做个音乐家也不错,我唱歌也不错。”又开始自大狂,白了眼他,没被察觉,像偷了食了猫小心谨慎警惕。
上课间日常的小玩笑,老师同学一阵的唏嘘而笑,然后还是老师出面场面才镇住,因为太大的笑声导致隔壁班级的班里代表班长过来质问,这闹了不小的尴尬,所以也就是安静了很多,当然除了不不爱这个老师课程的学生,青春总归叛逆,没有谁能逃脱开,早上的课就在欢声笑语以及严肃的班主任课程中结束了,“陈博远,今天你还和我一起去吃饭吗?”
“呃,今天开始我爸雇了我隔壁家哥哥,给我做饭,所以,恐怕不行了。”
他支支吾吾的说出这话,能理解是花费多大力气说出啊,“好吧,没事,那我走啦。”
时间总能告诉你一个人是什么模样只是的是你接不接受而已,下雨了,天气预报还有准头的时候,没听母亲的话,只好跑步回家,反正离家近,抱着这一想法扑进了大雨的瀑布,干的衣服瞬间像被泡在脸盆中要洗一样,捂着头生怕淋到头让头会发晕以至于感冒,最害怕的就是生病,或许太注重头一直都是看着脚底没注意前面,撞上了个人,好奇下抬头看“你没带伞吗?”对方说。
点点头,手终于有了放下的地儿,可以轻松了,“谢谢。”说的小声但由于靠的近他听的很清,没想到偶像情节般的场景居然可以实现,心里澎湃激动按捺不住那颗一直紧张跳动的心跳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