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雷雨下的快去也的也快,趁着没有这么大的雷声,撑伞出去——
“老板给我来是个面包,啊还有两瓶牛奶。”
“好,下这么大的雨小姑娘还出来啊。”这是常去的杂货小商铺的老板说的话,我笑了笑“没事的。”
这低落在雨伞的声音哒哒哒的乱响,没有节奏像个缺了指挥的乐队,各顾各的自己自由发挥的水准,接过装的袋子,付了钱,袋子外侧被水淋湿,回到家,其实已经吓的半死,就怕在路上会再次响起那轰天巨响,这害怕不是天生是后来造成,那年还在老家父亲不在家,母亲又是工作忙活个不停在楼下,弟弟呢还没出生,一个人,睡觉,陪伴的是从父亲工作的小厂子拿来的玩具白熊,已经脏了,也洗过了,但还是脏的,母亲说玩具很脏,叫我赶快扔掉,甚至也有动手抢过,那时候我记得是在地上打滚,气的母亲只能放弃,这已经是第二个了,不想放弃,说什么也不想放弃。
后来在搬家去镇上那会儿,我看见家里边后面的垃圾小堆土处,那只白熊,已经残缺不已,就连脏也不那么完整了,去了镇上的家,什么收集来的布偶玩具,全都不见,我闹过哭过,最多也是换来声幼稚,你能不能懂事点……
好累这一趟走的不是路而是心理考验吧,把湿漉的伞撑开放在地上,这样可以干的快。
“我买了吃的,你要不要吃点。”这么一说,他噔噔的跑下楼,直接扯过我手里的袋子,没有抱歉没有道谢。
我回到房间内,从书包内拿出其中书本这么看着,“姐姐!”
“怎么了?”没有抬头视线在书中,“姐姐我吃不完。”
“噢,你放着吧。”
接下去没有了话,什么时候连那份愧疚的心也没有了,又或者是还没找到……雨停了,但天边的雷还在闪,闪的心慌就怕接下来就是轰隆隆的声音令人害怕。
直到回来我明白,有些道理是说不通的,有些话明白就行,有些事能不管就不管,有些人离开了就是离开了。也有些话不能说的,就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
在母亲下班回来,是一个人,有点淋湿,“妈,爸爸呢?”
“你爸他,晚点回来,我就打车回来,这车费贵的,才多远啊。”母亲节俭的不喜欢铺张浪费,能剩点什么的就留着,能省的就省下来,“之前雨挺大的,妈我去拿毛巾。”
“你们吃饭了没?”我刚进卫生间时候探出头“吃了。”
递给母亲干毛巾,突然注意到她手指上的创口贴,母亲注意到我在看她遮遮掩掩的“你都和小恩吃了什么?”
“我去店里买了几个面包和牛奶。”
“那现在也该饿了,我去煮点面,你吃不?”
我摇头,其实买来的面包我没有吃,牛奶更是碰也没碰,“那我只煮小恩和我的了啊?”
“好。”
上楼那会儿,站在楼梯上乱想,为什么自己要撒谎……
那时候的我就爱赌这口气,不知道撒气的气,挺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