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花双眼无神的站在电梯里,等她稍稍回神时,电梯已经停下了。
随着清脆的提示声,电梯门缓缓打开,那熟悉的摆设告诉她,这里是她常常会来的,那个熟悉的叔叔的办公场所。
深呼吸了一下,迈步走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里面文秘书正在给总经理报告工作,忽然被肖花打断,两人都有点愕然的望着推门进来的肖花。
“红喜叔叔,你之前告诉我的可以代表乌城地区去参加全国cosplay大赛,其实是冒名顶替别人的资格是不是?”
肖花紧紧的盯着总经理位子上的那个男人,多希望他坚定的告诉自己是自己想错了。
“小文你先出去一会儿,把门给我带上。”
红喜只是惊讶了一瞬间,很快嘴角含笑的对着文秘书说。然后从宽大的班台后面起身,拉着气势汹汹的肖花坐到休息区的沙发上。
“这话是谁跟你说的?”
红喜虽然在笑,可是眼底隐藏颇深的狠辣还是被肖花捕捉到了。她从未注意过从来都是慈眉善目的红喜叔叔竟然会有这么狠辣的眼神。
“谁说的不重要,是不是有这回事?你说的网上票选根本就是骗我的,你搞了个乌城的海选,然后把我冒名顶替了冠军,然后我才有资格的对不对?”
肖花单刀直入,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复杂,生意场上的事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你还太小,你只要安心的去参加全国比赛就好了。”
红喜给她倒了一杯茶水,试图平稳她激动的情绪。
“可是我没法安心!你就是觉得我不行对不对?我根本没资格代表乌城这个热爱cosplay的年轻人去参与全国大赛冠军的角逐。没有得到大家的认可得到的冠军,是一种施舍。我是您看着长大的,你应该最了解我,对我来说,同情、可怜这些是我最不愿意接受的东西。”
肖花情绪有些失控,大声的咆哮着。
“花花,叔叔也是为你好,这个社会太复杂了,叔叔怕你受到伤害,我是为了你好。”
红喜苦口婆心的说道。
“那么说您承认是您李代桃僵给我弄的这个冠军了?还有什么是您帮我弄来的?上星期那个美术大赛一等奖?月初那个歌唱比赛?还有上个月的舞蹈比赛吧?到底有没有凭我实力赢得的东西了?是不是我现在的生活完全就是您给我编织的一个梦?”
肖花歇斯底里的说着,眼泪不自觉的流淌下来。
“花花,你别哭啊。我跟你爸那么多年的兄弟了,我又没有子女,所以我一直把你和你哥哥当我的亲子女看待的。如果你不愿意这样,大不了我们再从新举办一次比赛,你凭着自己的实力再获得一次冠军不就得了,叔叔相信你可以的。”
看到肖花落泪,红喜一下子有点慌神儿了,印象中这个小姑娘总是很坚强,很少落泪。
“叔叔,你不明白,我在意的根本不是这个头衔,从小我就知道自己跟别的孩子不一样,我听不见任何声音。就因为这样,所有人看我都是一副怜悯的表情,这让我觉得我活着得靠别人的保护别人的施舍,所以我比任何人都渴望得到一份公平,我想找到活着的感觉。”
肖花哭着就跑开了,红喜在他身后张了张嘴想叫住她。又反应过来她听不见声音。
看见文秘书张口结舌的现在门口,挥手把她叫了进来。
“去给我查查怎么回事儿,是谁多嘴走漏了消息。让我查到了是谁,看我不把他嘴给缝起来。”
这一刻,他全然没有了平日里肖花见惯的慈眉善目,眼中的戾气如有实质。
而文秘书知道他说的一定不是气话,如果让他找到那个惹哭大小姐的人,恐怕真的要去缝他的嘴。可偏偏她还真知道始作俑者是谁。
那个始作俑者,通过未挂断的电话,把之前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也听到了耳朵里,不仅如此,当肖花哭着跑开的时候,他还按下了结束录制的按键。
“终于搞定了。虽然对你有点残忍,但我还是得谢谢你为我搜集证据。”
洛海洛喃喃自语道,眼里不经意的弥漫着心疼和哀伤。
“森哥?我等下发给你一份文件,我们准备撤退,都搞定了。”
洛海洛给李森打了个电话,稍作安排就准备撤离这个是非之地。
正在这时,房间的门‘嘭’的一声被撞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