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众人再次回到后院的屋中来……
现场并没有太多的打斗痕迹,只有宋青留的尸体躺在血泊里,时间虽说没有过去太长时间,但是其咽喉处却已经不再向外流血了,血已流干!足证伤口之深!
双唇半张,两眼斜翻而至死不瞑,可见其心中对死亡的不甘心……
“这不是宋青留!”奉天阁的老头儿看了一眼便一口断定。
“你怎么知道不是?”悟倾山眯着眼睛紧紧地盯着老头儿!
知晓对方这是将杀人事情怀疑到了自己头上,老头儿若然一笑,道:
“这人长相虽是略似宋青留少侠,但是神态却差了太多!老朽早些年有缘得见过一次宋青留少侠,因为常年浸淫于剑道之中,其眉宇之间有着一丝丝罡然剑气!而此人,显然并非如此!”
听着老头儿的言论,众人在心底同时舒了一口气……开玩笑!如果真是宋青留死在这,剑仙丧子之怒,那可不怎么好承受!
姑且相信老头儿,悟倾山收回目光,再次转移道房屋里的各个角落处,企图得来一些提示……
邢善可并不在乎这地上的绿衫男子究竟是什么人?他在意的是——凶手为什么要掳走蒙波和任弥!
猛然,邢善好像想起了事情的关键,对着悟倾山急切道:“你去梅清皎那里看看,她在做什么!”
看着悟倾山快速离去的身影,邢善终于是渐渐冷静了下来。
风月楼?匈梅!
刚刚稳定下了的心绪再一次迸发开来,同时身影挪动,向着匈梅所在房间急奔而去!
“砰!”
一脚将门踹开!
“啊?”
匈梅全身一丝未挂,显然是被吓了一跳,赶忙回过身去,留给邢善一个光洁的背部和一个圆润的双臀!
反射性地关上门,邢善尴尬地开口道:“那,那个匈,匈梅啊!你,你穿上衣服,我有事找你!”
“做什么啊?”屋内的人明显不悦。
“你,你穿上衣服,来我屋子里一趟!”
……
领着匈梅回来,悟倾山早已经在门前等候了,见面便是一句:
“梅清皎她不在!”
“梅姐姐不在?那任弥呢?我找他有事情!叫他赶紧来!”听闻梅清皎不在,匈梅言语之中略有喜色。
“你找他做什么?”悟倾山疑声道。
“你管我呢!我肯定有事!快叫他出来见我!”
看着两人阴沉着脸,不回答自己,匈梅略作错愕:“哼!懒得理你们!”
转身离开,向着任弥的屋子走去。
“难道是梅清皎,掳走了任弥和蒙波?”悟倾山说道:“对,就是她!她听着我们要离开金玲城了,所以就……”
“别说了!”抬手将悟倾山的话语打断,邢善心中不断地自责。
当初在破败的道观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自己就已经看出来了梅清皎的魅惑功法……如果当时一刀杀了,哪里还会有这么多麻烦事!
远处传来匈梅清脆的呼喊声:“咦!任弥跑哪去了啊?我怎么四处都找不到他啊!”
“想想真是后怕!如果我不是跟着你出来,我岂不是……”悟倾山喃喃说着。
刚想责怪悟倾山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想着这样的事情!猛然间,邢善想到了……
苍翺?
——调虎离山!
凶手可不就是趁着自己离开屋子,去前院和苍翺打斗的时候下的手?
儿时师父哄自己睡觉之时,就曾给自己讲过这么一个故事——说是有人想要猎取山上的虎崽子,但是成年老虎太过凶狠,所以先设计诱使成年老虎离开山窝,而以便窃取虎崽子。
“跟我来!”邢善拽起悟倾山便向着院外走去。
“干什么啊?去哪?”悟倾山不解道。
“我不知道暗处的敌人谁?也不确定是什么原因,但正如你所说的,我想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你最好不要离开我为妙!”邢善沉着脸说道。
虽是很不客气的一句话,但却真真正正地感染到了悟倾山——想到刚才屋内“假宋青留”的死相,立刻附和道:“绝对!你想放下我,我还不愿意呢!”
“你们干嘛去啊?”匈梅在两人身后疑惑地问道,却没有换来两人的回答!
…………
…………
金玲楼!
作为一个名妓之城最大的风月之地,其无论白天黑夜可谓整年不休!
如今正是响午刚过,金玲城内的百姓也刚刚驱走了朦胧的睡眼……太阳离散发出夕阳的余晖还尚早,金玲楼却已然灯火通明,奢靡与酒肉的气息放肆地挥洒着……
“嘿!两位客官,今儿来的可趁早啊!春儿姑娘可还未工作呢!”两人一临近,门口招待的姑娘便展颜以笑相迎:
“要不,今儿换个口味儿?放心,姐姐给你们整俩活儿好的!”
说着纤手便欲伸向邢善的屁股抓去……
“苍翺,刚才是不是来过?”丝毫没有因对方的热情而回以反应,邢善阴着脸寒声问道。
冷冷地声音吓了女子一跳,仿若被那寒冬里的冰水浇了个透心凉!
“问你话呢!”
邢善这段日子可是金玲楼里的熟人和财神爷,今儿如此一反常态,女子可是吓坏了,唯诺道:
“来,来过。”
“哪里!”
“三楼……香,香玉阁。”
丢下女子,邢善当先一步向金玲楼内走去。悟倾山后怕怕地跟在后面,路过女子之时,相当熟络地摸出几张银票丢在女子胸前,喃喃自语:
“对于一个姑娘,至于这么说话吗?我都差点以为你下一句话,就要拔刀杀了她呢。”
…………
香玉阁!
抬头看了眼厢门上的牌匾,邢善一脚将屋门踹开!
啪!
一脚而过,厢门没开,反而被邢善踢穿一个洞!
但就是如此,也定然惊扰了门中人儿……
“他娘的!是哪个王八蛋!找死吗!不知道打扰人房事会折寿!”厢门之内传来苍翺粗狂地叫骂声!
刀光一闪而过,厢门应景而倒,邢善一个健步,狭刀便已经顶在了苍翺的喉间。
“你,你不是……放,过我了吗?”
寸缕未着的苍翺是被这一套动作吓坏了,话语断断续续。
“是不是你?”邢善寒声问道。
听着那丝毫不用怀疑他敢不敢杀自己的声音,苍翺一下子哭了起来,“什么啊?不是我,什么都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大哥,哥!爷……您绕过我吧……”
“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我只是苍家的外门弟子,每年的家族试炼都没资格参加。什么都不知道啊,苍义茂也是和我一样的……我们都是没人理会的外门子弟。我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我真的不知道,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惹你了……”
看着那大颗大颗滚落的泪珠,邢善也算冷静了下来——如若真是他,他现在也不会出现在金玲楼里寻欢!
刚才自己因为情绪激动,过于武断了,邢善在心里自责着。
但是,就算如此邢善也不打算放过他!
说到底,还是因为他带人上门挑事,而让自己离开了屋子,以至于才发生下面的事情!
“你,你不能杀他!”金玲楼里的女子在一旁怯懦道。
瞥眼望去,真是自己相识得不能在相识了,连屁股上印了几块胎记自己都熟知非常——正是那名叫做春儿的姑娘。
金玲楼内不能杀人!
记得那一次她也是这么说的。
呵呵……不能杀人?邢善心中讥笑!
刀光一闪,邢善转身便离开。
待邢善走出三步……看着煞星离开,还未来得及庆幸自己躲过一劫,手臂却自肩部而落,喷发出滚烫的鲜血……
“啊……”
“啊~~~”
苍翺满脸呆滞、痴痴地大叫着、捧着自己的断臂,任由鲜血洒满了春儿姑娘光洁如玉的上身……好一副美人血浴图!
画面映在悟倾山眼里,嘴角止不住抽动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