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叫玲山官道,此去最近的一座城是金玲城。但就是这金玲城,据此相距依旧是很远。对于夜间赶路蒙波肯定会不乐意,所以今个儿,我们就先在那个小道观里暂住一晚。”
指着远方一所不大的道观,悟倾山说道。
“哼!如果是你驾车,夜间赶路我无所谓。”蒙波哼唧道。
…………
“嘿!你看,我是不是很明智!”
待众人刚走进道观之内,天色瞬变,刹那间便飘起雨花……几息之间,就已经洋洋洒洒开来。
道观不大,略有破旧。陈词罗列的瓶瓶罐罐全结了一层又一层的厚厚灰尘,几座破损的道像间隔里更是有蜘蛛网密布不均,地上唯一一个蒲团已经烂的没边……无一不显示着这是一所荒废的道观。
“哎呀!”道观之外突然出现一个妖艳女子,站在门口惊讶地看着众人。
女子身段姣好,貌美肤白,披肩的长发之上粘连着许许多多闪着光的雨水珠。虽然个头比之修长的景怡怡是差上那么一截,但是胜在其********,玲珑有致。更者,女子身上所穿之衣着,也是比景怡怡身上的刻板青衣卫卫服来的诱惑动人。
为什么说诱惑?
自然是因为这女子所穿之衣着,该露的地方都露了,不该露的地方也隐约可见……最起码,以邢善的眼力而论隐约可见!
“嘿!姐姐这衣服真漂亮!”匈梅率先开口道。
“是吗?谢谢夸奖,你也很漂亮。”女子微微颌首,说着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地样子继续道:“这个道观是我先来的,我刚才出去了一下……”
未等女子说完,任弥便已经窜起身子来到了其跟前:
“不要紧嘛,姑娘!大家都是出来行走江湖的,彼此之间要有着相互方便之心!这道观虽是不大,但空地方不是多得很吗?这儿,这儿,你住……”
说着伸出手便想挑个地方,结果手指划了一圈,发现不大的道观内的每个地方都占了人。但手指已经伸出去了,所幸向自己的地方一指:
“这儿!”
“那你?”
“我?这个地界,荒山野岭的,我……我在门口,给大家守夜,以免有什么野兽、匪人之类!”
“你可真好!”女子本就红润的两腮,再次布满霞鬓。
看任弥那一副殷殷勤勤的模样,邢善忍不住歪头低声向着景怡怡问道:
“他,对女人都这么殷勤吗?”
邢善可是记得自己当初在凌雪山城欲以找个地儿关押匈梅之时,任弥的满脸期待,自告奋勇。
“哼!红颜祸水,早晚死在女人手里!”景怡怡满脸不屑地说道。
殊不知,自己也是个女人,还是一个挺漂亮的,配得上“红颜”二字的女人。
破败的道观内,几人陆续躺下……破败的道观外,天色陆续变暗……
“你叫什么名字啊?”
本来说好的——自己在门口守夜的。可是没过一会,任弥便已经和人家紧挨而坐了。
“梅清皎。”
“梅,清皎?恩,真是好听的名字……名美,人更美!”
“呵呵,公子~~~”
一声酥媚到骨子里的音色,让邢善掉了一地的激灵疙瘩,眉头轻轻皱了皱。
……
罕有人迹的官道上,一个破败不堪的道观里,遇见一个衣着暴露美女子……稍有脑子的人都不会简单的认为这真的只是一个单纯的漂亮姑娘。
不过,众人懒得说什么,邢善自也如此。
任弥作为一个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三品青衣卫……如果连这种事情都没有察觉到,那真是活到屁股上面去了。
女子,精通魅惑之功,通灵上镜!
江湖之上武者有太多太多,但能摸到灵境门槛的却是百中无一。女子年纪轻轻,却是有着通灵上境的实力,放在寻常也算是一枚高手。但今晚,在这个破败的道观里,也就悟倾山不是其对手罢了。
……朝阳初生,驱赶走了那最后的一抹夜色。
当匈梅睁开眼睛之后,众人也就别想再继续假寐休息、闭目养神了。
“起床啦!起床啦!太阳晒到屁股啦!起床啊……”
“都是大懒虫们!哼,还是我匈梅最勤快了!”
丝毫不顾众人脸上烦闷的表情,匈梅挺着大大的胸脯挨个叫了个遍。
睁开第一眼就看见这天真的笑颜和那对傲人的双胸,让人还真不好严厉地训斥些什么。
邢善曾经也问过匈梅——自离开山城后,自己就再也没有用铁链锁拷着她了,为什么不趁着大家不注意而逃跑呢?
她给出的答案也是让邢善有些吃惊——其实她不傻!
——你以为我傻啊?大坏蛋!我要是逃跑了,被执念师抓住,那肯定活不了啊!执念师一定认为我把她的秘密都告诉你了,那就会杀死我的!而且,是分尸而死,我不想被分尸!我想毫无痛苦的憋死……
“咦?小个子怎么不见了呢?”
耳边传来匈梅的声音,邢善顺着话儿找去……果然,任弥和那位叫做梅清皎的女子都不在了!
难道?
正当众人在相互传递自己眼中疑惑与震惊的时候,道观门外恰如其分的传来了任弥的声音:
“呦?大家都起来了呢!昨晚,大家睡得可好?”
“哼!”景怡怡不屑地回应。
反是悟倾山端着一脸饶有兴趣的样子,看着任弥搂着的梅清皎。
……
“你要带着她?”
等众人都走出了道观,邢善叫来任弥皱着眉头问道。
“嘿嘿!头儿,我知道你的意思。但她只是一个通灵境,能有出多大能耐啊?”
看着邢善还是一脸犹豫的样子,任弥继续说道:“放心啦,头儿。我肯定,她不是风月楼的人!不要是个女人,你就认为她是风月楼之人啊!”
说着作出满脸的陶醉和一脸的回味,“头儿啊,记得我上次和你说过,一夜七次的感觉吗?”
“哎,算了!头儿,你不懂啊!可惜,可惜……”说罢,摆出一副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的样子。
看其讪讪离开,邢善心中莫名其妙的突然蹦出昨晚景怡怡说过的一句话——早晚死在女人手里!
抬起头来,却恰好看见任弥把自己的整个脸埋在那个梅清皎的胸间,忍不住失声笑出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