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两刀相对,刀刀相碰,发出让人听之揪心的声响!同时还伴有魏无拙长剑划破宋天圭身体的撕拉声~
邢善手中长刀的材质或是有些比不过宋天圭手里的钢刀,无奈之下率先收回对撞的刀身,换而之以力劈山河之势,一刀下砍!
北斗破幽冥!
剑锋之感,婉若幽冥夜空中独自照耀四方的北斗!魏无拙手中的七星剑诀在这时候也终于绽放出了杀招!
身为极尽天灵境的高手,宋天圭自有其应对手段——口中爆喝一声,刀身骤然间泛起了带着青黄的光色,给人以古朴厚重之感。凭借手中仿若通灵的大刀,宋天圭以一对二毫然不虚,带着拼命的心思而来,竟是越战愈勇!愈勇越猛!
……
不知在何时,太子妃被黄管家架着已经从后方缓步走了上来,眉目轻颦:
“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两个人还打不过这一个!”
责备之感,溢于言表。
悟倾山忍不住开口道:“这个宋天圭,招招都是拼命的打法,属于那种我伤一千,也要让你死八百的路数……这蠢货,就没有抱着活命的心思!而邢善和魏无拙两人就不一样了。”
顿了一下,悟倾山看着场间缠斗的三人接着道:“魏无拙和邢善都太过怜爱自身,都不打算受一丝一毫的伤势,所以不免受限。不过,看样子战斗时间不会很长了,再这么下去这宋天圭肯定会被两人活活累死。呵……他们俩也是够奸的。”
“哼!我不管什么打法不打法,叫他们快点杀了这个莽夫!”太子妃厉声道。
闻言悟倾山瘪嘴一笑,阴阳怪气地:“回太子妃,我可是说不动他们两个呢。”
“你!”
话音刚出,正在准备再说些什么的太子妃,却猛然间看见场间的三人竟直挺挺地向自己奔来!最先一步的那人手握大刀,当头劈向自己。
没等着太子妃因为想象到自己或许下一刻便会被劈成两半而尖叫的声音走出喉咙,当前的这个人便砰然倒在了地上,后心之处明晃晃地插了一柄长刀……
邢善走进,一把将长刀拔出,抹去刀身之上的鲜血……这个时候,太子妃的尖叫才刚刚走出喉咙。
“啊~~~!”
……
脸色煞白的黄管家搀扶着同样脸色煞白的太子妃回车厢之后,悟倾山低头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宋天圭再一次出口骂道:
“蠢货!真是一个不折不扣蠢货!难道江湖之人都这么愚蠢?就不说他自己一个人,竟妄着想来杀太子殿下这事……单刚才那么生死刹那间的战斗,这个蠢货竟想着来取太子妃的性命?”
抬头看了眼毫无表情的邢善,悟倾山继续骂道:“他还真当你不敢杀他呢!愚蠢!”
……
或许是因为接连死了好多人,也或许是因为原来真的有人敢在太明帝国里作出刺杀太子的事情,接下来的几天里,车队变得出奇沉默与消沉……
而作为车队之中仅有的武装力量邢善和魏无拙,这时候就显得重要多了……就说以前那些连理都不理邢善的车夫和丫鬟,现在见了面都是点头哈腰,笑脸问候:
邢善大人好……之类云云。
连下人都是如此,更不用说那位尊贵的太子妃了。
邢善这两天几乎是天天向太子妃移动房屋里跑,就连魏无拙都被唤去了几趟。
“嘿!你别说,那个女人现在知道害怕了啊。”满脸戏虐地看着刚从太子妃那里回来的邢善,悟倾山调侃道:“这女人,变脸还真快!”
突然,悟倾山换出一副大义凌然的认真模样沉声道:“哎,我说你们俩啊,你们可是我太明帝国直接服从于明皇的青衣卫士啊,你们可不能被这两天太子妃的示好所诱惑了啊!”
看着两个人没有理睬自己的意思,悟倾山也不感丝毫尴尬,“你们别说,我还真没想到,在太明帝国里竟然还真有人胆敢刺杀太子妃的!”
“哦,不对,是太子!没想到……我们的太子殿下,这名声不怎么好啊。”
“你对这件事这么上心?”魏无拙翻了翻眼皮道。
“有吗?没有吧,我就是感觉有趣。”
因为出现宋天圭螳臂当车这件事情的发生,邢善和魏无拙也开始打起精神来,真正地开始观察每一个人,车队里的每一个人——从伙夫到橱子,从太子妃的贴身丫鬟到驾驶马车的普通马夫……邢善和魏无拙一个不漏地仔细观察着。可是,两人依旧无法确定这庞大的车队里面到底有没有混进刺客。
车队的人员又杂又多,就连总管事黄管家都认不清,更何况他们两人。在观察了一段时间之后,邢善宣告自己退出,留下魏无拙继续独自执着地观察着。
不过,两人虽没有找出什么异常,但也再也没有发生过死人事件,更是没有魏无拙担心中的
——哪个伙夫或者什么别的人,突然暴起而杀了太子妃事情的发生。
……
终于,在临近凌雪山城,邢善都快要忘记这件事的时候,魏无拙得出一个结论——如果车队杂乱的人员里真的混有刺客,那么这刺客也是一个惜命的刺客!
就像自己和宋天圭交手的时候不肯受一丝一毫的伤势一样惜命,因为刺客知道就算在车队里杀死了太子妃,自己也难逃众人的眼光,也难逃离现场。
…………
“如果车队里有杀手,那肯定是一个可怕的杀手,他和我们太像了!”
没有听出魏无拙话语中的严峻,悟倾山毫不客气的插口道:“呵呵,我说你这话别有用心啊?你分明是在变向夸奖自己啊!”
“哼!”魏无拙扭过头去不再言语。
“切!”悟倾山同样的扭过身子。
两人几乎每次说不了几句话就要谁都不理会谁,邢善这么长时间以来见多了,为这总是咧嘴苦笑。
刚开始的时候,魏无拙也在私下里找邢善谈过——悟倾山有点问题。
邢善也明白魏无拙的意思,观其言行举止,糊弄其他人还或许可以,但是想瞒过从活死人墓里出来的自己两人这就难了——从京都偷偷溜出来的户部尚书儿子?呵呵……邢善在心底默默地想着。
邢善在心中想归想,却也没有拆穿他什么,些许是因为一路来山城路途的憋闷,些许是因为难得看到身具玲玲心的魏无拙难堪样子。
最起码的他应该不是杀手……看着悟倾山因为天气寒冷而隐约颤栗的身子,邢善心里料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