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葛髦!你找死吗?”轶莫姬冲着吉葛髦厉声训斥。环视一圈后,看着周围同样手持弯刀的族人,这才变了变脸色:
“你们也都是找死吗!”
“哈哈哈~~~”吉葛髦大声笑着。“轶莫姬,你觉得咱们俩,今天谁会死?”
一语言罢,两个人头飞了过来,滚落到轶莫姬的脚底边才堪堪停住——正是一直跟着轶莫姬的两名侍女!
“哎,不要这么看着我!”吉葛髦耸了耸肩,“这么看着我,我会害怕的!我一害怕,没准现在就会杀了你的。你要知道,本来我还准备过几天晚上再杀你的咯!”
嘴角流露出的那抹男人都会懂得笑意,引来左拥右簇一阵附和大笑……
“放开我!放开我!”易小小突然从对面的人群中冲了过来!
“你也找死吗?”
嬉笑怒骂二世祖的模样瞬间在吉葛髦的脸上消失,换而之的像是片片恼羞成怒——抹去脸上的泥垢,易小小的确很是漂亮。眉目柔媚,不时散发着年轻女子所不具有的诱人韵味……
弯刀一挥,吉葛髦喝道:“好!本来还准备不杀你的——既然如此,那你就和他们一起去死吧!给我杀了他们!”
…………
…………
不知为什么,虽然邢善这边加上自己也就有且只有三人而已。但易小小心底里却还是觉得邢善最终会赢。
善于生存者,自然要依附于能活到最后的人。
自古以来以少敌众,那最实用,也最被人所善用的方法——擒贼先擒王——如果境界和气力完全恢复的话,邢善或许会一试!
但以现在身体的状况,邢善伸出手,一手拉着一个,嘴中大叫:
“跑!”
战之,不敌。跑,邢善还是很有信心的。
虽然也有着两个累赘,但是知觉寺的秘法——云霄渡世步依旧能将一众人等甩在遥遥的身后……
“放开!为什么要跑?放,放开我!我要回去,我要杀了他!”被邢善拉扯着快速地穿梭在山林间——枝桠不时划破衣袖,三人都没有呼痛。只是轶莫姬一直想要挣脱邢善的手掌!
“你回去找死吗!”
“放,开我!放开!”
“听我的还是听你的?”
“放开,放……那,那听你的。”
…………
…………
既然打定注意了跑,自然就跑个底儿!拽着两个累赘,运转着云霄渡世步狂奔不止,直到身体里暂存的气力全部告罄……
“呼呼~~呼……”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虽然“圣龙诞之毒”顽固不再,气力因此恢复了不少,但这般带着两个人狂奔不止,还是有些吃力的。
“我要回部族!”冷静下来之后,轶莫姬沉着声音说道:“邢郎,你也跟我回去吧!”
猛地,被这么一个称呼弄得一口大气没喘匀。
“咳咳,咳!”
“咳!咳!咳咳…什,什么?”
“邢郎,你跟我回部族吧?吉葛髦既然敢这么做,父亲肯定有危险的!我要回去救父亲。”
邢郎?
易小小面带审视地盯着邢善……
无可奈何地瞅了眼易小小的眼神,邢善长呼一口气……道:
“等等!这……”
“这位是小小姑娘是吧?我早就看出来了。”轶莫姬展颜一笑,通情达理无可挑剔:“我不介意邢郎纳妾的,只是我必须是正房!不然,父亲是不会答应我们的事。”
“等等!”
“等等!”
邢善和易小小异口同声。
…………
…………
佛家有云:人人生来悲苦,活着就是一种修行,种善因,得善果,往生循环。所以活着的时候受罪不要紧,死后会重生在极乐世界!
正如这句话所言啊,人生在世上,想想能让人感到快乐的事情,还真没有多少。
而能让人感到快乐的事情呢,也大多都是黑夜里才能做的事情。白天的时候呢,人们要么就是忙于苦命的劳作,要么就是被暖暖地日光晒的懒懒地,而懒得去想什么快乐与不快乐——由来就没有所谓的快乐。
在黑夜里这很少能让人感到快乐的事情当中,男女之欢便就是其中一个!
而男女之欢,也正是人们夜间的主要娱乐项目,自古便如此。
但正如这天下间所有城市里的妓院一样——白天的时候,大都是闭门休业的——就算是帝国最大、最繁华的四大城池之一:天下城。
阳光明亮,正值年少——这是人们开始一天劳作的开始——也是青楼别院内姑娘们劳作了一夜,难得休息的时光……
然天下城城中一家青楼别院虽然关着门,但是其阁楼之内却站满了花花哨哨的女子。一群群美艳如花的女子群芳斗艳般地站立在阁楼之内,这种强烈的视觉冲击感,头晕目眩,身乏体虚——会让任何男人看了双腿一软。
如果说看经常看美女能多活一年的话,那仅这一眼望过去便可折寿十年!
望山跑死马,地大累死牛。
…………
而在群山之中,万千花丛之中,你又不得不被那一耸青山、那一朵麝兰花所吸引,正可谓如诗中所云的那般: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这一眼看过去,若仅仅因这一朵麝兰花,还是那句话——可以多活百年——亦可折寿千年。
这个美艳到不可方物的女子,自然就是风月楼的执念师李玉了。檀口微启,呼气如兰似雾:
“荭姐姐,呵呵……好久不见,竟不知在朝廷里谋了个差使儿。”
另外一个对立的女子显然就是其口中的荭姐姐了。女子自顾自地找了个座椅,四仰八叉地坐了下去,下颚微首。正巧窗间缝隙之中射下的光雾映在其素净的脸上——如果邢善能在这里的话,定会认得这个女子正是当初在活死人墓里的疯婆娘——周荭!
“呵呵~~李玉妹妹这是在笑话我咯?”
“大胆!”李玉身后的一个女子突然上前一步,瞪着周荭厉声喝道:“尔敢直呼执念师名讳!”
“香氲!”伸出纤手将身侧女子挥退,李玉笑呵呵地继续说道:
“荭姐姐莫怪。新来的孩子,还不懂得规矩。”
“呵呵……咯咯……”周荭笑得更加开心了,两腮之处出现两个深深地酒窝。“李玉妹妹啊,你这是在怪姐姐我咯?我周荭见到你执念师,不行礼,算不算不懂规矩?”
“姐姐说笑了。”徐徐站起身来,“姐姐在风月楼这么多年立下功劳无数,更是成功潜入青衣卫之中!相比于姐姐的所作所为,玉儿一个新来的丫头,怎敢以执念师自居。”
“哈哈哈~~”
周荭突然一改妩媚的笑意,换以大口憨笑:“我不和妹妹你绕弯子!今日来见你,我只是想当面问问妹妹几个问题?”
“姐姐但说无妨,妹妹知无不言,言无……”
“第一件事。”周荭毫不客气地将气话语打断,堂若无人地质问。“我风月楼素来不涉及朝廷之事。这刺杀太子,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