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浩瀚,星空无垠。
星空之中,有几多行星,几多物种,无从得知。
仅仅是破荒星的大陆之上,便有成千上万的物种,纵是一方英豪,都无法通晓大陆诸多物种,何况无尽星空。
破荒大陆,四面环海,分别是东玄水域,西冥湖泊,南方大洋,北地冰河!
无人得知四海究竟占据了大陆多少面积,只因太朦胧了,雾霭弥漫四海,不仅肉眼无法量之,更无法踏入,似乎有可怕的封印禁锢四海。
据悉古时,曾有强大无匹的修者撕开封印的一角,进入东玄水域,意想到达水域的彼岸,一观水域真实面貌。
至于成功与否,由于时隔亿万载,早已湮灭的历史的尘埃中,时至今日,再无人能进入四海之一。
尤其是大陆之上,万千生灵,他们更向往星空,希望有朝一日,走出大陆,如君临天下,俯瞰苍生。
听闻在无尽的岁月之中,曾有不少可移山填海,可摘星映月的惊天大能直冲云霄,意图走出破荒星。
可他们飞越了很久很久,或许是百年,或许是千年乃至更甚,依旧迈不出破荒星,未曾有谁得偿夙愿。
不知是他们实力不足,还是背后隐藏了什么秘辛。
总之这一切,均如尘封于万年冰棺中的秘物,你不知里面是尸体,还是重宝,抑或是鬼魅,也许未来的一天,有人能解开谜团。
听起来,破荒大陆四面环海,似乎是一种束缚,表现大陆很小,可恰恰相反,大陆依旧大可无边,一望无际。
且破荒大陆之上,没有门派宗教,乃众国分天下,国院育天骄,书院出圣贤!
而国又分一至九品。
一品当属至高,有一,如同帝王,居于大陆中央。
二品次之,有二,落于中央一品国千万里之外,一个占据了东与南,另一个占据了西与北,二分天下!
显而易见,一品国与二品国之间,相隔千山万水,如同天地之距,若要企及,并非易事。
三品国则有三,如同天地人三才阵,形成了三角,毋庸置疑,二品与三品之间,一样相隔十分遥远。
四品国有四,分别坐镇东西南北;五品国有五,如同五行,护住了四品国;六品国有十!七品有三十!八品有五十!至于九品,则有百之多!
不同品级的王国之间,都是相隔极其遥远,犹如天人之隔。
若在高空俯瞰,便会发现,破荒大陆好比九个圆环融合而成,人族居住在九个圆环之中,好比规矩,如同方圆。
只不过环与环之间,相隔遥遥罢了。不过正好表现出大陆的浩瀚,又表示了品级、地位的严谨。
还有最重要的一层,品级越高的王国,资源越丰富,好比一品国,天材地宝随处可见,正是如此,才诞生了诸多强者,得以巩固霸主千万载。
二品国次之,以此类推,直至九品国,已是极端贫瘠了,也造成了九品国强者的稀少,有天才冢之称。
寓意便是,任你风华绝代,天资超凡,若生于此地,最终不过是一堆白骨。
此时的破荒大陆上,烈阳正当空,刺眼的光线,炙热的气息,无不让人汗如雨下,即便是风,都如火,让人浑身不自在。
而在大陆的至东方,有一处茂林,其内高树参天,大树盘根,却也阻挡不住烈阳的照射,若在高处瞭望,便可见茂林上方袅袅热浪,笼罩不散。
茂林的正中央,有一孤山巍然矗立,成擎天之势;林海,孤山,以往均是寂静无声,肃穆庄重,不失为一幅和谐的画卷。
可此刻,和谐的画风中却有了瑕疵,只听孤山之处,不时传出哐当之音,此起彼伏,杂乱无章,一听便知有许多人在敲打硬物,似是在挖矿,声音刺人耳膜,扰人心神。
于此同时,“啪啪.”的几声闷响传来,随之便是一声傲慢之语:“老家伙,不许偷懒,耽误了本皇子行宫的修缮,我让你等弃人吃不了兜着走!”
闻音知鸟,闻言知人!
开口之人是一位头戴金冠的青年男子,他躺于摇椅之上,处于林荫之下,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模样,颇为潇洒。
他左右各有一位姿色不俗的女子执掌仪仗扇为其扇风,身后更是有两位气势迫人的紫衣护卫肃立,明显此人很会享受,来历更是非凡。
若撇开他那一脸傲慢的姿态,倒也是一表人才,器宇不凡。
可正是因他那昂首不屑,一副上位者不可一世的姿态,成了唯一的败笔,很是令人厌恶。
只见在他前方不远处,有一位花甲老者瘫坐在地,气息微弱,脸色苍白,明显已经虚脱,怕是已无力起身。
关键是老人脊背之上鞭痕交错,血流不止,其状颇惨,再看到青年手里的长鞭,一切已一目了然。
“别装死了,赶紧起来做事!”老人干瘦的背部还在流血,可青年却不管不顾,甚至作势又扬起了鞭子,眼神冷厉。
听到他的话,周边早已恼怒的围观之人脸色更加难看了,只见他们个个双拳紧握,脸上青筋暴起,甚至有些人已迈开脚步,似是忍无可忍。
众人的举动,青年尽收眼底,但无动于衷,不过他身后的两位紫衣护卫却自行走到他的身前,自始至终不苟言笑、一脸冷漠。
正在气氛如此紧张之时,有一位年龄约莫十六、身段匀称的七尺少年穿过人群,走进众人的视野。
此少年一身灰白色的长衫,长发披肩,稍有飘逸之感,却因身上沾染了不少灰尘,使其飘逸的气质少了三分。
特别是少年眉毛如一横,又如破鞘而出的刀锋,却有一缕无奈抹上梢头,使眉头无法舒展,失了几分英气;
再是少年鼻若悬梁,皮肤如凝脂般白皙,本属十分俊朗之人,却有一双深邃的眼睛,如凹陷的深渊,颇显无神。
不过也正因如此双眼,才显得他与众不同,哪怕不如青年那般英俊,却也别有一番味道,只见他迈步走出时,深邃的双眼扫了一眼众人,那些人立马止步,气息也收敛了不少。
“回去做事吧!”
少年声音低沉,语气冷淡,但他的话语似有魔力,当周边之人听到此话后,相继转身,不作言语,纷纷回到了孤山的山脚,抬起手中的镐头敲击山体,原来之前哐当之音,真是挖矿之声。
之后,少年淡淡地瞥了青年一眼,随之往前迈了几步,将老人扶起,可在他发现老人背后的鞭痕后,他的眸中有一抹冷芒一闪而过。
“爷爷,你先在此稍作休息,一切有我。”
待少年将老人抱到一颗大树下放下之后,他不再去看青年一眼,而是低下头,捡起一旁的镐头,便朝孤山走去,明显也是要挖矿。
可是,恰在此刻,他的背后传来了一声冷哼,“站住!”
少年脚步一顿,神色踌躇片刻之后,一个轻叹,最终还是转身面向一脸怒色的青年,“二皇子,你还有何吩咐?”
见到少年装傻充愣的态度,青年脸色更冷了,由于少年擅作主张扶起老人,不曾请命,本已让他内心不喜了,没想到面对自己的怒意,竟还如此泰然自若,让他怒不可遏。
“有何吩咐?嗤.谁给你权利扶起那老东西了?”青年冷笑之时,随之指向倚于大树下的老人,神色极其不善。
“况且,若他歇息了,他的任务谁来完成?若耽误了本皇子行宫的构建,你担待得起么?”青年继续开口时,嘴角勾勒出一抹阴笑。
闻言,少年脸色立马拉了下来,因为对方简直是在小题大做,毕竟多个人或少个人,对挖矿根本没有多少影响,且是一个古稀之年的老人,甚至可以忽略不计,对方明显是刻意的,他岂能看不出来!
“既是如此,我爷爷所要上交的量交给我便是了!”
不过在少年低头思忖片刻之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尽管心有不甘,但还是选择了妥协。
“嗯?如此便完了?”青年呲牙冷笑,显明不想这般了事,毕竟于他而言,少年挑衅了他的威严,若单是如此,他不会解气。
“那你要如何?”少年语气一如既往地冷。
“若我没有记错,你每日上交的量是千斤山石吧?”青年眯起双眼,面容似笑非笑。
少年不语,点了点头。
“很简单,三倍足矣!”青年伸下懒腰,竖起了三根手指。
三倍?
此言一出,少年眼中的杀意浮现,深邃无神的双眸似被赋予了色彩,宛若即将苏醒的恶魔,要冲出深渊,可不过一瞬,此杀意就被他压了下去。
幸好他一直低头,否则那眼神若被对方看到,麻烦或许会接踵而至。
“可以。”对方这般刻意刁难,少年心知肚明,但他之所以一口答应,实属无奈之举。
毕竟他背负太多,也历经许多世事,人心的奸诈他是有所了解的,他明白,遇到这种事,唯有干脆才能一了百了,若稍有争论,怕对方会得寸进尺,得理不饶人!
便是青年都是一愣,他没想到对方真的会如此干脆,他本来还想在对方争辩之时,藉此增加更多的量,甚至已经想好了托辞,心里正得意时,未曾想对方如此聪睿,让他到嘴的话憋了回去,如鲠在喉,很是难受!
“少主,老朽还能坚持,你不可鲁莽应承!”
尽管那少年答应很利落,但倚在大树下的老者却焦急得很,双手撑地,强忍剧痛颤巍巍起身,可是刚直立的那一刻,立即牵动了伤势,面目瞬间扭曲,整个人一下软到了地上,气息愈发微弱,似是已近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