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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营养大餐

萧阳跟着陈小姑走进陈家院子的时候,陈大大和陈大姑还没用完早餐,见女儿领了个小男孩儿进来,陈大大热情地迎上来,“你是小姑的同学吧,来来来,欢迎欢迎。”说着,微微运气于掌,只觉这男孩肩骨结实绵密,还有些微内力游走,由于这内力太弱,倒不知是哪家哪派,微微觉得有点熟悉。萧阳双肩吃痛,禁不住咧嘴呲牙,陈大姑瞪了一眼丈夫,也不见她如何作势,突然欺身上前,抬手打掉丈夫的手,接着也是微微运气在萧阳双肩,萧阳这次感觉却是一股暖流走遍全身,浑身温暖如沐春风,说不出的舒服受用。

陈大大老大不痛快,在萧阳身后,给老婆使眼色,意思是,我看这小鬼头不怀好意,对咱女儿大大不妙!陈大姑也使个眼色,这娃娃一看就不错,你可不能为老不尊,欺负一个小孩子。他们二人本是同门师兄妹,后来又结成夫妻,相互之间有好多年的默契,一个眼色,对方就能明白其中所有的深意。就连陈小姑也不大明白他们挤眉弄眼地在干什么,陈小姑不管那么多,今天的任务她是心里记得清清楚楚,“老爸老妈,我同学累了一晚上,到现在早餐都没吃,饿坏了,我现在带他来咱们家吃营养大餐来了。”

陈大姑很是奇怪,“这孩子一晚上都干嘛了啊?为什么不休息啊?”

陈小姑支支吾吾地道:“他……他跑步。”心想,可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收了个徒弟。接着又说,“哎呀,老妈您就别问了,人家到咱家来就是客人,要好好招待,平常你不都是这么教我的吗,现在自己不好好待客!”说完,噘着嘴装做很生气的样子。

陈大姑连忙说:“好好好,待客待客,女儿的客人就是咱们家的贵客,怎么能不好好招待呢?”转头对陈大大说:“师兄,你再去弄点好吃的来。”

陈大大好像很不乐意,但又怕惹师妹不高兴,师妹要是不高兴了,自己的苦头可是要吃多少就有多少喽!陈大大刚走出门,陈小姑又追出来,小声说:“老爸,麻烦你顺便买一套刷牙的东西来。”

陈大大不明所以:“你要干嘛,不是已经给你买了吗?”

陈小姑在老爸的威严面前,不敢太过放肆,讨好地嘿嘿一笑,“我同学家穷,很可怜的,他买不起东西,我知道爸爸最好了,最爱帮助人了,您就行行好,同情下我同学好不好?”

陈大大痛苦地直咧嘴:“嘿,你们母女俩真是一心向外,要把为父的气死啊,随便吃点不就行了,为个毛小伙子,都把为父当佣人使了。”

陈小姑知道老爸嗓门很大,心肠很软,而且粗中有细,你看他现在这声音这么低,还不是怕萧阳听见了会不开心吗?于是连忙伸出一双小手,给老爸拍拍胸脯,帮老爸顺气,一边笑嘻嘻地说:“谢谢老爸,谢谢老爸,老爸辛苦啦。”

陈大大无奈地摇了摇头,把脚一跺,人已出门而去。

陈小姑大模大样地走进厨房,陈大姑看了有些生气:“看把你能的,干了什么好事儿了啊,得意成那样?”

陈小姑不直接回答,只是得意地“哼哼,哈哈,哼哼哼哼,哈哈哈哈!”

陈大姑不耐烦了,“不好好说话,看我不拧烂你的小嘴。”

陈小姑不敢不答,却还是很得意:“老爸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只要略施小计,软语一求,他还不乖乖听命于我吗?”

陈大姑忍不住挖苦女儿:“小臭美吧,不是老爸心疼你,会听你的吗?”边说边热情地招呼着萧阳坐下,“来,孩子快坐下,小姑淘气,没有欺负你吧?你可要让着她些。”

萧阳连忙摇头,“小姑姐姐对我可好了,我会让着她的,我也会保护她,不让别人欺负她。”说到保护两字的时候,萧阳的不免低了很多,心想,师父的功夫何等厉害,我怎么能保护她?她也不需要我保护啊,尽管如此,可打心底里还是想保护她,却不去管自己武功如何,力量如何,拼了死也要去保护。

陈大姑怜爱地摸着萧阳的头说:“真是好孩子,这么小就这么懂事了,我们家小姑要是有你一半儿听话就好了。”说着话,饭菜已经为萧阳摆放好了,萧阳实在是饿极了,不一会儿两个大白馒头就进了肚,两个鸡蛋在一眨眼的功夫后也没了踪影。萧阳吃得急了,被噎得白眼直翻,陈小姑急忙把吹凉的稀饭端上,萧阳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才缓过劲儿来,陈大姑看在眼里,又是心疼,又是怜爱,伸手在萧阳背上给他顺气。

萧阳看着眼前被自己吃得一片狼藉,很是过意不去,不好意思地说:“阿姨,抱歉得很,我这饿得慌了,饭量有点儿大,都给您吃完了。”

陈大姑温柔地笑着说,“傻孩子,你吃饱吃好了,阿姨才看着高兴呢!我让你叔去给弄好吃的,一会儿就回来,保管你吃得饱饱儿的。”

正说着话,一股肉香随着陈大大一声大喊“肉来了”飘了进来,一条烤全腿足有五六斤重,陈大大炫耀地把烤全腿在三人面前晃悠,这肉烤得喷香扑鼻,一瞬间香气就弥漫了屋子,陈小姑本说没胃口现在也给这香气勾得馋涎直流。

萧阳长这么大也没吃到过这么美味的食物,忍不住咽了好几口口水,陈大大看着两个孩子嘴馋的样子,更加得意,冲老婆邀功地说:“美美小师妹,你看我这好吃的弄得够好吃了吧?”

陈大姑本想说,外人面前,说话要注意点,可不愿扫师兄的兴致,就高兴地点点头。

陈大大看师妹高兴,也不记得跟萧阳计较过什么了,急忙给孩子分肉吃,肉放到萧阳面前,萧阳忍着吞咽了几下口水,硬是摇了摇头:“阿姨,我不饿了,刚才已经吃饱了。”

心想,师父一家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能吃他们这么好的食物。

陈大姑一看之下,心里就明白了十分,这孩子倒真是难得!

陈大大看似嗓大声粗,实则内心清明透彻,看萧阳这么小的年龄,竟然能够克己从人,心里对这个小男孩儿也是多了几分喜欢。

可任凭他们怎么劝说,萧阳就是摇头,不肯去吃。

陈小姑看得着急,心想,还是得为师来治这劣徒,俯在萧阳耳边低声说道:“我老爸如此辛苦弄来的食物,你居然不吃,浪费师父老爸的一番心血,浪费为师一番好意,你再这样如此冥顽不灵,小心我家法伺候。”

萧阳有点蒙了,家法?什么家法?哦,明白了,耳朵现在还在疼呢,这家法一定是指这个了,看来以后师父要把这项家法经常用在我身上了。又想,师父一家待我如此至诚,我再推辞可不太妥当,有点太见外了,受人滴水恩,以后涌泉报,今后把师父的爸妈当成自己的爸妈来奉养孝敬就是!哎,好像不对,师父的爸妈,好像不能是自己的爸妈吧,差着辈分呢!想到这里,突然笑出声来。

拿起肉,大口大口地吃将起来,陈小姑看他突然笑得莫名其妙,真不知道这时候他笑个什么劲儿,看萧阳吃得痛快,陈小姑香喷喷地吃起来。

陈大大和陈大姑不吃,只是偶尔开心地互看一眼,高兴地看着他们吃。

转眼间,一条烤全腿已经给他们两个小孩子吃去了大半,萧阳和陈小姑吃得饱嗝打个没完,陈小姑心满意足地说,“好饱好饱啊,走,阳阳我们去休息一下。”说着话领着萧阳去了自己房间。

陈大大一脸担心,“我还是觉得这小子对咱家闺女可是大大的不妙啊!”

陈大姑不以为然,“我看这孩子挺好的,有什么不妙的啊?”

陈大大回忆似的表情说:“就像当年我对你那样的大大不妙啊!”

陈大姑恍然:“你这死鬼,净想些不着边儿的调调儿!”

陈大大很有经验地断言说:“男孩子想的什么东东西西,我可是比你清楚的。”

陈大姑不相信,“他们现在都还是没长大的孩子,都还没发育全呢,你别净瞎说!”

刚说到这里,就听陈小姑在房间里大声惊叫。

陈大大和陈大姑互看一眼,一前一后两个身影,迅速无伦地赶到女儿房间,只见陈小姑双手掩面,大惊失色,双脚急得直跳,萧阳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二人不明所以,陈小姑看父母进来,才放下手,指着萧阳说,“他……他刚才要抱我,好可怕……好可怕啊!”

陈大姑叫了萧阳两声,萧阳只是趴在床上一动不动,陈小姑解释说,“我看他好像着了魔,吓人得很,就点了他穴道。”

陈大姑走上前,翻过萧阳身子,只见萧阳满脸涨得通红,下身裤子顶起老高,陈大大一看火冒三丈,力透双臂,左手提起萧阳,右掌运劲,瞬间整个手掌变得血红,冒着热气,这掌要是打下去,任萧阳十条命也是不保。

陈大姑,急忙拉住,“我看这孩子绝不是心如禽兽之人,此中必有原由,我们问个清楚再说。”

陈大大一时情急,却绝非不明事理,想想觉得妻子说得不错,伸手解开了萧阳穴道,萧阳浑身滚烫,脑袋也晕晕乎乎的,可刚才陈大大要出掌打自己,那凶神一样的神情也把萧阳吓得不清,神智清醒了不少,努力回忆着说道:“刚才我坐在长椅上突然觉得身体越来越热,好想……好想……想抱她。”

陈大姑凝神半晌,问陈大大:“师兄,你刚才拿过来的是什么肉?”

陈大大说:“鹿腿啊,烤得可香了,你不是也见到了吗?”

陈大姑一指头点在丈夫额头上,“你呀你呀,鹿肉乃大补之物,你怎么能给一个男孩儿吃这种东西,要不是咱们闺女有防身武术,今天可不知道会闯下什么祸来,你这不是害了两个孩子的一生吗?”

陈大大恍然大悟,往日里自己经常吃这些鹿腿,猪腿,狗腿什么的,倒没去分辨许多不同出来,只是偶尔发觉这鹿肉吃了会让自己精力旺盛十倍,跟师妹闹一个晚上都没事,今天怎么就没想到呢,陈大大伸手打了自己一个大大的耳光。

陈大姑看着丈夫脸上红红的手指印,气消了不少,丈夫本是好心,只是一时大意,倒也不能十分责怪,现在救人要紧,这孩子吃了这么多鹿肉,精气一时聚集过多,如不想法及时解救,只怕身体会有大损,忙对丈夫吩咐说:“快取生水两碗来。”

陈大大急忙答应着去了,不一会儿生水取来,给萧阳喝了,过了好半天,萧阳脸上的红热逐渐退去,身体逐渐恢复如常,脑袋也慢慢清醒了。回想起自己的无端行为来,竟敢冒犯师父真是万死难抵其过,想到这里,不管不顾拿头使劲儿往床沿上撞,撞得两下竟自晕去,陈大姑见他突然如此疯狂行为,急忙阻拦,速度虽快,竟也还是慢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阳感觉头痛欲裂,费了好半天的力气睁开眼来,只见师父正坐在床边,关心地望着自己,萧阳张嘴想要说话,却痛得几欲晕去,陈小姑慌忙扶他躺好,微笑着安慰他道:“你不用着急跟我解释了,老妈已经跟说了,这不怪你。”

萧阳看师父没怪自己,心里放下了不少,劲儿一松,又觉得疼痛难当,再次晕了过去。

他昨天晚上练拳整整一夜没睡,拳法虽好,睡觉休息也是缺不得的,再加上,他这拼了命地撞了两下,用力确实过于猛烈,受伤着实不轻,直到时间到了傍晚,太阳都要下山了,萧阳才算慢慢清醒了过来。

耳边传来陈小姑的声音“老妈,阳阳他不会死吧?”

陈大姑的声音“傻孩子,阳阳受的只是外伤,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停了停又心疼的接着说,“你到我房间休息下吧,你这样都坐了一天了,别把我的宝贝女儿累坏了。”

陈小姑倔强的声音:“我不累,我一定要看着他醒过来,看着他好起来,我再休息。”

……

萧阳听着听着,热泪不自觉地就滚滚而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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