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李渊在御花园中宴请群臣,明丽月色,歌舞轻曼,众人甚是欢乐。
没想到酒品不佳的尉迟恭十几杯酒一下腹,酒劲便上来了,和旁边喝得大醉的李神通,你一言我一语地,越说越大声。
秦叔宝等人怕他们两人惹祸,连忙好心地低声劝慰,没想到两人反而怒气冲冲地一把推开身前的桌子,恶狠狠地放话道:“我怕什么!”
这下好了,不管该不该,在座的所有人都听见两人的话,全部把目光抛向此处。坐在上面的李渊本来是满脸笑容与皇帝两夫妻说小,却被突如其来的两人这般打断,刚拿起的酒杯就那样停在半空中。他皱着眉头心想着,这两个人这是不识相,他好心好意邀请他们来参加庆功宴,竟然在那里发酒疯。
坐在李渊下方的李道宗看见他们两人在下面胡闹,连忙好心地起身过来劝解,没想到这个尉迟恭完全不领情,挥拳对着李道宗就是一击,然后指着他的鼻子高声喊道:“你是个什么东西?老子在外杀敌救驾的时候,你小子还说出躲在哪里呢,既然是论功而坐,你就凭什么坐在我的上面?”
“反了,反了!”李渊这一听,差点气得吐血。那个尉迟恭说的是什么话?人家好心劝阻,不听也罢,出手伤人还恶言相向,简直活脱脱就是个不讲理的土强盗。
“父亲请息怒,儿媳先扶您回去休息。”之娴见状连忙向旁边的小筱使了个眼色,两人当下将怒气冲冲的李渊扶离现场。
在之娴的劝慰下,李渊总算稍微平息怒火。他喝了口茶,无奈地说道:“道宗自幼父母双亡,跟随我多年。从唐初立到现在,大大小小的战役都有他份,虽比不上尉迟恭等人有什么大功劳,但就苦劳而算,众人都比不上他。怎么就那个黑脸鬼,说打就打,简直没把我们李家人放在眼里!”
“父亲且勿生气。刚才您也看到了,尉迟将军是酒后失言,才会如此。”之娴见老人家如此伤心,也连忙好言相劝。
“说起酒后失言,我就想起建成,当初好象也是有发生了类似的事情。”步入老年的李渊,现今却是越发感慨起往事来了。尤其在退居后宫后,每天闲来无事倒时常想起以前,更是感慨万分。
“人啊!总是要在失去后,才能知道曾经所有的可贵。”李渊突然这么感叹着,长长叹了口气。
等之娴回神一见,李渊却早已入睡了,之娴不禁扬眉而笑,神情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