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将军,我与你素不相识,你不妨效先知之士与我李渊工平天下。”
“李渊匹夫,皇上对你李家也算不薄,没想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看我今天如何拿你复命!”那隋将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举矛便要奔来。
“大胆狂徒,看我马三保来收拾你!”这时,早在一旁听得冒火的马三保再也沉不住气了,他提马举刀直奔那人而去。
“好个无名小卒,大爷我今日就拿你练刀了。”隋将一看马三宝那矮小的身材,嘲笑地看一他一眼,举起长矛便向三宝挥下来。
身材矮小的马三宝毕竟有着他的过人之处,他迅速一个低身下腰而过,转眼就躲过了那人嚣张气焰般的挑衅。
“没想到那那马三保还是有两下子的嘛。”在车厢中观看外面打斗的小筱忍不住回想起之前嘲笑他的样子,现在看来似乎有点过分了。
“希望他能打过那人才好啊。”之娴则是聚精会神地看着那两人一来一往的激烈战斗。
与车内第一次如此亲近地观视战斗的两女子相比,李渊倒也眉头深锁着,静观默察。
很快的马三保就逐渐处于略势,从刚开始的主动迎击到现在的步步防御,而对方的人也似乎准备动手了,有人开始伸手去碰触身后的弓箭。
————糟了,这样下去会……
突然,耳边听见‘簌’的一声,一枝利箭从唐军后面如电而发正中那人胸膛,隋将立马应声而倒。
众人向箭飞来的方向望去,却惊讶的发现之娴不知从何时取来一柄弓箭,站在马车前沿,看那架势,莫非刚才箭是被她射出的?
“好弓法!”李渊一见不禁大喜过望高声喊道。
“三保多谢夫人了!”马三保憨憨一笑,一转身使劲便轻松取下隋将首级。
唐军显然是再也沉不气了。众军一阵欢呼而向前冲去,气势大振的唐更加骁勇,隋军军将或死或降过半有余。
只不过,之娴却依旧保持着那姿势,对着身旁飞奔而过的兵将似乎都视若无睹般。她颤抖着身子,弓‘喀哒’一声从松动的指间滑落与地,她瘫做在车上。闭上双眼,仿佛就在一瞬间的感觉,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双手还是在不停地颤抖着。
————刚才我做了什么?
脑中一片空白,刚才的事却仿佛如做梦一样让人触摸不到一点点真实的感觉;心中空荡荡的,没想到出于本能的反应,竟然,竟然……
“姐姐,你怎么了?”小筱一见她那样子,顿时吓得脸色发白,六神无主。
“我……”之娴要张口回答着,只摸着脑门却一个劲的冰凉,一个冲到脑髓的昏眩,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姐姐!”小筱慌了,她扶起之娴高声喊道。
夜色朦胧,四下寂了。
恍惚之间却是身处某地,身下温暖舒适的感觉让人格外的舒服,还有依稀从闭着的眼帘穿透进来的闪动着的微光。也许是那光太过刺眼的原因,长孙略为不适地张开眼睛,她摸着还微微疼痛的头,支撑着坐起身来。
————这里是营帐吗?我是什么时候在这里,现在又是什么时候了?白,白天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经意地扫视而去,发现小筱正蹲在一旁扇着扇子,在她的前面冒着缕缕的白烟。一看到这里,便觉得一股浓郁的药味从鼻尖向脑门中流窜而去,本昏昏欲睡的之娴这才完全清醒过来。
“小筱,你在做什么?”因刚清醒的关系,之娴的语气显得有些虚弱无力。
“啊?姐姐,你醒了!”一听到熟悉的声音,小筱马上松了口气回过头来。她麻利地把药罐中熬好的药快速地倒入碗中后,才小心翼翼地捧过来。
“怎么又熬药了?我已经好很多了,把那药倒了吧。”一看见小筱端过来的黑色液体,之娴又不禁皱了皱眉头,一股恶心的感觉从肚中向上侵袭上来。
“姐姐,你没事吧?”小筱见状慌张放下手中的汤药,过来扶着之娴,并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人家都说女人害喜是最辛苦的,我看姐姐你这样也很难过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刚才的事情吧?”之娴并没有仔细听她在说些什么,就这么答应着,可一个神才发觉她说的不同平常的话语,“你,你刚才说什么?”
“姐姐糊涂了!嘻嘻!”一见之娴那副犯了迷糊的样子,小筱掩嘴而笑兴奋之意溢于言表,她用手指了指不远处仍在冒烟的药罐嬉笑道,“我在帮姐姐熬安胎药啊。”
“安胎,药?”之娴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红霞满面的她怔怔地伸出颤抖着的双手,轻轻抚摩着还是平坦的小腹。